“杜老大,难得一见,在下请您喝一杯去?”
看到杜该死有点犹豫,侯成赶忙补充说道:
“您不在的这段日子,那个王家老面馆又开张了。”
这个侯成是真想好好吃喝上一顿。一个多月了,由于没有杜该死罩着,自己独自也不敢四处白吃白喝白嫖。
现在老大回来了,便抛出这个杜该死十分在意的诱惑:
“那个小妞还在店里?”
“在,只是她不敢在前堂招呼客人了,躲在了后厨打下手。”
听说王家面馆又开业了,特别是那小妞还在,杜该死那双本已无精打采的三角眼,瞬间就变得色芒外射,转身带着侯成,走进了最近的一家饭店。
侯成选了几个最贵的菜,还要了一坛好酒。
说是自己请客,可在鲁州城内,不论是哪家饭店,只要是杜该死来吃饭,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老板和伙计,敢于要求他结账的,侯成怎么能放过这一难得的机会。两个恶徒边喝边说着:
“现在那个小妞更水灵了,特别是那屁股,圆圆的,翘翘的,真是馋人。”
“她是本少爷的,你这只色猴子敢先动她一根毫毛,老子非宰了你不可!”
“我可不敢动那种心思,老大在先,老大在先。老大吃肉,侯成有口汤喝就成。”
......。
就在这时,又有两个年轻的食客走了进来,默默地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桌子旁。他们要了两个小菜和一壶酒,慢慢喝着。
夜已深,马奴临睡前,独自坐在床上,将体内的真气运行了数个周天。这也是陈爷爷教给他提升内力的方法,已坚持了近三年,效果极好,他从没有耽误过一天。
想到隔壁房间的陈灵儿可能已经入睡,马奴心里也是一阵欣喜。
从第一次见面,得知她就是陈爷爷的宝贝孙女,陈灵儿在马奴心里就占据了她应有的地位,那时,马奴就已将灵儿视做了自己的女人。
只是爷爷刚刚故去,俩人还在服孝期,马奴并没有要将灵儿马上占有的欲念。但为保护灵儿安全,不惜一切,做任何事情,这已成为他潜意识中,根深蒂固的责任。
就在他浮想联翩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将他从虚幻状态拉回到了现实中,是小六子。
俩人轻轻耳语着,小六子将杜该死的最新情报一股脑汇报完了。
马奴坚定地说道:
“好,明天小爷亲自动手,只要他杜该死当众做了出格的事,就是送他下地狱的机会。”
“除掉这么个人渣怂货,何需小爷寨主动手,交给六子好了,保证让他死得透透的。”
马奴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另有任务,那就是护卫着灵儿出城。切记,绝不能暴露出她的真实身份和面貌,更不能让她出手。
还有,离开鲁州时,要安置好那个刘小月。她是陈灵儿的好姐妹,是留在鲁州,继续做我们的暗桩,还是一同回云壁山,以她自己的意愿为准。”
王家老面馆虽说只是家小吃店,但也是鲁州城内的老字号,知名度很高,食客更是络绎不绝。可这面条是家常便饭,价格低,利润薄,王家的日子,过得是紧紧巴巴的。
掌柜王清水实在舍不得花钱雇伙计,只得让自己年方十三的小女儿阿秀出来帮着干些杂活。
两月前,小阿秀正在收拾客人用过的碗筷,不巧被路过的杜该死看到了。他色眯眯地盯着这个出水芙蓉般的少女好一会儿,竟然要用二两银子买走她的初夜。
王清水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女儿,坚决不同意,而小阿秀更是吓得躲在后厨不敢出来。
好在当时的食客和围观者太多,杜该死实在无法下手用强,便留下句:
“从今天起,你们这小面馆就别开了,你敢开一天,老子就让人砸一次”的狠话,扬长而去。
王清水自知惹不起这个杜该死,又不想毁了女儿的清白,只得关门歇业。
可后来,杜该死再没来过,听街坊传闻,这个杜该死作恶多端,被江湖侠客追杀,已逃得不知去向。
王家老面馆这才又重新开张。
“好啊,老子的话你们竟敢不听。那好,将那小妞叫出来,陪老子一天,以后你们尽可开下去。否则,今天就砸了你这破店。”
看到杜该死进来,王清水吓得面色惨白,全身哆嗦着说:
“杜...杜爷,小女还未成年,万万不可。在下给您磕头了。”
说着,王清水为了保住女儿的清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杜该死冷笑着,抬起一脚,就将王清水踢倒在地,径直向后厨走去。侯成已告诉他,那个可人的小丫头就在后厨。
里面传出了撕扯拖拽声,和一个少女的抗拒、怒骂声。
随后,杜该死满脸得意地挟着阿秀那如玉般细嫩的脖子,一步步走了出来。阿秀因被挟得喘不过气来,小脸憋得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但她还是拚命喊着:
“大...不...了,我...我这就死...死给你看。
见此情形,王清水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挡在了杜该死的前面,他死死抱住杜该死的一条腿,苦苦哀求着:
“求求杜大老爷,放过我家秀儿吧,她还小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个人敢于出面阻止杜该死的兽行。四下里除了阿秀那撕心裂肺的怒喊声,和王清水沙哑的哀求声,再无任何其他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知道,在这鲁州城,这个杜该死,不论是白道黑道,都有人为他撑腰,谁要是坏了他的事,都是个极为悲惨的下场,哪里还敢出头发声。
就在杜该死再一次把王清水踢开,将阿秀拦腰抱起,扛在肩上,准备离去时。
突然,一声厉喝响起:
“光天化日之下,当众强抢民女,毫不顾及王法人伦,你杜该死还真是该死!”
这威压重重的声音还未落下,一个人影已出现在杜该死面前。
马奴虽做了些化装,但也掩不住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所暴出的怒色和双目中的浓浓杀意。
“你是什么人,竟敢出头管老子的闲事,难道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不成。”
杜该死话虽说得凶狠,可内心也不免生出了些惶恐。这声音、这神情,已将杜该死震慑得心惊肉跳。
就在杜该死犯呆的瞬间,马奴身影一闪,已从杜该死背上将阿秀夺了过来。他将阿秀轻轻放在地上,为避免事后阿秀会有麻烦,他没说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关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