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里同学听到她的话,顿时哄笑起来。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陈玲玲这个憨憨,瞧着她那圆圆的脑袋和圆圆的脸,最后无奈地摆了摆手,说:“算了。”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度过了第一天的课程。
由于身体不太舒服,全天我只有中午和晚上吃饭时,勉强跟着室友去了食堂。
像课间操这类活动,很明显班主任提前有过交代,我都没参加。
毕竟我上过高中,虽说记忆已经有些久远,但将记忆中的高中课程与这所私立学校的课程对比后,还是发现了诸多不同之处。
这所学校规模可能不大,各个班级的学生人数也不多,所以老师对每个学生的关注度较高。学校设有竞赛辅导课、大学先修课,学生还能额外报名小语种课程,当然,小语种课程是要额外收费的。
此外,还有社会实践课与生活技能课,不过据刘一鸣说,这类课程在高一和高二基本一学期组织一次,高三可能因学业压力大而取消。
演讲与口才课每半个月上一次,艺术类课程每周有两节。
本来我挺纳闷,这学校怎么搞这么多看似花里胡哨的课程安排。
在我的认知里,高中阶段不就该一门心思积极备考吗?
但上过几堂课之后,我才惊觉,这里的学习进度快得超乎想象。
和我原本理解的高三开学后才开始学新课,然后剩下时间都用来做试卷、进行各种备考完全不同。
他们在高二的时候,基本就已经把高三的课程完成得七七八八了。
这时我才猛然惊觉私立高中和公立高中的差异,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私立学校的学费比外面的公立学校高昂那么多。
当我知道这种情况时,本来很忧心自己这种明显落后的进度会更追不上课程。
班主任中午跟我聊了一次,我才知道,像我这种情况,学校有针对性处理办法。
学校会在自习和周六、日设置针对性补习,有些是班主任结合学生的状况建议参加。
当然也有额外收费的补习,自愿参加。
这种针对性的教学方式让我思索了很久,我不禁琢磨起,要是重生前我来这所私立高中上学,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但在得知这学校也有许多混日子的学生后,我便释然了。
以我当年的心态,其实不管在哪里上高中,结果恐怕都大同小异。
如今不过是经历过后的后知后觉。
说到底,我那时的心态有问题,在哪里读都是一个结果。
经历了一天的课程,我在不断调整心态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临近了晚自习。
班主任见我状态不好,询问过我的意见后,直接让我回寝室休息了。
我自己在寝室挺无聊的,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晚自习结束,室友都回来后,我才被吵醒。
宋光磊笑嘻嘻地拍了拍我,面带幸灾乐祸:“哥们,你出名了。”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他和刘一鸣便你一言我一语,跟我讲起我出名的缘由。
这事归根结底都得怪陈玲玲说的那句
“你当时要是不对我龇牙,我也不至于动手”。
转校新生在这所学校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儿。
入学那天,我在食堂门口和陈玲玲起了 “冲突”,不少人目睹了这一幕,可都隔得远,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消息起初只在小范围传播,毕竟学校不大,没多久,大家就都听闻开学前一天,食堂门口有个女生和男生打了一架。
在学校里,漂亮女生容易出名,像陈玲玲这种身高体重都超标的,同样备受瞩目。
于是,就有人好奇,那个被陈玲玲扔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新生到底长啥样……
可今天我身体不舒服,基本都待在班里,就连课间操这种容易露脸的场合都没去,所以大部分人没能把我和传闻中的人对上号。
到了中午吃饭和晚上自习时,学生们一番闲聊,陈玲玲在班级给我道歉的事儿也传了开来。
他们对陈玲玲道歉时提到的 “龇牙” 这事儿特别感兴趣,已经开始管我这个转校新生叫 “龇牙哥” 了。
但这事无所谓,按道理也就议论议论就结束了。
糟糕的是,我昨天给校花标价的事也不合时宜地传出来了……
按照刘一鸣的说法,眼下其他班的同学,尤其是高一(1)班的,都对我这个奇葩充满了好奇。
晚自习课间的时候,甚至有高一(1)班一群人成群结队地站在我们高一(2)班门口,就盼着能见识一下我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惜我没上晚自习,他们扑了个空。
如今在学校里,大家提及我时,言语中满是负面评价。
他们觉得我这个转学生简直蠢的离谱,因为龇牙然后挨揍,还没轻没重说校花值八百。普遍认为我是个傻逼,所以大部分人都好奇我这刚来第一天就不安分的奇葩转校生长啥样。
看着寝室内三个室友眉飞色舞地讲着,我觉得烦闷不已。
这都叫什么事啊!而且我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白天偶尔有同学会不时偷看我。
原本以为他们是好奇我这个新生,我自认为本身长相还是可以的,对于这种情况一向不当回事。
但现在回想一下,他们当时看我的表情明显带着莫名的意味。
我缓了缓神,正准备出去抽根烟时,手机响了。
我本以为是董姝予或者老妈,没想到是王艺格的来电。
接起电话,我才知道王艺格晚自习课间来找过我,她本想给我送自己的课堂笔记,见我不在,就把笔记交给了陈玲玲,还说第二天会转交给我,让我先看看,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她,她会找合适的时间给我补课。
不仅如此,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还特意叮嘱我:
“要是身体还不舒服,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帮你打饭、跑腿都没问题。”
我本来就心情烦闷,于是呛声道:“我这阵子洗衣服费劲,你给洗吗?”
听到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我刚要挂断电话。
寝室门被猛地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