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安低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几瓶丹药,分明是他昨天买灵草种子时付出去的黄级三品聚气丹!
“扶宝,你偷回来的?”
扶宝得意道:“也没全偷。昨天一共付了十几家,我挑了四五家比较有把握的下手。有的摊主修为太高,我不敢碰;有的卖完东西就跑没影了,我也找不着。”
靳长安听得心跳都快了几分,瞪眼问道:“你能从人家储物袋里偷东西?”
扶宝摆手解释:“不是直接从袋子里掏,是偷整个储物袋。找到丹药后,我再悄悄挂回去。当然,高档的储物袋有强精神印记,我偷不了,只能挑那种印记不重的下手。”
靳长安听得心惊胆战,忙拉着她胳膊道:“扶宝,以后可别冒这种险了!不就是些聚气丹吗,有啥大不了的?你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他语气急切,生怕这丫头哪天偷错了人,惹上大麻烦。
扶宝见靳长安这么关心自己,心里一暖,挺胸笑道:“放心吧,师兄,我有数!什么人能偷,什么人不能偷,我心里清楚得很。我敢保证,那些被偷的家伙到现在都没发现呐!”
靳长安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她偷来的几瓶聚气丹塞回她手里,认真道:“这些你拿着吧,看到需要的就买,别省着。不够了再跟我说。”
扶宝接过丹药,眼中光芒一亮,乖巧地点点头:“嗯,师兄!”
靳长安看着她那样子,暗道:这丫头,真是又贴心又让人操心。
他揉了揉扶宝的头,吩咐道:“以后再做危险的事情前,一定要跟我打个招呼,从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女仆。”
扶宝很喜欢师兄揉她的头发,欢畅地在他掌心里钻,“嗯,知道了,主人!扶宝是你的小女仆!”
靳长安听她的这叫法,纠正道:“我可没把你当女仆看待。”
这丫头一天到晚不知道想些什么东西。
有了昨天那一茬,靳长安可不敢贸然在客房门口摆摊卖丹药了。
他琢磨了一番,决定稳妥起见,还是找个靠谱的路子。
思来想去,他又折返回昨天那家三帆商号,找到那位老者。
进了铺子,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培元丹,递过去道:“老丈,我这儿有些上品培元丹,您看看要不要兑换?”
老者闻言接过瓶子,倒出几颗细看,眉头一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捏着一颗丹药,仔细打量,喃喃道:“上品培元丹?这可少见……”
他心里犯了嘀咕:培元丹这种低级丹药,哪个炼丹大师会费心思炼制?大多丢给学徒练手罢了。可学徒手艺粗糙,能把出丹率提至六成就算不错,哪炼得出上品?
可这年轻人拿出的培元丹,品质却高得离谱,竟全是黄级,从一品到五品不等,跨度之大,实在匪夷所思。
老者昨日还以为靳长安只是运气好得了些好丹,如今却有些动摇。
他放下丹药,拱手道:“这位小哥,老朽姓成,乃沧海商号管事。这铺子不过是沧海商号一处分店,评得三帆之级。吾商号乃沧澜国五帆大商,遍布三岛,主营奇珍异宝,宗旨乃‘诚信通商,利济四方’。敢问小哥,这些丹药可是你亲手炼制?”
靳长安听他自报家门,心中微动,暗道这沧海商号来头不小。
他不置可否,反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老者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若不是小哥所炼,吾等也愿交易。黄级三品以下的培元丹,每颗可换十颗聚气丹;三品至五品的,每颗可换五十颗聚气丹。此价公道,童叟无欺。”
靳长安闻言,心里一喜:这价格不低啊!可他面上不动声色,静静看着老者,等他继续说下去。
老者顿了顿,目光一闪,又道:“若这些丹药真是小哥所炼,那小哥便是老朽见过最有潜力的年轻丹师之一。不知小哥可愿成为吾沧海商号的供奉?”
靳长安挑眉,问道:“供奉?有何说法?”
老者捋了捋胡须,娓娓道来:“若为供奉,日后在沧海商号置办货物,皆可享八折之惠。所需药材、奇珍,若市面难寻,可委托商号代觅,优先供给供奉。此外,沧澜国三岛之拍卖会,皆以供奉身份通行,无需另购凭证。若欲售丹,亦可交由商号代拍,所得价银再添两成。小哥以为如何?”
靳长安听罢,心头微动。
这条件着实诱人,尤其是折扣和代寻物资,能省不少麻烦。
可他没急着答应,沉声问道:“那义务呢?总不会白拿好处吧?”
老者点头道:“自然有义务。供奉需每年为商号炼丹,任务为三百颗黄级培元丹、一百颗黄级聚气丹。所需药材,皆由商号备齐,绝不让小哥自掏腰包。”
靳长安暗自盘算:这任务对他不算难,真要炼起来,两三天就搞定。
可他还有其他顾虑,便又问道:“若我因事耽搁,一年内没空完成任务怎么办?”
老者笑道:“无妨。若未完成任务,便暂缓享受供奉之惠,待任务交齐,再行恢复。小哥尽可量力而为,商号从不强人所难。”
靳长安一听,这倒挺灵活。
他略一思索,点头道:“这些丹药确实是我炼的。我身上就有存货,足可完成你们三年的任务。”
老者闻言大喜,眼里闪过精光,忙道:“口说无凭,小哥可否一露身手,让老朽开开眼?”
靳长安微微一笑,从容道:“好说。不过这儿没炉子,老丈若有闲置丹炉,借我一用便是。”
成老者愣了愣,随即哈哈一笑,转身从柜后搬出一尊青铜小炉,摆在柜台上:“小哥请用。此炉虽不名贵,却也耐用,正合炼制培元丹。”
靳长安也不推辞,接过丹炉,取出药材,当场开炼。
他手法娴熟,指尖真炁流转,紫焰升腾,药香很快弥漫开来。
老者站在一旁,眯眼细看,越看越惊,心道:这年轻人炼丹竟如此老道,莫非真是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