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恶魔的侵蚀!”教皇眼中没有任何波动,“隔离室能阻挡任何恶魔的侵蚀。也许,他听到的是以往的记忆……”
“来,年轻人,不要紧张,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也许我们能通过这个找回你的记忆。”
“她一共说了两句话,”神圣的灯光下,安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第一句话是‘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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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脑袋上齐齐刷新出来问号。
“第二句是:‘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额-----
众人的额头齐齐流下冷汗……
“好了,误会解除。”教皇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并不是恶魔的侵蚀,而是他丢失的记忆。”
五把枪同时收回,查尔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子,下次说话别大喘气,差一点就毙了你!”
安特也擦擦头上的冷汗,深呼吸几口,平复一下狂跳的心脏,被几杆枪顶着脑袋的心理压力太大了:“你们刚才给我说话的机会吗?”
“这个嘛……”查尔斯尴尬的笑了笑,将左轮收回腰间,“没事,如果你真有指挥官的实力,这几枪不一定能打死你……”
“一场误会,克劳斯,去为这位西斯先生安排住处,我想,他一定吓坏了……”
“等一下,利奥,我们之前说好了,这个人先由我照看!”
教宗的眼睛看过来,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查尔斯,点点头:“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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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会,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长。
查尔斯深吸一口雪茄,让烟草的香气充满他的肺部,然后缓缓吐出,烟雾在夜空中缭绕。他抬头,目光穿过烟雾,凝视着那些昏暗的路灯:“好了,年轻人,这段时间你就归我了,希望你能想起什么事情来……”
教会安排的马车夫已经在外面等他们,随着查尔斯的示意,安特和他一同坐进了车厢,车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寒冷和喧嚣。
车厢内,昏黄的灯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随着马车缓缓启动,车窗外的景致开始缓慢变幻,从教会的庄严尖塔到街道两旁的古老建筑,再到逐渐稀疏的灯火,一切都在夜色中悄然退去。
经过几道严格的检查,马车终于抵达了查尔斯的住所。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外观典雅,细节处透露出主人的品味与财富。在夜色中,小楼的轮廓被柔和的灯光勾勒,显得格外温馨而神秘。
看得出来,查尔斯是个有钱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权人,不然,普通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直呼光明教会教宗的名字?
“晚安,查尔斯先生。”
向查尔斯道别后,车夫驱车离开。
伴随着轻微而又沉重的声响,房门轻轻关上。安特静静地站在屋内,伸出手轻轻的擦拭着玻璃上弥漫的水汽,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远方。
窗外,马车正悄然前行,夜色宛如一张巨大的黑色绒毯,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其中。那辆马车就像是这片黑暗中的一道幽灵,无声无息地穿梭而过,渐渐地与黑夜融为一体,直至最终完全消失在了安特的视野之中。
安特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直到那马车彻底消失不见后,才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转过身来,伸手拉紧了窗帘,开始仔细地打量起屋内的环境。
说实话,他现在心中有些慌,刚从教会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是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世界,因为,天上的月亮不是记忆中的完美圆形,而是像一颗鸡蛋那样的圆形,一头大一头小的那种圆形!
看到他在观察屋内的情况,查尔斯又点燃一根雪茄:“警觉性不错,看来你的生活习惯还没有忘记。”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安特笑道,“多熟悉一下,有安全感。”
“那你继续看,我先上楼去休息。”查尔斯一边说着,一边向楼梯走去,“安特.西斯是吧?我的年纪有些大,你最好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
“好的,查尔斯先生。”
房间内的装饰精致而考究,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品位与地位。安特的目光在房间内游走,他注意到了壁炉旁的舒适沙发,沙发上放着柔软的靠垫,显然是为了提供最舒适的休息体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一张精致的书桌上,书桌上摆放着一把……
有没有搞错?一把霰弹枪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摆放在书桌上?难道就不怕我拿着这把枪去找你?
好吧,事实上查尔斯真不怕,
安特也明白这一点,没准等他拿着枪去楼上找到查尔斯的时候,等待他的,又会是五杆长枪,甚至更多……
安特并不傻,通过在教会中听到的对话,他就明白,大家都有一丝怀疑,怀疑他会不会被恶魔侵蚀,或者说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最明智的决策无疑是将他置于严密的监视之下。而选择光明大教堂作为监视地点,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为何会让他有机会跟随查尔斯离开呢?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更深层次的考量。
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这一切都是有意为之。他们故意让安特离开众人的视线,目的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在安特暴露出真实面目的那一刻,他们将从暗处突然出击,将他一举制服。当然,最极端的情况是直接将他除掉,以绝后患。
这种可能性令安特感到不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实际上,安特心中确实曾闪过逃离的念头,但这个想法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他很快便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计划。
首先,他对这个全新的世界知之甚少,又能逃往何方?况且,尽管他的常识上传并非完全成功,也不清楚教会的具体能量有多大,但这并不妨碍他意识到,这绝非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组织。
面对这样的现实,他孤身一人,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选择就是保持低调,尽量表现得人畜无害一点,剩下的以后再做打算。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中,任何人首先要学会的应该是适应和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