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恶魔最容易出没的时刻,那些潜藏在阴影中的邪恶力量,总是在夜幕的掩护下蠢蠢欲动。即使光之城有光明之神的庇护,夜晚也并非完全安全。
光明之神的光辉虽然强大,但也无法完全驱散每一个角落的黑暗。因此,即使是最勇敢的骑士,也不敢在夜幕下放松警惕。
脚步声传来,克劳斯寻声转过身,看到一位身穿光明教会祭司长袍的牧师走来:“晚上好,骑士长阁下,真理神殿的查尔斯先生背着一个昏迷的男人,要求借用我们的隔离室。”
“昏迷的男人?”克劳斯微微一愣,“隔离室?那个男人被侵蚀了吗?”
“看样子好像没有,不过,查尔斯先生说情况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克劳斯的表情瞬间格外严肃起来,迈步向外面走去,“查尔斯先生是发现了什么吗?”
牧师跟上:“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只听到他说是钓鱼钓上来的。”
“钓鱼钓上来的?”克劳斯一个踉跄,好家伙,早就听说过钓鱼佬神通广大,除了鱼,什么都能钓上来……
“你先去准备隔离室,我去看看。”
“是,骑士长大人。”
教堂的尖顶在昏黄的街灯下显得格外高耸,夜空中,星星被烟雾遮蔽,只有最亮的几颗勉强闪烁,与教堂的尖顶一起,指向天堂的方向。
教堂的钟声在夜空中回荡,周围的工厂烟囱喷吐着浓烟,机器的轰鸣声在远处回响,却也掩盖不了教堂钟声的悠扬。
门口处,古老的石阶被岁月磨得光滑,两旁的石柱上,藤蔓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咯吱……
教会的大门打开,克劳斯从里面走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查尔斯便已经背着人过去:“隔离室准备好了吗?”
“已经让人去准备了,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边走边说……”
隔离室,这个名称本身就透露出一种与世隔绝的意味,它是一个封闭而坚固的空间,仿佛是为特殊目的而设计的堡垒。这个小房间的四面墙壁,厚度达到了惊人的五十公分,由坚固的钢筋混凝土构成,这些墙壁上,没有一扇窗户,不透一丝光亮,唯一的光源便是室内的油灯。
这里唯一的出入口是一扇与墙壁同样厚重的小铁门,它的设计同样坚固,仿佛是为了抵御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侵袭。
在这个隔离室内,墙壁、地面乃至屋顶,都被精心雕刻着《光之启示录》的经文。这些文字不仅仅是装饰,它们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对那些来自黑暗深渊的恶魔有着极大的克制和驱逐作用。
此刻,在这个密闭的隔离室内,一群穿着防护服的研究人员正忙碌着。他们全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专注的眼神。
在房间的中央,一位二十出头的果男静静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身体被一条刻有神秘符文的沉重铁链牢牢束缚。
研究人员围绕着一张床,小心翼翼的对昏迷男子进行着各种检查和测试。在这群研究人员的身后,四位教会骑士手持米涅步枪,枪口无情地对准床上的男子。
查尔斯和克劳斯静静的站在最后方,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床上的男子身上。
“查尔斯先生,你是说,你把他从河里弄上来,发现他身上一丝水渍都没有?头发也是干的?”
“对,我当时怀疑他是什么恶魔,可仔细检查一遍后,却发现他就是个人,活生生的人!可一个人从水里捞上来,你觉得身上会是干的吗?”
“可我们的人已经检查半天了,和你的检查结果一样,他的确是个人,不是恶魔。”
“所以我就把他送过来了,等他醒过来后,再仔细的观察一下,看看他有没有被恶魔侵蚀。”
“那就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也好,对了,还有没有吃的,我现在突然感觉有点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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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奶酪,
查尔斯不满的看着餐桌对面的克劳斯:“就这?酒呢?”
克劳斯似乎早知道他会这样,若无其事的耸耸肩:“教会不允许饮酒。”
“该死的,克劳斯,难道光明之神就没教导过你们要敬老吗?我这把年纪了,想喝口酒都不行?”
“真理之神应该也教导过你们要爱幼吧?您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何必为难我这个当小辈的呢?”
克劳斯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顺声一看,是一个骑士跑来:“骑士长大人,查尔斯阁下,那个果男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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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西斯感觉自己倒霉透了,迷迷糊糊的,就被人踹了一脚,陷入了昏迷。好不容易醒来,却发现自己赤身果体的被铁链绑在床上,还踏马有七八个死变态在他身上乱摸!
正想问候一下他们这些变态的亲属,又发现有四杆长枪指着他的脑袋和心脏,当即菊花一紧,即将脱口而出的亲切问候也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求救:“救命啊!救命啊!几位大哥,我不是基佬,放我一马吧——”
“语言正常,拥有清醒的神志,应该没有被恶魔侵蚀。”
“去通知骑士长,他醒了。”
随后,他就被一块扔过来的破布盖住身体,那些乱摸的变态也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那四名持枪壮汉。
没过一会儿,房门再次打开,走进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猛男,进来就问:“姓名!”
四把长枪顶着,安特.西斯也只能很识相:“安特.西斯……”
“年龄!”
“年龄?年龄不知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就连安特.西斯这个名字我都不敢确定是不是我的……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我这应该是?失忆了吧?”
“……”
那个老头上前一步,检查一下他的脑袋:“外表没有受创的迹象,你真的失忆了?”
说着,掏出腰间的左轮枪,指向他的脑袋:“开个口检查一下里面?”
“……”安特.西斯咽咽口水,“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老头露出和蔼的笑容:“再仔细想想?”
“行了,查尔斯先生。”那个三十多岁的猛男走过来,将老头的枪口移开,“你好,我叫克劳斯,是光明教会的骑士长。”
安特:“光明教会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