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缝,透过这些裂缝,冷风不时地钻进屋内,使得室内的温度几乎与外面的街道无异。
屋内的空间被划分为几个区域,一张破旧的床铺占据了房间的一角,上面绑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她的身体呈“大”字型展开,被结实的绳索牢牢地固定在床上。
当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时,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摆脱束缚。
她的表情扭曲,牙齿紧咬着嘴唇,发出低沉而模糊的吼声……
“她就是我的女儿,”女人的声音颤抖着,脸上交织着深深的纠结和痛苦,眼中闪烁着泪光,紧紧的锁定在床上挣扎的小女孩身上,“昨天放学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活泼开朗,和往常一样,笑着跟我讲述学校里的趣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悲伤,“可是,吃完晚饭,她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请放心,”看着女人心如刀绞的样子,查尔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安慰道,“看她现在的样子也只不过刚进入第二阶段,身体还没发生异变,不会有事的。”
随后,查尔斯锐利的目光转向了安特:“小子,开始驱魔吧!”
安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措手不及,他惊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驱魔?我?”他结结巴巴地问,显然对查尔斯的话感到震惊,“查尔斯先生,你没开玩笑吧?我怎么会驱魔呢?”
“我在车上不是教过你了吗?”
安特有些信心不足:“我能行吗?”
查尔斯一口八二年的老血差点喷他脸:“有什么不行?你以前很有可能是战斗侍从,区区第二阶段的恶魔侵蚀都搞定不了?快点,这是你证明身份信息好机会!”
“好吧,那我试试,不过先说好,我心里真没什么底……”
查尔斯的耐心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少废话!快点开始!”
安特小声嘀咕:“免责声明嘛……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查尔斯差点没一脚踹死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在嘀咕什么?还不快点开始?”
“好,好,马上……”
安特快步走到女孩的床边,双手交叉,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低声祈祷。
随着安特的祈祷,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时间缓缓流逝,安特的声音逐渐变得有力:“以真理之神的名义,我请求您赐予我力量,驱散这附在无辜者身上的邪恶。”
“吼……坳……芜……6¥……*……□……≌……”
女孩仍然在那里挣扎,嘴里发出听不懂的嘶吼……
安特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无助,他的目光在查尔斯和女孩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查尔斯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求救的信号:“好像……不行啊……你来?”
查尔斯的脸色一沉,他瞪着安特,几乎是从鼻孔中喷出粗气:“白痴!”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都说你很有可能是武神殿的战斗侍从,你不向女武神祈祷反而向真理之神祈祷???真理之神会回应你吗???”
安特的底气明显不足,挠挠头:“应该,差不多吧?……反正,我感觉都是神,不应该这么小气……”
查尔斯没有耐心听下去,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从自己的衣领上取下了那个象征着真理之神的古老符号:“让开!我来!”
他走到女孩的床边,将那枚符号按在女孩的额头上:“恶魔!我以真理之神的名义命令你,离开这个纯洁的灵魂!”
女孩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她的声音变得低沉:“你无法驱逐我,驱魔人。我已经在这里扎根。”
查尔斯不为所动:“真理之光,请照亮这黑暗,让邪恶无处遁形!”
房间内的气氛开始发生变化,光线逐渐变得明亮,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神圣力量在空气中流动,驱散了四周的阴影。
但是,女孩还是:“吼……坳……芜……6¥……*……□……≌……”
查尔斯的眉头紧锁,他的心中掠过一丝惊讶。
他身为真理神殿的学者,这种驱魔仪式对他来说本应是手到擒来,但眼前的情况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查尔斯低头凝视着女孩,只见她的眼神异常清澈,与之前那低沉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这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种荒唐的感觉。
不过,仪式还要继续:“我以真理之神的名义,命令你,恶魔,现在就离开!”
查尔斯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房间内回荡。
光线越来越亮,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填满,每一道光线都像是一把利剑,直指女孩体内的恶魔……
女孩仍然挣扎着:“吼……坳……芜……6¥……*……□……≌……我呸!我呸呸呸……”
口水精准无误的吐在查尔斯衣服上:“猎魔人,你驱除不了我的!吼……坳……芜……6¥……*……□……≌……我呸……”
“砰!”
枪响!
世界安静了……
“谢特!”安特大叫起来,“老家伙你是不是有病?她还是个孩子,你踏马……”
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床上,女孩的嘴巴张得极大,眼睛瞪得滚圆。在她脑袋旁边的枕头上,一个子弹孔清晰可见,黑烟从孔洞中缓缓升起。
一种不明液体从女孩的双腿间缓缓流出,将床上的床单和被褥染湿,形成了一片深色的污渍……
整个场景充满了紧张和滑稽,对,就是滑稽!
“驱魔结束!”查尔斯将左轮插回腰间的枪套,转身对吓傻了的女人说道,“我讨厌熊孩子!演的还挺像,记得多打几顿。”
“所以说,”安特瞬间有一种被狗哔了的感觉,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愚弄了一样,“这小女孩是装的?她根本就没有被恶魔侵蚀?”
“非常正确!”查尔斯打了一个响指,“恶魔侵蚀第二阶段,人的理智会完全消失,她的眼睛,很清澈!”
“那啥,”安特撸起袖子看向女人,“用帮你揍她一顿吗?放心,绝对打不死!”
女人回过神来,身躯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空洞眼睛在房间内四处游移。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了门后的角落,那里斜靠着一根沉重的洗衣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