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是在玩你!”乌尔苏拉将脖子伸过来:“请!”
安特呼吸重了很多,乌尔苏拉挑衅的目光盯着他。
最终,安特败下阵来:“我们以前应该不认识吧?”
“个人爱好!”乌尔苏拉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指轻轻捏起一颗葡萄,缓缓放进嘴里,细细咀嚼,“有的人面对红色和暴力,会感到恐惧和厌恶,而有的人则正好相反。”
她朱唇轻启,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不知道是一个人的压力太大?还是我有病?我喜欢那种扭曲的感觉!”
安特只感觉后背发寒:“那我问问劳博?他一直都喊着……”
“他没你年轻,没你帅,更打不过你!”
乌尔苏拉打断了安特。
安特被噎住了,这理由,很好,很强大,也踏马很合理……
安特想哭,这踏马叫什么事啊——
“本来我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直到今天看到你那一拳!”
她的脸颊泛起淡淡的嫣红,冲安特勾了勾手指:“离我近点。”
安特一愣,随即缓缓凑了过去,
乌尔苏拉伸出手,勾起安特的下巴,将他的脸微微抬起,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她的眸子宛如秋日的清波,波光粼粼,深不见底。
轻轻一笑,芬芳的气息喷洒在安特的脸上,让他不禁心生一丝悸动,
“看得我腿都软了,差点摔在地上……对了,你是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喜欢我前两天的样子?”
安特被吓的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向后缩去,不受控制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响……
“乌尔苏拉夫人,我去巡查一下,看看您这里有没有什么防御漏洞。”
安特的声音有些发颤,心里泛起一种难以名言的烦躁。
他不敢再看乌尔苏拉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匆匆往亭子外走去。
乌尔苏拉,二十七八岁,正是女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年纪。她有心机,懂得利用自己的每一分魅力,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让人防不胜防。
最重要的是,她有病,有大病!
安特宁愿去跟恶魔再来一次掏心掏肺的战斗,也不敢再和乌尔苏拉这样的女人待在一起。
“多尔衮都搞不定离婚带娃的,你算老几?”
见鬼!怎么又来了?
多尔衮是谁?难道是什么提示?
乌尔苏拉望着安特狼狈的背影,吃吃的笑了起来,越笑越欢,嘴角都要咧到脑后,
笑得花枝乱颤:“西斯先生,你可以叫我格蕾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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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囱昼夜冒烟,喧嚣中藏着秘密,我踏入了那座废弃的工厂。”
“伯爵现身,燕尾服优雅,眼神却透着红光:‘猎魔人,你过时了。’”
“我拔出剑,剑光闪烁。”
“伯爵如风扑来,我的银剑划过空气,正中伯爵心口。”
“伯爵惨叫,化作一阵烟雾消散。”
伊莎贝尔坐在旁边,两只小眼睛忽闪忽闪的:“后面呢?”
“后面?”劳博有点发呆,愣了几秒种后,“后面没了,吸血鬼已经被我消灭了。”
“哦。”伊莎贝尔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好奇,“为什么消灭吸血鬼要用银器才行?”
“因为这是保护费啊!”安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如果不这样说,别人又怎么好把银器弄到手呢?”
“该死!”劳博紧紧盯着安特,“这是童话故事,童话故事!别用你那肮脏的成人世界观来污染小朋友的纯洁心灵!”
劳博的认真反倒让安特尴尬起来,他摸摸鼻子:“开个玩笑而已……”
“开玩笑你也要看看场合!这还有个孩子!”
“好吧,我的错,”安特说着,摊了摊手,“反正你也打不赢我,我认错还不行吗?”
劳博:“……”
劳博一时有些语塞,不过很快:“你和乌苏拉尔夫人谈的怎么样?”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安特表情古怪,“以后你负责保护她,我尽量离她远点。”
劳博张大嘴巴:“王德发?”
安特无奈的撇撇嘴:“这娘们太可怕了,你们又不让我砍了她,我只能认怂。”
说完,他就转过身向房间走去:“晚上记得给我送饭,我就不去餐厅吃饭了。”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对了,你知道多尔衮吗?”
“多尔衮?”劳博想了一会儿,“没听说过,这是人名?还是别的什么?”
“应该是个人名吧?”安特也不敢确认,“突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你帮我查一下,也许我能通过这个找回一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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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盏盏煤气灯在仆人的精心照料下依次点亮,柔和的光线洒在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蜿蜒的小径上。
“第五天了,还不来……”
这已经是他和劳博来到府邸的第五天。这几天,乌尔苏拉从不掩饰自己对安特的好感,仿佛已经吃定了安特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安特身上,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在挑衅,又仿佛在期待什么。
安特趴在阳台边缘,微微叹气。
府邸里的仆人们对安特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的眼神中既有羡慕,又有讨好,甚至还有些指指点点。每当安特走过,总能听到几句窃窃私语:
“瞧,那就是西斯先生,听说他和夫人的关系不一般呢。”
“是啊,他可真是幸运,夫人对他可是青睐有加。”
猛地一拳砸向阳台的栏杆,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但楼下仆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荡,让他难以平静。最终,他愤愤地转身,回到卧室。
该死的,有的时候怎么感觉人类比恶魔更可怕。
“怎么了这是?谁又惹我的大腿了?”劳博的声音从床上,带着一丝调侃和戏谑,“要不你就从了吧,你看,乌尔苏拉夫人又是送你衣服又是送你……”
“少废话,说,你收了多少钱?”
混蛋啊!!!怎么忘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二货!
“什么钱不钱的?大家是兄弟,我怎么会为了钱就把你卖了?不过,乌尔苏拉夫人送给我一幅约翰.康斯特布尔的画作,市场价最少两枚金人鱼。”
“兄弟,不是我说你。富婆耶,富婆,又美又有钱,还有经验,倒追你,你还有什么不满……”
“去尼玛的‘有经验’!”安特愤愤转身,又回到阳台。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抽剑砍死这个混蛋。
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在花园中,一位穿着整洁制服的园丁正在检查喷泉的水流,确保每一滴水都能精准地落在指定的位置。不远处,另一位仆人正在修剪灌木,他应该是新来的,手法有些……
暴戾,狂躁,怒火……说不出的情绪从安特心底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