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很快就来到了史密斯太太的家门口,安特轻轻敲响了门,片刻后,门缓缓打开,史密斯太太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当她看到安特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疲惫的神色瞬间被温暖的笑容取代:“看起来不错,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安特连忙摇头,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就跟玩一样,那些恶魔还没冲过来就被子弹打成碎片了。你这里没什么事吧?”
史密斯太太轻轻拍了拍安特的肩膀:“我这里更没事,恶魔根本就没出现过!它们大概是怕了我,连影子都没见着。”
她故意夸张地耸了耸肩,试图用幽默缓解安特的担忧。
安特松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这边出事呢。”
想了一下,又说道:“我和查尔斯都不在,你和老杰克要多加小心。要不,我还是把你们送到……”
他本想说送到大教堂,但突然想起光明之神之前的话,意识到那里可能会成为战争的焦点,于是赶紧改口:“送到乌尔苏拉那里去吧?她那里防御力量比这里强多了。”
史密斯太太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现在想起来她了?我记得你从来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每次见面都跟斗鸡似的。”
安特挠了挠头:“刷脸呗,谁让我长得帅?再说了,她还认你当干妈了,不去她那儿去谁那儿?走走走,叫上老杰克,我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不去不去,不用担心我。别忘了,想当年别人都叫我‘铁骑玫瑰’!”
安特忍不住笑出声:“是是是,您当年威风凛凛,无人能敌。但现在毕竟不一样了……您老了……”
史密斯太太却并不买账,她双手叉腰,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服输的劲儿:“只是老了,又不是废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废。”
安特赶紧举起双手,示意投降:“是是是,您厉害,您厉害!我这不是担心您嘛,乌尔苏拉那里比较安全,您先去避一避,等决战结束了,我再接您回来。”
“不去,”史密斯太太特别倔强,“我还不需要别人的保护,相信老杰克也是如此。”
安特愣住了,他没想到史密斯太太会如此坚决。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试图说服她,但史密斯太太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听着,安特,我和老杰克的职责是保护别人,虽然现在退休了,但也用不着别人的保护。”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种固执的骄傲,仿佛在说,即使岁月夺走了她的青春,却从未夺走她的尊严和勇气。
安特沉默了片刻,他能感受到史密斯太太话语中的力量。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自尊心,这种自尊心,是她多年来坚守的信念,也是她的的骄傲。
安特表示理解,但理解和接受并不是一回事:“我知道您和老杰克都是了不起的人,但这次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史密斯太太展现出她一贯的强势,“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我们没见过?”
“安特,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你这孩子,总是把我们当成需要保护的弱者。但你也要相信我们,我们能照顾好自己。”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些过去的岁月。然后,轻轻拍了拍安特的肩膀:“好了,你也该去履行你的职责了,去保护那些真正需要你的人。”
安特看着史密斯太太,她的脸上虽然带着岁月的痕迹,但又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坚持。
“好吧,我相信你们。”安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史密斯太太的脾气,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揉了揉额头,苦笑道,“说实话,我现在真想把你打晕,但又怕你醒过来后拿枪揍我。”
史密斯太太像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笑容可掬:“放心吧,安特。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吧,去完成你的任务。别忘了,路过福利院的时候,去看看查尔斯。”
安特点了点头,转身上马离开。
福利院就在他回防线的必经之路上,来大教堂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没有停下来探望查尔斯。但现在回去正好,正好可以顺道看看,也不耽误太多时间。
而且,现在是白天,按照恶魔的习性,它们通常会在夜晚才出来活动,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至于污染源,安特还是毫无头绪。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待被污染的双子女神自己暴露出来。
很无奈,但别无他法。
马蹄声在街道上回响,阳光照射到安特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不一会儿,福利院便出现在眼前。阳光下,能看到福利院的围墙上爬满了青藤,嫩绿的叶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福利院门前干干净净,十几个警员站得笔直,他们身姿挺拔,眼神警惕,守护着这片宁静的角落。
大门是敞开着,能听到里面孩子们的欢笑声。
安特勒住缰绳,让马在福利院门口停下。
警员们看到安特,纷纷向他点头致意,安特微笑着点头回应,但眉头却微微皱起。
他翻身下马,轻轻拍了拍马的脖颈,低声说道:“等我一会儿。”
听到马蹄的动静,查尔斯从值班室走了出来,他看到安特,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张开双臂,大声喊道:“安特!”
“老家伙!”安特快步走上前,张开双臂,死死抱住了查尔斯,“欧拉公式的一般形式为?”
“嗯?”查尔斯的身体一僵,显然被安特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有些懵。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困惑,“你在说什么?”
安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他用力推开查尔斯,
“砰砰砰砰砰砰!”
六声枪响,瞬间打破了福利院门前的宁静。
六个警员被子弹命中眉心,鲜血瞬间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们的额头和制服。紧接着,他们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颤抖持续了短暂的几秒,随后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查尔斯惊恐地看着安特:“你在干什么!!!”
安特对他的质问毫不在意,从腰间掏出一枚烟雾信号弹,手指拉动引线。
刹那间,信号弹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飞向天空,在几十米的高空中炸开,瞬间绽放出一团浓烈的红色烟雾,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刺目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