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过于担忧,”光明之神的声音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污染源已经被彻底清除,黑暗的阴影再也不会笼罩这座城市。”
“瑞莎和安莎已经回归,她们的力量与智慧将再次融入光明之中,守护这片土地。从今以后,恶魔将不再出现在光之城,你们可以安心度过每一个夜晚。”
“去休息吧,我的孩子们,这座城市已经安全,可以的话,你们可以将宵禁也取消掉,让大家重新拥抱自由的夜晚,享受宁静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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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病房的窗帘,洒在白色的病床上,劳博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快速撕掉缠绕在身上的最后一圈绷带,迫不及待地从病床上跳起来,冲出病房。
在门口,他忍不住回头,朝着病友乌尔班以及负责照顾他的雅丝敏竖起中指:“狗男女!”
太欺负人了,明知道自己是单身,还踏马天天和雅丝敏在一起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这对劳博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话说,为什么要把自己和乌尔班安排在同一间病房?
还有雅丝敏,难道你不用工作吗?一天二十四小时,最起码有十二个小时是凑到乌尔班那里?
好吧,雅丝敏是医生,照顾伤员是她的职责,而伤员,正好就是乌尔班,
劳博只是倒霉,正好和他住在同一间病房。
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欧耶!终于能离开了!狗男女——”
单身狗的咆哮声在走廊里回荡,怨气冲天……
病房里,乌尔班听到这声咆哮,忍不住露出微笑。他接过雅丝敏递过来的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你要不要再帮他介绍几个?”
“有机会了再说吧……”雅丝敏露出苦笑,“前两天帮他介绍那个,你又不是没见,他拿出砍刀跟人家炫耀砍恶魔的八十一种方法,我差点被人骂死……”
乌尔班苦笑着摇摇头:“他就是个孩子……”
两人相视一笑,病房里充满了轻松的氛围。
隔壁病房里,克劳斯正站在病床前,恭敬地向教皇汇报工作:“冕下,基础设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晚上的巡逻成员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切正如吾主所言,夜晚已经变得很安全。我在想,是不是可以解除宵禁了?”
教皇坐在病床上,目光看向窗外的阳光,显得有些慵懒:“听上去很不错,解除吧。”
克劳斯微微躬身,点了点头:“遵命,我会立刻安排下去。”
他转身准备离开,但教皇的声音又将他叫住:“克劳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应该的。”
病房的门轻轻关上,克劳斯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而教皇则重新靠在病床上,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距离镜世界入侵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城市的脉搏已经重新跳动起来。
火炉在沉寂之后再次燃起了炽热的火焰,工厂内的机械齿轮开始咬合,推动着流水线缓缓向前,炽热的水蒸气与灰烟再度升入天空。
一切看起来都与往常毫无二致。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入侵只是一场短暂的噩梦,而当梦醒之后,光之城又回到了它原本的轨迹。
死去的人已经永远离去了,而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他们的生活,无论失去的是谁,太阳依旧会照常升起。
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每个人依旧扮演着自己固定的角色,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城市的喧嚣声再次响起,街道上重新充满了往日的活力,人们忙碌着、奔波着。
大多数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在忙碌与疲惫中,带着一丝坚韧,负重向前。
静谧之丘,
位于光之城的西北角,坐落在城邦的边缘,与繁华的市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静谧之丘的入口是一座古老的石拱门,上面刻着“此地为生命永恒的纪念”。
内部被精心打理,墓碑整齐排列,中央是一座小型的喷泉,水声潺潺,为这片宁静之地增添了一份祥和。
史密斯太太坐在轮椅上,安特推着她,路过一座又一座墓碑。
两人都不说话,生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和日期,仿佛是时间的印记,诉说着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
史密斯太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她的眼神在墓碑间徘徊,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最终,两人在一处阳光灿烂的地方停下。
史密斯太太抬起头,闭上眼睛,让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她努力地想着美好的事情,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唉……”良久,她长叹一声,睁开眼睛,“你也要走了吗?”
安特默默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史密斯太太抬起头,安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小心点,”史密斯太太没有再看安特,她的目光扫向旁边的墓碑,“我可不想来这种地方看你。”
“怎么会?我是不死之身。”
“真理之城,武神城,夜之城,污染源,还有海洋迷雾,你的事情还有很多,”史密斯太太自顾自的说着,“我已经老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你回来。”
“不该说这些的,你的事情比较重要,而不是陪我这个老太婆在这里浪费时间。”
“好了,送我回去,然后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安特推着轮椅,沿着蜿蜒的小径缓缓离开墓地。史密斯太太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微微侧过头:“对了,到达真理之城后,记得好好照顾查尔斯的女儿。查尔斯欠她的,太多了……”
安特点了点头:“我会的,史密斯太太。查尔斯不在了,我们就是她的家人。”
史密斯太太闭上眼睛,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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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在橡木大道10号的豪宅中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安特.西斯!!!”
乌尔苏拉站在安特面前,眼中燃烧着怒火。
她猛地抓住安特的衣领,用力将他的脸拉低,直到两人的额头紧紧相贴:“你耍我?”
她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你让老娘花双倍的价钱买下18号,老娘用五倍的价格买了!”
“现在你告诉老娘,你要离开?还让老娘帮你照顾老太太和福利院?”
“你踏马以为你是谁?什么好事都得落到你头上?”
“要不你再打我一巴掌消消气?”安特一剑的无赖,“你不是说老太太像你奶奶吗?照顾她一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