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向他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和艾薇还有一些事情要去楼上。”
劳博一听,满脸疑惑:“这是实验室,你们去楼上干什么?”
安特一脸无奈:“拿我做实验……”
劳博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扭头就走。
“大半夜的拿你做实验?这话可真够意思。”
“行行行,你们年轻人有的是精力,我就不打扰了。”
“安特你踏马就是一个畜生,这可是查尔斯的女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查尔斯那个老家伙怎么能生出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女儿?基因突变?”
单身狗的酸臭味随着他的离去渐渐消散……
可惜,安特和艾薇已经上楼,没听到他说什么。不然,今晚也许会出现一场男女混合打。
明天的报纸头条,说不定也会变成“震惊!真理学院与光之教会决裂!”这样的标题,
上了楼,安特才发现,实验楼内竟然还有很多人!
疯了疯了,这帮搞科研的家伙都不需要休息吗?
路过一个房间,能看到一套衣服放在屋子中央,一个人穿着防护服对那套衣服喷火。
艾薇在一旁介绍道:“他们正在研究一种新型防火服。这种防火服不仅要在极端高温下保持强大的防御能力,还要尽可能减轻重量。同时,他们还希望这种防火服能够实现大规模生产。”
呼——
又走过一个屋子,里面突然变得火红,然后警铃响起,从里面传出愤怒的咆哮,
“碧池!又失败了!材料强度不够,把枪管加厚!”
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道骂娘声:“克兰西,我*你**,安静点,我需要安静!你踏马材料不行,就不会做成可拆卸的用完就换?!加厚?加厚你****!还嫌这玩意不够重?”
“哦——西德尼,我爱死你了,你真是一个天才!”
“****,安静点,***,别让我再去院长那里投诉你!”
艾薇继续介绍:“克兰西教授,看样子是新式喷火枪的材料不行,没办法在长时间高温的环境中使用。”
“骂他的那个是西德尼教授,负责研究工程学的数学理论,他不止一次向院长抱怨过克兰西教授那里的噪音吓飞了他的灵感。”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两位教授之间的恩怨情仇感到有些好笑。
安特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他咽了咽口水:“咱们的实验,没这么疯狂吧?”
“不会,就是抽点血。看一下你和其他猎魔人有什么不同。”
“我的力量好像是来自于恶魔之王……”
“我知道,资料上写了,所以我才要这个时候带你来。”
“嗯?”
“现在是晚上,人少。白天人多的话,这个人抽你点血,那个人拔你跟头发……”她看了一眼安特“你情况太特殊了,大家都想从你身上找到点什么……”
“停,打住!”安特越听越心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感觉自己根本就不该答应艾薇,“我后悔了,现在走行不行?”
艾薇却一把搂住他的胳膊,眼神里透着狡黠:“晚了,放心吧,我会把数据给他们一人一份,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他们再去找你了。”
安特听了,心里虽然还是七上八下,但也不得不承认艾薇的话有点道理。叹口气,任由艾薇拉着自己继续往前走。
终于,他们来到了艾薇的实验室。
实验室里灯火通明,各种仪器设备整齐地摆放着,墙上挂着一些复杂的图表和公式。安特环顾四周,心里的紧张感稍微缓解了一些。
至少这里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不像刚才那些乱糟糟的房间。
艾薇让安特坐下,然后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戴上手套,转身拿起一堆工具来到安特身边:“把袖子挽起来。”
我++!
这啥?这啥?这踏马都是啥?
看看这些工具:针管、手术刀、酒精、小锤、钢锯、绷带……
“咱不是说只抽血吗?抽血需要这么多工具?”
“都在一起,就随手拿过来了。”艾薇拿起针管,拍拍安特的手臂,找准了静脉的位置,然后将针头插进去,“别乱动,就抽半管!”
安特无比的后悔,自己是遭了什么孽啊?为什么要答应她这个?
短短几秒钟,抽血完毕,直接将针管拔出。
不需要止血,这种小伤口猎魔人都能瞬间愈合,更别提安特这个变态。
将安特的血液挤出一点,放在载玻片上,然后放到显微镜下。艾薇陷入了迷茫:“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了?我都说我的力量来自于恶魔之王,还有光明之神的赐福,乱七八糟的东西加起来……”
艾薇打断了他的话:“你过来看一下,你的血液细胞和猎魔人的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恶魔细胞的样子……咦,这怎么可能?”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急促:“快过来看,你的血液细胞正在死亡,这不符合常理,即使是寿命最短的,离开人体后也应该能存活……”
“不用看了,我已经看到了……”安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指着针管里剩下的血液,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艾薇转过头,看向那个针管。
针管中的红色液体正在慢慢变得透明,不对,不是透明,而是正在消失,从密封的针管中消失……
“这……这怎么可能?”艾薇的声音中颤抖,这不符合她的认知,血液在密封的环境中是不可能凭空消失……
她猛然看向安特:“这是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现象?”
安特也看着她:“你才是学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艾薇想了一下,伸出手:“给我一根头发。”
安特注意到,艾薇的手有些颤抖。这种细微的颤抖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兴奋,这踏马是兴奋!
安特却越来越想跳窗逃离这个地方了,
不过,谁让这是查尔斯的崽?是自己的侄女!
拔下一根头发,放到她的手中。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头发刚刚放到艾薇手中,竟然消失不见!
两人面面相觑,少顷,艾薇拿起手术刀,
安特见状,急忙后退:“你想干什么?这不关我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消失。”
实验室的屋门突然被推开,几个穿着睡衣的老人鱼贯而入,脸上带着睡意未消的疲惫,却又难掩兴奋。
其中一位大妈,头发蓬乱,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艾薇!你吃独食?!要不是我儿子是实验楼的守卫,我都不知道你今晚偷偷带他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