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森刚作完战前动员,就看见山猫三人抬着一个人过来。山猫将人扔在地上,向龙森报告说:“在前面两里地抓住一个,没有人发现。”龙森点点头,抽出身上的青铜短剑,向那个人走过去。那个人见龙森走过来连连磕头,嘴里喊着饶命。龙森对旁边两人说:“把他按住!”他一句话不说直接用青铜短剑刺向那人的小腿,求饶的声音变成了惨叫,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龙森。龙森抽回短剑,再次落在了那人手指上那人再次惨叫起来,让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时龙森才冷冷的说了一句:“我没叫你说话,你不能说一个字,我问你的话你不能有任何犹豫,你有十个手指还有十个脚指头,身上还有不少零件,我不介意将你削成人棍。”说着将短剑压在另一个手指上,那人惨叫声嘎然而止,龙森点点头说:“很好,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想都没想说:“成竹!”龙森继续问:“你们东家是谁?”那人立刻回答:“姬昌,是广陵的贵人。”龙森奇怪了,广陵县的士族怎么到鄣郡来伏击他们,随即问:“他为什么会在鄣郡来伏击我?”那人说:“听说是广陵县令不同意,怕你们在广陵闹出大乱子来。”龙森终于明白过来广陵为什么有人跟踪却没有人动手,随即一个问题就出来了,这姬昌一个广陵士族敢在鄣郡伏击他,那鄣郡的士族肯定也有参与。他沉声问:“鄣郡有哪些家参加了?”那人略一犹豫感觉到手指一痛,不由大声惨叫起来。
接着又停了下来,因为龙森的短剑又落在了他另一根手指上。那人连忙说:“有淳于家,仇家,他们都是鄣郡的贵人。”龙森又问:“这次他们派出了多少人?”那人不敢耽搁连忙回答:“有近两百人,武人每家出了三十个,其余都是他们庄子上的农人。”旁边的陈山猫突然问:“那你算是武人还是农人?”那人不好意思的说:“武人,只是你们太狡诈了,三个打一个还偷袭我。”龙森没功夫听他废话一摆手,让人拉到蒿草中处理了。
龙森将所有中队长和小队长都召集过来说:“现在对方情况已经清楚了,他们在两里外埋伏我们,也不知道他战斗力如何,现在我想将他们调动起来,让我们来埋伏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人家好好的在那里等你进陷阱,现在你还想埋伏别人,众人都齐齐将目光投向龙森,等他的下文。龙森没有卖关子就作了战斗部署,所有人领命而去。
曲虎拿着一把竹弓对后卫人员说:“走,把那些讨厌的苍蝇都赶远点。”一行十几个人就前车队后面而去,没多时就听到后面传喝骂声和惨叫声,直到这些声音越来越远。这时车队就又重新开始行动起来,只是带队的除了龙森,其余的中队长都不见了,车上的货物也少了许多。走了不到一刻钟,前导人员突然发出一声竹哨声,就看见前导人员纷纷向车队跑过来。龙森将手中长矛一举大声吼道:“糟了,有埋伏,后队变前队,赶快跑!”然后一马当先带着车队后面的人向前冲,这时车队后面的两侧冲出来几个人,但他们还没来得及列队就被十多支箭射得人仰马翻,接着一个手持长枪的大汉就冲了上来,对着这些人一阵乱戳,埋伏的人都是用的剑比他的长矛短了一大截,哪里抵挡得住,一个个吓得往蒿草里钻。冲过来的人也不追,等到大车过来就一起推着大车向前跑。一路上不断的扔下许多物资和秦半两钱,在后面居然扔下几十块小金饼。前面的人跑得快,后面的追得紧,特别是看到地上居然有扔下的金饼时,所有追的人都疯狂了,一窝疯的向前冲,后面还有人为了钱和物资在互相撕打,整个队伍乱成一团,更有甚者为了追到前面去,将手中武器都扔了。
一路吵吵闹闹的追了近半里地,他们才发现前面居然没有了物资,十多辆大车将道路堵得严严实实,十多把弓已经拉成满月,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所有人一下安静下来,不少胆子小的农人就悄悄向后躲,只听到嘣嘣的响声,十多支箭就飞向了人群,人群密密扎扎的想不射中都难。大车前面二十多个人排着整齐的队列,齐步向前,手里全是二米多长的长矛,听听见刚才那个大汉大吼:“全体注意,突刺,刺!”站最前面的人立刻惨叫声一片,倒下一片,站在前面的拼命想向退,后面的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还在向前挤。个别勇武的挥舞着秦剑挡住了长矛想向前冲,就被弓箭手盯上了,瞬间就被射得像刺猬。
不少人见前行无路,后退无门就向两边蒿草中钻,但刚钻进去就被长矛刺中,后面的不得不退回官道。这时埋伏在两边的护卫队也从蒿草中钻出来了,堵住了退路。龙森这时大声吼道:“降者不杀,跪下不死!”那些临时召集来的农人早就吓破了胆,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那些武人正在犹豫跪不跪时,箭雨已经向还站着的人飞去,接着周围一排排手持长矛的人凶神恶煞向他们逼近,有人承受不住压力,果断的放下武器跪在地上。随着长矛的逼近,最后几个勇敢的武人没挡住如林的长矛成了血葫芦,战场上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敌人。
就在此时,这些护卫队队员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下来。他们凝视着眼前由自己亲手造就的血腥场景,先是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但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要知道,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在此之前从未有过杀人的经历。
龙森见状,眉头紧皱,扯开嗓子大声呵斥起队员们来:“都给老子振作点!赶紧去找些绳子过来,把这些家伙一个个绑结实咯,十个人串成一串儿!”说罢,他自己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脚步踉跄地朝着一旁茂密的蒿草丛奔去,一钻进草丛便开始狂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