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后,陈山猫深吸一口气,右手猛地向前一挥,仿佛是在给所有人下达最后的冲锋指令。众人见状,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迅速而有序地涌入前院。
陈山猫小心翼翼地来到前院,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前院竟然如此之大,中间的空地宛如一个宽阔的大操场。在空地的两侧,各有一排宽敞的大厢房,整齐地排列着。
西厢房里隐约传来阵阵鼾声,仿佛有人正在熟睡之中。而东厢房边,还有一间小屋,屋内的灯光透过门缝透出,照亮了周围的一片黑暗。
陈山猫带领着一组人,像幽灵一样悄悄地摸向东厢房。当他们经过东厢房时,意外地听到里面也传出了轻微的鼾声。陈山猫心生一计,他迅速做出安排,让十多个队员守在门外,以防万一。
随后,他带领其余人继续向亮灯的小屋靠近。来到小屋外,陈山猫轻轻地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往里窥视。只见屋内,一个身材高大的郡兵正端坐在床上,似乎并没有入睡。
确认所有人都已经各就各位后,陈山猫轻轻拍了拍身旁那两个换上护院衣服的突击队员,然后用手指了指大门边的那两个郡兵,示意他们准备行动。
两名突击队员心领神会,手持长剑,大摇大摆地从正堂朝着大门口走去。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就在这时,两名负责守卫的郡兵看到这两名“护院”走过来,他们原本准备开口询问,但其中一名突击队员迅速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指了指那间亮着灯的屋子。郡兵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默契地不再言语。
两名假护院见状,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他们快步走到郡兵身边,看似友好地拍了拍郡兵的肩膀。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动作中,却隐藏着致命的杀机。
当假护院的手即将落在郡兵肩上时,突然像闪电一般迅速捂住了郡兵的嘴巴。紧接着,他用力一扭,只听“啪咯”一声脆响,那是骨头错裂的声音。郡兵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身体也像失去支撑一样软软地倒下。
整个过程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另一名郡兵甚至来不及反应。他惊愕地看着同伴在瞬间倒下,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同样的命运就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两名假护院手法娴熟地扶住郡兵的身体,然后毫不费力地将他们拖进了黑暗之中,仿佛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陈山猫站在小房间黑暗处,目光紧盯着大门那边的情况,心中暗自祈祷着一切都能顺利进行。当他看到两个郡兵被拖进黑暗中,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迅速向两个厢房的方向做了一个手势,这个手势对于埋伏在那里的突击队来说,就像是一道无声的命令。他们像训练有素的幽灵一样,鱼贯而入,动作迅速而悄然无声。
随着突击队的进入,厢房里传出了一连串的“扑扑”声,这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某种可怕的信号。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院子。
坐在床上的郡兵头领突然嗅到了这股异常的气味,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站起身来,顺手抓起放在床边的长剑,紧紧握在手中,同时警惕地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西厢房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黑夜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便是一阵激烈的扭打声,似乎有一场生死搏斗正在那里上演。
郡兵头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意识到情况不妙,毫不犹豫地拉开房门,如同一头受惊的野兽一般,朝着院子里冲去。
就在他快要冲出房门的一刹那,黑暗中突然响起了“砰砰”两声弓弦声响,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如同死神的召唤。郡兵头领只觉得脖子一凉,一股剧痛袭来,他的手本能地捂住受伤的部位,踉跄着向前跑了几步。
然而,他的脚步终究还是没能支撑住身体的重量,“碰”的一声,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溅起了一片尘土。
就在他倒地的瞬间,几条黑影如鬼魅般从黑暗中扑出,刀光闪烁,如闪电般迅速。倒地的郡兵还来不及发出更多的惨叫,便已经被连续刺中数刀,鲜血四溅。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原本喧闹的两处厢房突然变得异常安静,仿佛里面的人都消失了一般。紧接着,厢房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然后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发出了几声类似蛙叫的声音。
陈山猫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厢房的动静,当他听到这几声蛙叫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迅速站起身来,向身后的两组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集合。
两组人训练有素地聚拢到一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陈山猫低声对他们说了几句,然后大家一起动手,将地上的所有尸体都搬进了厢房里。完成这一切后,陈山猫又轻轻地吹灭了厢房里的灯火,只留下了郡兵头领所在小房间的那盏油灯,让它继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做完这些,所有人都像幽灵一样,再次悄无声息地隐入了黑暗之中。就在他们刚刚埋伏好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显然是巡逻队回来了。
陈山猫和他的手下们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一群打着哈欠的郡兵走进了大门。他们显然没有察觉到院子里的异样,一边走,一边还在低声交谈着。
然而,当他们走进院子中央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郡兵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大门。这时,他们惊讶地发现,那扇原本敞开的大门,正在缓缓地关闭。
带队的郡兵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立刻大吼一声:“敌袭!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