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纪元城内暗流涌动。
外城,黑袍主教与圣骑士的对峙如同一张紧绷的弦,随时可能崩断。
而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一群乔装打扮的黑暗教廷徒众,正鬼祟地穿梭于狭窄的巷弄之间。
“我们该怎么办?黑袍主教大人竟然选择留在外城,与圣骑士正面冲突……”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都听我的。”
为首者目光阴鸷,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我们潜入内城区的地下黑市。
上头已经安排了接应,在那里,我们一定能找到我们所需要的。”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与此同时,另一条小巷中,一个身高近一米八的机械壮汉正摇摇晃晃地前行。
他步伐踉跄,口中念念有词:
“讨厌……你不要碰我,小凯!坏师侄,你坏死了你!”
阿杰和阿强一左一右,费力地搀扶着这位醉醺醺的“老大”。
他们是哥布林,身材矮小,与壮汉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有些吃力。
“老大,你不要这样啊,我们害怕……”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两伙人在狭窄的巷道中不期而遇。
或许是无意,又或许是命运的捉弄,那机械壮汉伸了个懒腰,手臂不偏不倚地撞到了黑暗教廷队伍中的一人。
“你干什么?找死吗!”
黑暗教廷的徒众本就心怀鬼胎,此刻被人撞了一下,顿时怒火中烧。
他们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今更是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那人恶狠狠地走向机械壮汉,其余教徒也并未阻拦。
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个醉鬼罢了,杀了也就杀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壮汉却毫无反应,只是突然如同失去支撑般,瘫倒在地,蜷缩成一团。
阿杰和阿强见状,连忙上前阻拦。然而,他们那点微薄的力量,在训练有素的教徒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转瞬之间,两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了数十米。
教徒眼中凶光更甚,他举起手中的武器,凝聚起一团黑暗能量,朝着地上的壮汉狠狠砸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蜷缩在地上的壮汉,动了。
“特性:血脉之力,已触发。”
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轻易闪过了那道攻击。
“嗯!?”教徒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壮汉身影越来越大,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如同山洪暴发般袭来。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五六十米开外的地方。
其余教徒见状,顿时明白遇到了硬茬子。他们纷纷抄起武器,朝着壮汉冲去,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显得苍白无力。
几个实力稍弱的中阶教徒,直接被壮汉的怪力撞飞,如同破麻袋般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仅剩的一名中阶后期黑暗教廷战士,手持利剑,苦苦支撑。
他试图寻找壮汉的破绽,却发现对方如同铜墙铁壁,毫无破绽可言。
“就你叫系统是吧……没见过黑涩会是吧,我特么让你飞起来!”
黑暗战士耳边传来一声怪异的怒吼,紧接着,他感觉眼前似乎出现了二十个拳头,铺天盖地般朝着自己袭来。
毫无悬念,他应声而倒,眼前一片漆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战斗便宣告结束。黑暗教廷的徒众们互相搀扶着,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同时也深深地意识到,纪元城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稍有不慎,便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此刻,那机械壮汉却再次蜷缩成一团,似乎梦呓一般:“千杯酒已喝下去!都不醉!无关秋风秋雨~
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留下阿杰和阿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判定成功:进入醉意状态是没有摄入酒精,恭喜宿主主动领悟技能“醉里乾坤”。”
………………………………
凯握着方向盘,目光透过前挡风玻璃,捕捉着夜幕下流动的光影。
后视镜里,鸢像一只倦怠的小猫,安静地蜷缩在后座上,娇小的身躯仿佛要融进那片柔软的阴影里。
看着她这副模样,凯的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无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然而,每当他回想起鸢竟然上了别的男人的车,一股难以名状的烦闷便会涌上心头。
像一团无名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不悦的情绪从脑海中驱散。
然后深吸一口气,脚下猛踩油门,汽车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他们共同的公寓飞驰而去。
“强者之心”生效,控制效果抵抗上升20%。
系统那冰冷、毫无感情的提示音在车厢内响起,也恰如其分地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鸢似乎也从某种混沌的状态中挣脱出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着几分茫然地望着前方专心开车的凯,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小凯,怎么是你来接我……?”
凯听了这话,心中那股压抑的不悦瞬间爆发,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仿佛吞下了一把带着倒刺的荆棘:
“那你还想让谁来接你?那男的?”话语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质问。
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噎得说不出话来,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无端遭受责备,心中充满了委屈和困惑。
她咬着嘴唇,默默地选择了沉默,如同受伤的小兽,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凯透过后视镜,看到鸢沉默不语,心中那股无名之火烧得更旺了。
她竟然还偏袒那个男人,胳膊肘往外拐!这种认知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刺痛。
车厢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两人一路无话,沉默如同凝固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直到汽车驶入公寓的停车场,他们之间仍然没有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一场无法避免的风暴即将来临。
他们的心,如同两座孤岛,隔着无法逾越的海洋,遥遥相望,却无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