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志的乔迁宴办的很隆重,朝中大部分的朝臣都送了礼,包括首辅林克远和唐太师。
原因无他,因为叶瑾寒和太后都赏了他东西。
叶瑾寒也就算了,毕竟李云志是他的心腹,宅子又是陛下亲自赏赐的,他要给李云志脸面这是无可厚非的。
怪就怪在太后也赏赐了东西。
大家都知道太后跟李云志一向不和,李云志还曾经三番两次的给太后难堪。
太后对他也是恨之入骨,但是这会却赏赐了他不少东西,这事怎么看都透露着古怪。
不仅是他们疑惑就连李云志自己也很疑惑,太后这又是唱的哪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人都走后,李云志特意让三宝把太后赏赐的东西都拿了上来。
除了笔墨纸砚外还有前朝大师李松岩的一幅山水画。
李云志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幅画是真迹,这可是无价之宝。
可越是这样李云志越觉得疑惑,太后这是要筹谋什么,难不成要给他来个大的。
三宝看着满脸疑惑的李云志笑着说道:“大人,说不定太后是觉得大人您有经天纬地之才想要拉拢您呢?”
李云志摇了摇头:“我跟太后结怨已久,且太后从来不是个有心胸的人。
与其相信太后是想拉拢我还不如相信太后在这些东西里下了毒想要毒死我呢。”
三宝听到这话拿着礼品的手不由得一抖,笔墨纸砚掉了一地。
其中一块砚台还摔坏了一角。
李云志心疼的不得了:“三宝啊,你知道这块砚台值多少银子吗?
至少两千两,这可是太后的御赐之物,损坏了可是要杀头的。”
三宝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救命啊,小的还没娶妻生子,还不想死啊。”
李云志见三宝吓得不行,也不再逗他了,开口说道:“行了,你不说我不说这事就没人知道。
把东西捡起来包好放进库房吧。”
三宝这才起身小心翼翼的把砚台包好,随后才想起来开口问道:“大人,这些东西里不会真的有毒吧?”
李云志笑着说道:“放心吧, 太后还不至于这么蠢。
不过她赏赐我东西肯定是有目的的,无非就是想离间我和陛下的关系罢了。
行了,先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们都先下去吧。
对了你跟六福多费点心,把各家送的礼物都清点出来记录好,将来别家有事情也是需要回礼的。
我娘他们不在真是麻烦,也不知道她们年前能不能进京。”
以前在家的时候这些人情往来都不需要李云志操心。
现在自己独自一人在京城,身边虽然有三宝和六福帮衬,但是他们毕竟没有管过家,缺少这方面的才能。
他有心找个有能力的管家,但是哪里是这么好找的。
万一弄不好再弄个细作回来可就麻烦了。
所以还是自己多操点心吧。
同时在皇宫里叶瑾寒也知道了太后给赏赐李云志的事情。
凌霜不满的说道:“陛下,太后为何赏赐李云志?难不成是为了拉拢李云志,还是李云志私下跟太后有来往?”
九喜听到这话心里一紧,这凌霜护卫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李云志对陛下有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每次还这么暗戳戳的说李云志的坏话。
无论是李云志还凌霜都是陛下身边得力的左膀右臂,他们两个若是内讧损害的还是陛下的利益。
其实要说内讧也算不上,主要是凌霜单方面的对李云志不满意。
可是李云志是什么脾性,那是能硬刚太后和三国使者的人。
他现在容忍凌霜也不过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罢了。
真要惹恼了他,这凌霜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九喜赶紧开口说道:“凌霜护卫真是说笑了。
李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共事这些日子以来都清清楚楚的。
他若是真想投靠太后一开始就不会跟太后闹的那么僵了。
李大人为陛下做了这么多,陛下对李大人也颇为的信任。
就算太后有拉拢他的心,他定然也是不愿意的。”
凌霜听到这话还想说什么,叶瑾寒直接开口说道:“九喜说的对,他为朕做了这么多事,朕若是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朕这皇帝肯定是做到头了。
他乔迁之喜,太后送些赏赐给他也无可厚非。
林首辅和唐太师不都送了吗?
若是太后不送,岂不是显得朝臣跟她不一心吗。
就算太后想拉拢他,我相信云志哥哥也不会投靠她的。
行了,这事以后谁都不要再提了。”
叶瑾寒已经发话了,凌霜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叶瑾寒心里对这事也不是完全没想法,他觉得李云志这次乔迁肯定收了不少礼。
这宅子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赏给他的,有一半给他送礼的朝臣看的也是他的面子。
现在国库空虚,李云志若是能捐点银子出来也能解个燃眉之急。
不过随即叶瑾寒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已经从李云志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就算薅羊毛也没有逮着一只羊薅的道理。
万一李云志被他薅急了眼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这里叶瑾寒重重的叹了口气,朝廷欠的那一屁股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完呢。
第二天李云志上完朝后径直回了旧宅。
刚一进门杨天英就应了出来:“表弟,你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
那妇人名叫巧娘,说的是实话,我们也找无垠大师确认过此事了。
只是她说见不到你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云志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咱们就去会会她。”
杨天英闻言点了点头,跟着李云志一道去了客房。
巧娘心里很忐忑,她昨天和孩子被带到这里后,虽然这里不缺吃喝,府里的人对他们也很客气,但是却限制了他们的人身自由。
虽然无垠大师说李大人能帮她解决此事,但是凡事都有意外。
他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万一李云志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压根就不敢管这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