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
到了第二天,张士申一行人终于拿到了钱龙口中所说的那块失落石板。
张士申紧紧地握着失落石板,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那双眼眸之中盛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
这块石板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仿若一个来自久远岁月的神秘使者。
它的周身散发着一种悠远而神秘的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在众人周围。那石板之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古老且晦涩难懂的符文,犹如星辰在夜空中无序排列,又像是古老文明遗留下来的神秘密码,透着无尽的神秘与深邃。
众人好奇地围聚在了一起,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地黏在石板上,像是想要看穿这石板所隐藏的秘密。
可是,尽管他们看得那般仔细,全神贯注地端详着,眼睛都几乎不愿眨一下,却依旧看不出任何门道来,只觉得那些符文像是一团乱麻,让人心生困惑却又欲罢不能。
“这玩意果真能够打开那扇传说中的巨大冥府之门吗?
怎么从外观上看起来就跟一块普通的石板没什么差别呢?”
二筒皱着眉头,一边挠着头,一边满脸疑惑地发问道。
他那模样就好像眼前的石板欺骗了他的预期一般,眼睛里满是疑惑不解。
一筒听到这话,顿时冷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说道:
“哼,你懂什么呀,如果这么轻而易举就能让人看明白其中的门道,那它还能被称作失落石板吗?
那必定是深含奥秘,不是我们一眼就能看穿的东西。”
“哥哥,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前往地底,去打开那扇大门了呀?”
小白乖巧地站在一旁,微微歪着头,那模样就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张士申,声音软软糯糯地问道。
张士申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严肃而沉稳。他缓缓地说:
“切不可鲁莽行事啊,这块石板虽然现在已经在我们手中了,可是它其中蕴含的奥秘我们还根本没有参透一丝一毫呢。
要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贸然使用它来打开那扇门,万一出现什么闪失,怕是会引发一场惊天大祸呀。”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觉得极有道理,都纷纷点头称是,心中原本那股冲动劲也被理智压了下去。
此时的张士申,不禁想起了李长空曾经说过的话,他那原本就眯起的眸子当中,不由自主地透露出了几分忌惮之色。
那眼神里好似有深沉的恐惧在暗涌,又像是对即将面临的危险有着警觉的防备。
“如果真的如同高长空所描述的那样,在那扇门的背后封印着的魔物,其实力已经强大到足以令整个紫天境都陷入一场绝望无比的灾难当中的话,那我无论如何都是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就将那扇大门打开的啊!”
“否则的话,我可就成了这个世界的罪人了啊!
即便我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好自己以及身边亲近之人免受那魔物的伤害,可是天下之大,天底下将会有无数无辜的人因为我的这一鲁莽举动而遭受牵连,那将会是多么凄惨的景象啊!那一片片的废墟,一声声痛苦的哀号,都会成为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罪孽。”
“这样残酷的结果,我是万万不能够接受的啊!”张士申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于是,张士申小心翼翼地将石板收入到了自己的异空间之中。
此时,他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犹如沉沉夜幕中的璀璨星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目光仿佛在告诉众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会轻易被那未知的诱惑驱使,而是要以天下苍生为念,谨慎对待此事。
众人见状,纷纷噤若寒蝉,毕竟谁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在他们心中,张士申向来就是有着绝对权威的存在,身为下属和小弟的他们,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家老大所做的决定便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己自然是没有资格过度地去质疑或是提问的。
众人或低头沉思,或侧目观望,只是在那一片沉默之中,隐隐有一股躁动难安的气氛在悄然蔓延着。
可就在这样看似平静的氛围下,却有人已然是坐不住了。
钱龙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士申将那石板收入空间的这一过程。
那石板就如同是一抹奇异的流光,转瞬之间便消失不见。
这一画面深深地震撼着他的内心,让他惊骇不已。
然而,他此刻根本无暇去细细思虑这其中的奇异之处,因为一股愤怒和不甘在他的胸膛之中剧烈地燃烧起来,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占据着他的思绪,他必须要和张士申好好地争辩一番。
只见钱龙满面涨得通红,大步向前游走了几步,似乎想要离张士申更近一些,好将自己的怒火更加直接地宣泄而出。
“你把石板收起来了,那大门谁来开?”他的声音带着质问的口吻,听起来就像沉闷的雷鸣在静谧的空气中炸响。
“劳资辛辛苦苦带你找到了钥匙,结果你却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撂挑子不干了?”
钱龙越想越气,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眼睛也瞪得更大了,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
“劳资这么做究竟图你什么?难道是自讨苦吃吗?”他一边想着,一边轻轻的挥舞着手臂,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把心中的愤懑全都甩出去。
张士申却依旧神色平静,只是面色冷峻地看向钱龙,他的目光好似深不见底的寒潭,冷静而深邃。
“钱龙前辈,我深知您在这件事情之上付出了诸多的心血,这一点我十分敬仰。
但是,前辈您也需知道,这件事并非只是涉及到我们几个人的得失,它关乎太多人的生死存亡了。
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稍有差错,就可能让整个紫天境深陷无尽的灾难之中。
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我们决不能够草率行事,还请前辈您理解。”
钱龙听闻此言,气得都快原地跳起来了。他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皮卡丘,在原地来回跺脚。
“张道友!你若是不去打开那扇门,那我们千辛万苦找到这石板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一切岂不是都成了无用之功?干脆还不如让它继续待在那原地,反正别人也找不到它!”
他的音调愈发激昂,甚至都有点声嘶力竭了,那涨红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