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血契转生的代价
毛羽的意识如坠冰窟，无尽的黑暗试图将他吞噬。
他拼命挣扎，想要抓住那一丝丝光亮，那是雷瑶的妩媚笑容，陶悦的爽朗笑声，盛萱的温柔低语，高灵的俏皮眨眼……这些都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他不能失去！
然而，那些记忆碎片如同镜花水月，稍纵即逝。
他越是想要抓住，它们就消散得越快。
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点点流逝。
“啊——！”
高灵的尖叫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凄厉，更加绝望。
毛羽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高灵的声音中突然多了一丝清明和坚定：“小心！这不是选择场，是观测者的记忆囚笼！”
观测者？记忆囚笼？
毛羽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根本无法理解高灵话中的含义。
但他能感受到高灵的焦急和担忧，这让他更加心疼。
突然，纯白的空间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道血色裂缝凭空出现，如同怪兽的血盆大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一个银发女子缓缓从血色漩涡中走出。
她容颜绝美，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
“巫九璃！”高灵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
巫九璃？
毛羽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他能感受到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那是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巫九璃的目光落在毛羽身上，她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你吞噬了我十二道巫纹，现在要用双生契约偿还宿命。”
双生契约？偿还宿命？毛羽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血色漩涡中突然浮现出无数意识碎片，那是雷瑶，陶悦，盛萱……她们的表情痛苦而扭曲，仿佛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毛羽，别听她的！”雷瑶的声音虚弱而急促，“她是想利用你复活！”
“别相信她！她根本不是什么转世者！”陶悦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三百年前她正是因为契约反噬才……”
盛萱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毛羽，相信我，不要和她签订任何契约……”
“闭嘴！”巫九璃怒喝一声，空间剧烈震动，所有的意识碎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听她们的，毛羽。”巫九璃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她们都是在欺骗你，只有我才能给你真正的力量，只有我才能让你成为真正的强者！”
毛羽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该相信谁，该选择什么。
雷瑶，陶悦，盛萱……她们都是他最爱的人，他不想失去她们。
可是巫九璃身上散发出的强大力量也让他心动不已。
“选择吧，毛羽。”巫九璃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只要你和我签订双生契约，你就能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你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毛羽的内心在剧烈挣扎。
他知道，一旦和巫九璃签订契约，就意味着他将彻底失去自我，成为巫九璃的傀儡。
可是，如果他不签订契约，他又该如何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就在毛羽犹豫不决的时候，高灵突然冲到他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不要相信她，毛羽！”高灵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她是在利用你，她想要吞噬你的灵魂！”
“滚开！”巫九璃怒喝一声，一道血色光芒射向高灵。
毛羽眼疾手快，一把将高灵推开，自己却被血色光芒击中。
毛羽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
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毛羽！”高灵惊呼一声，她想要冲过去扶住毛羽，却被巫九璃拦住了。
“没用的，高灵。”巫九璃冷笑着说道，“他已经中了我的血咒，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傀儡。”
“你这个恶魔！”高灵怒骂道。
“恶魔？”巫九璃不屑地笑了笑，“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巫九璃缓缓走向毛羽，她的指尖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选择吧，毛羽。”巫九璃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成为我的傀儡，或者……彻底消失。”
毛羽痛苦地抬起头，他看着巫九璃那张冰冷的脸，心中充满了绝望。
难道，他真的要成为巫九璃的傀儡了吗？
不！他绝不屈服！
就在巫九璃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毛羽的额头时，毛羽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他拼尽全身力气，一把抓住了巫九璃的手腕。
“你休想得逞！”毛羽怒吼道。
巫九璃的
“哼，垂死挣扎！”巫九璃冷笑一声，她猛地一用力，想要挣脱毛羽的束缚。
可是，毛羽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腕，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你……”巫九璃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这时，毛羽突然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处传来
“啊——！”毛羽再次发出一声惨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裂。
巫九璃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没用的，毛羽，你终究还是要成为我的傀儡。”
突然，巫九璃的笑容凝固了，她的她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从毛羽的体内涌出，这股力量强大到足以威胁到她的存在。
巫九璃毫不犹豫地抬起另一只手，朝着毛羽的脊椎狠狠地刺了下去……
巫九璃的指尖，带着死亡的冰冷，狠狠刺入毛羽的脊椎。
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同时扎入了他的灵魂，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意识几乎溃散。
“啊——！”毛羽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强行唤醒，那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如同被尘土掩盖的宝藏，此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破土而出。
一幕幕画面，如同走马观花般在毛羽的脑海中闪过。
他看到一个银发女子，傲立于天地之间，一柄血色长剑横扫八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孤傲，强大，却又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
那是……巫九璃的前世！
画面一转，她身受重伤，被无数强者围攻，鲜血染红了她的银发。
她拼死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眼看就要陨落。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林老！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毛羽终于明白了一切。
原来，当年巫九璃的前世，那个惊才绝艳的弑神者，并非是死于敌人的围攻，而是死于自己最信任的人——林老的背叛！
是林老！
是他暗中勾结观测者，出卖了巫九璃，才导致她被观测者吞噬，最终陨落。
无尽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般在毛羽的胸腔中炸开，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巫九璃，仿佛要将她彻底撕碎。
“为什么！？”毛羽嘶吼着，声音沙哑而痛苦。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一直敬爱的林老，竟然是背叛巫九璃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毛羽体内的树灵根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血光，如同鲜血般妖异。
一个虚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巫九璃的体内钻出。
“快……快切断因果！”那身影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她……她体内藏着虚空之主的……”
那身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巫九璃一把掐住了脖颈。
巫九璃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她如同提着一只小鸡般，将那身影拖入了虚空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墨无痕！”巫九璃嘶吼着，她的声音尖锐而疯狂，仿佛失去了理智。
毛羽愣住了，墨无痕？
那是谁？
虚空之主又是什么？
为什么这些名字会让他感到如此的心悸和不安？
他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根本无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
“闭嘴！”巫九璃猛地转过头，她的目光如同毒蛇般阴冷，死死地盯着毛羽，“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没有人！”
她猛地抬起手，一道血色光芒再次射向毛羽的眉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毛羽体内的系统突然发出嗡鸣，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眉心射出，与血色光芒碰撞在一起。
“轰——！”
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剧烈震动起来。
毛羽和巫九璃同时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纯白的空间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的虚空。
无数的时空碎片在虚空中漂浮着，如同破碎的镜子，折射出光怪陆离的景象。
毛羽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陌生的空间。
这里没有雷瑶的妩媚笑容，没有陶悦的爽朗笑声，没有盛萱的温柔低语，没有高灵的俏皮眨眼，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虚无。
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呦，这不是我们的小毛羽吗？怎么，玩脱了？”
一个身影缓缓从虚空中走出，他身穿一袭黑袍，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
他的脖颈上，一个银色的芯片正在闪烁着妖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