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欣赏的目光,那慕清音可以自然的接受,但是有些男人的眼神里,明明写着不善!
一眼就能看出来!
慕清音躲在李莲花的身后,方多病也是看到了男人们的表情,后悔,应该让慕清音女扮男装的。
李莲花看了一下在场的男人,然后对着躲在自己身后的慕清音说:“别怕!”
就这短短的两个字,就好像是定心丸一样的,慕清音就真的不害怕了。
慕清音紧紧的抓着李莲花的衣角:“好!”
这帮男人看慕清音躲到李莲花身后,也都觉得无趣,反倒是把目光放在了,刚刚进家的一个年轻的男子身上。
坐在男子对面的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一摔杯子,恶狠狠的说:“仇坨,你个仇坨算哪根儿葱呀,敢跟我们狮虎双煞一块吃席儿”说话的是黑衣服的男人,坐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两个人是双胞胎,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衣服颜色的话,恐怕亲妈分辨着都费劲。
仇坨本来年纪就小,可能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难免有些紧张,说话的时候有些磕磕巴巴的:“张庆狮,你何必吹胡子瞪眼的,卫庄主开席,这不人人有份吗”
仇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刚开始还有点骨气,越往后说,头埋得越低。
张庆狮是个暴脾气,这还没怎么呢,就生气了:“爷爷觉得你不配”
坐在仇坨旁边的壮汉,有点听不下去了:“庆狮兄,咱们远来是客,先不跟他置气,给卫庄主一个面子。”本以为男子开口,是帮仇坨说话的,原来也是跟张庆狮站在一起的。
张庆虎也在一旁出声提醒:“哥,段海说的不错,先算了吧”
张庆虎的脾气好像比张庆狮的要好。
慕清音三人将目光都放在了张庆狮张庆虎两兄弟上,完全没看见,还有一个醉醺醺的男子,靠着栏杆喝酒,男子看了一眼方多病,也顺便看了一眼李莲花:“瞧着面生,你也是来吃席的。”
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摸着自己嘴边的八字胡,男子的这句话一说完,那些席面上的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方多病身上。
方多病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场合,多少有点不适应:“正是”
但是输人不能输气质,更何况,方多病人也没输呢。
男子的脸因为喝酒,已经变得很红了,但是还是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对着方多病俯首作揖:“那小老儿打听一下,尊驾是几更动身,走的是哪条便道呢?”
慕清音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这肯定是来套话的,啥好人这么拐弯抹角的。
方多病自然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转眼回头看了一眼李莲花。
李莲花也不着急,而是默默的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甩了甩袖子,示意方多病随便说。
方多病也是有了底气:“前天动的身,走的官道。”
方多病的话一说出口,喝酒的男子就生气了,随后那些席面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甚至都拿出了武器,场面十分尴尬。
方多病也是想动手,慕清音站在身后默默说道:“多病哥哥,别胡说,你没看大家都是道上的”
傻孩子知道不把百川院的牌子拿出来,怎么到这了,还说出官道这种话,这不就跟在毒犯面前,说自己是警察一样吗。
这么多人,还不把三个人都给拆了呀!
慕清音推了推李莲花的后腰,李莲花知道慕清音什么意思,但是后腰处,被碰的有些不舒服,刚想往前走两步,就想到自己身后还站着慕清音,于是就停在了原地。
“竹哨,排箫都见响儿,这位朋友呢,也跟咱们在一个屋听曲儿,南腔北调不分家呀”李莲花的这两句话好帅,虽然一句也听不懂,但是他们盗墓贼肯定是听懂了。
“诸位,这位小兄弟呢,不过是个肉头,平日里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话,大家莫怪呀。”慕清音听不懂行话,但是也听得懂肉头,应该就是个愣头青的意思。
平日里不怎么下地,倒是跟农民伯伯们说的一样,那就是没经验,娇生惯养。
席面上的人果然一下子气都消了,也没那么警惕了。
张庆狮又上来气了,先是随地大小痰,然后接着说:“真是晦气,什么时候肉头也能来吃席了?”
慕清音直翻白眼,就你长得丑可以来!
醉酒的男子又说话了:“你又是几更动身呀?走的哪条便道啊?”同样的话又问了一遍。
李莲花丝毫也不慌张“二十更动身走的嘛,独户道”
慕清音虽说听不懂,但是大概也能猜到,可能说的就是什么时候成为的盗墓贼,是哪个帮派的,然后跟谁来的这些。
喝酒男子的表情有些玩味,一脸的挑衅:“原来是老手,既然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身上扛没扛幡,幡上是几个字儿啊?”
这句话就表示,前边李莲花的那些,自己推断的没错,但是接下来说的这些,就不知道了。
李莲花又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扛金幡”李莲花的这三个字一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表情,刚刚还一脸傲慢的男子,现在也变的恭恭敬敬,其他的人也都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李莲花的目光一直盯着醉酒的男子,目光很是犀利,刚刚这个男子,打量慕清音的时候,目光最是猥琐:“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楼前留过的四个字。”
只是简单的一提醒,在场的所有人都举手作揖“拜见素手书生前辈。”
看来李莲花给自己安排的这个角色,还是个大人物呢。
傲慢的醉酒男子,一瞬间就清醒了,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前辈,没想到素手前辈也出山了,晚辈丁元子师成鎏金一系。”
酒醒了,也就不狂了,也没人再看慕清音了。帮着张庆狮说话的男子,从自己的怀中拿出腰牌:“晚辈段海,遗墨”
“在下葛潘,山卯一系”
张庆狮也从自己的怀中拿出腰牌:“我们俩兄弟,张庆狮张庆虎,师承天漏,早就听过先生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