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看着香囊出神,慢慢的也红了眼眶,李莲花看乔婉娩好半天都没有反应,出声道:“乔姑娘!”
乔婉娩这才回过神来,然后伸手把香囊给接了过来:“这香囊是我亲手给他做的”
还真是心灵手巧!
乔婉娩说完无意中看了一眼李莲花:“十年了,我守着这个念想,苦苦等了十年,虽然也早想过,其实他迟迟不回来,便是答案了,只是,虽然我心里早有准备,可真到听到他跟死扯上关系,我还是……”
乔婉娩说不下去了,一想到自己心爱过的人死掉,就心如刀绞。
慕清音看乔婉娩柔柔弱弱的样子,还哭哭啼啼的,只觉得反感,这怎么跑到一个刚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面前哭哭啼啼来了,还把自己多年来的心里的不满,全都倾诉给陌生人。
不理解。
她不是没认出来李莲花就是李相夷吗?
而且乔婉娩这样哭哭啼啼的好吗?不是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在慕清音看来,前任不都是去了坟墓里面的人嘛,不出现打扰不是最棒的吗。怎么她反倒对前任还念念不忘的。
李莲花皱眉,看着乔婉娩梨花带雨,出声安慰:“乔姑娘,斯人已去,也不用太伤怀了”
乔婉娩虽然也想不要伤怀,但是还是控制不住:“李先生,我……我曾经有过一瞬间产生了一些荒唐的念头,不过是我接受不了现实,自欺欺人罢了,如今,我也该醒了”
乔婉娩手上拿着香囊,摸来摸去,最终下定了一个决心,拿着香囊走到了火盆前:“这是他的贴身之物,随他去也好”
然后把香囊扔进了火盆里面:“这十年的等待,都结束了”
这十年,你也不是完全等待,你还找了肖紫衿。
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盆,在添加了助燃物之后,瞬间喷出小火苗,转眼间,那个好看的香囊,就这样化成了灰烬。
乔婉娩甚至都没等火充分的燃烧完香囊,就迫不及待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恐怕今天来要回香囊,并且烧了它,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心安吧。
刚刚还为自己的前任那么的伤心,这把香囊烧了,立刻就好了。
慕清音看着李莲花:“她把你的香囊给烧了呦”
慕清音这语气明显带着挑衅,李莲花看着慕清音的小表情,说道:“怎么?你还挺心疼呗”
慕清音摇摇头:“你人还站在这里,她烧你的东西不太好吧”
李莲花笑着说:“现在这里的是李莲花,可不是什么李相夷”
对呀,站在这里的可不就是李莲花吗:“真想看看你中碧茶之毒之前的模样呀,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的那种。”
大屏幕上的东西终究是摸不着的,慕清音想看活的。
李莲花没说话,而是转身走到桌子旁边,坐下休息。
李莲花与众多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智斗后,身心俱疲地坐在桌前,轻轻拿起茶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热茶。他微微喘着气,目光落在对面的慕清音身上,微微一笑,顺手也为她倒了一杯。
两人各自端起茶杯,正要轻啜一口这清香的茶水以解乏意时,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宁静。原本被乔婉娩轻轻合上的大门,此时竟猛地被撞开,那撞击之猛仿佛要将整扇门从门框上拆卸下来一般。
慕清音背对大门而坐,那股强烈的冲击力袭来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汹涌的怒气如潮水般从身后涌来。心中不禁一紧,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
她缓缓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正是一脸怒容、面色铁青的笛飞声。
只见他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李相夷,十年前你是因为中毒所以才输给我的”
在大门被重重打开的那一瞬间,李莲花确实被吓了一跳,但是也就那一下,随后看见笛飞声的时候,只觉得晦气:“我告诉你呀,你这趴人墙角可不是个好习惯”
笛飞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火,不说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莲花面前,直接掐住李莲花的脖子,给拽了起来,然后对着身后的柱子,重重的撞了上去。
那声音听着真结实,慕清音被吓了一跳,这又抽什么风呢?
慕清音扔下茶杯,抓住笛飞升掐着李莲花脖子的手:“笛飞声,你抽什么风呀!”
笛飞声非常生气,但是只是用手牵制住李莲花,并没有用力:“十年前东海一战,我一直以为险赢你半招所以才是天下第一,今日你告诉我,胜之不武”
李莲花听笛飞声这么说,心中也是疑惑:“你是说这一切你都不知情”
笛飞声被这么一问更加的生气了,但是手上还是没有用力:“你羞辱我!”
慕清音看李莲花的脸有些涨红,觉得是笛飞声太用力了,有点害怕笛飞声就这样把李莲花掐死。
慕清音用力去掰笛飞声的手指,但是掰不动。
笛飞声死死盯着李莲花,都不带正眼看一眼慕清音的。
李莲花恍然大悟。
原以为笛飞声是个卑鄙小人,可是没想到这中间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存在,李莲花非常生气,但是这样的气愤并没有持续多久:“原来如此,罢了,往事如烟去,谁输谁赢都不重要了”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都十年了。
笛飞声可没有李莲花这么想得开:“重要,我当你是可敬的对手,但是你却让我成为了笑话”
李莲花笑了笑:“笛盟主,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当这个话没有听到,行了吧”
谁能想到,大家都这么喜欢听墙角呢。
李莲花想到这里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向下看去,看着刚刚好到自己下巴处的慕清音。
要说听墙角的话,那她是鼻祖。
慕清音被李莲花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给弄的不知所措了。
大哥,你现在被掐着脖子呢,你看我干啥。
笛飞声就当看不见两个人的眼神交流,耍小孩子:“不行,我要和你在比一场,堂堂正正在比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