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一个钻了牛角尖的人硬碰硬,没结果的,浪费的都是自己的时间。
慕清音拉着李莲花转身要走。
笛飞声上前一步掐住郭祸的脖子:“快说!狮魂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笛飞声认准了这小子阴险狡诈,肯定知道的东西不是一点半点,他现在就想试探一下,郭祸是不是真的知道。
郭祸确实是一个很惜命的家伙,告诉了笛飞声遗物的位置,自己拉着绿柔立刻就跑路了。
方多病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赶紧追了上去。
在场的就剩下慕清音,李莲花跟笛飞声三个人了。
郭祸说狮魂的遗物就在镜石里面,笛飞声一拳头直接敲开了镜石,从里面找到了狮魂留下的验尸卷宗,上面写说:单孤刀的尸首就在采莲庄南门的柳树下。
当李莲花的目光触及到那卷古卷轴时,上面所书写的文字直击他的灵魂深处,瞬间让他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一般。
毫不犹豫地,李莲花转身冲进了采莲庄内,急切地寻找能够帮助他实现目标的工具。他穿梭于庄内的各个房间和角落,翻箱倒柜、四处搜寻,可以看的出来,李莲花急迫的想要看见师兄的心情。
手持工具,李莲花没有丝毫停顿,径直朝着采莲庄的南门狂奔而去。
与此同时,站在远处目睹这一切发生的慕清音心情异常复杂。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默默地为李莲花祈祷着。
在她的心底,仍然怀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哪怕最终会面临最坏的结果,也期望其中能有那么一点点向好的转机出现。
在那棵古老而高大的柳树下,阳光透过茂密的柳枝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李莲花站在那里,汗水如同雨一般从他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尽管他深知自己这虚弱的身躯根本经不起这般劳累,可手中的铲子却始终没有停歇过一刻,一下接着一下不停地挖掘着脚下的土地。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一个大坑终于渐渐呈现在眼前——坑底隐隐约约地显露出一口棺材!
李莲花见状微微一愣,随即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曾经与师兄一同练功时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犹如电影画面一般在他眼前反复播放着。
紧接着,李莲花猛地将手中的铁铲扔到一旁,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开始继续挖掘起来。此刻的他,心情既小心翼翼又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每一次触碰那冰冷的泥土都让他心跳加速。
经过一番努力,棺材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李莲花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伸手揭开了棺盖。
刹那间,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躺在里面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师兄单孤刀!
这是慕清音头一遭见到单孤刀,只见那具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竟是出奇地祥和,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死亡对他而言并非什么可怕之事,反而更像是一场宁静的沉睡,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痛苦的痕迹。
而一旁的李莲花在瞥见单孤刀的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下一刻,他的眼眶泛红,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刚刚被挖掘出来的新鲜泥土之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泥花。
李莲花浑身颤抖着,双腿一软,便颓然跪倒在地。他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变得空洞无物,呆呆地凝视着单孤刀,口中喃喃自语道:“师兄……我总算找到你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他微微颤抖的唇间吐出,却仿佛承载了千钧之重的情感,令人闻之心酸落泪。
李莲花跪在棺材前许久,慕清音才上前,将李莲花给扶起来,轻轻的拍去李莲花膝盖上的土:“地上凉!”李莲花红肿的双眼,看着慕清音,慕清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死者不能复生,我们找个师兄喜爱的地方,让他安息吧”
慕清音拍了拍李莲花的后背,那后背都湿透了。李莲花点点头,抱着单孤刀来到了莲花楼。
漆木山在云隐山,李莲花想让单孤刀跟师父葬在一起。
赶路的过程当中,李莲花的情绪并不高,整个人都是低气压的状态。慕清音看了很心疼,拿起李莲花最爱喝的茶,倒了一杯:“愿意跟我讲讲你跟你师兄的故事吗?”
人在最悲伤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听故事的人。
方多病在追到了郭祸之后,也是被笛飞声第一时间叫来,单孤刀是方多病的舅舅,现在的眼睛也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了。
轻轻的凑到李莲花跟慕清音的中间,舅舅的过往,方多病想知道。
李莲花本来伤心,但抬眼看见比自己还难过的方多病,李莲花开口:“那时候的单孤刀也就十几岁,在街头无依无靠的勉强活着,却捡到了四岁的孤儿,李相夷”慕清音眉毛微挑,心中更加心疼李莲花了。
李莲花继续:“你舅舅偷拿商贩的馒头,被商贩找到了,差点没把你舅舅跟李相夷打死,若不是师父漆木山,将二人带回去收养,就不知道这两个人,还能活多少年”
李相夷跟单孤刀都是孤儿。
漆木山不仅仅是师父,还是再生父母。
方多病喜欢听舅舅跟师父的故事:“那我师父一定很感谢舅舅吧”
李莲花挑眉:“李相夷本应该很感激的,可他这个人生下来就桀骜不驯,我行我素,从小到大他的师兄对他那么的好,可长大了之后,却越发的目中无人,将他的师兄给气走了,也伤透了他的心,什么天下第一,什么四顾门门主,他只不过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罢了”
这个李莲花在损人这方面,可真是一个高手呀,这狠起来也是一点不放过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