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指向了公羊无门,李莲花内心的小骄傲已经开始出现了。
他对着公羊无门笑了一下。
这笑是在挑衅。
但是慕清音看了,却觉得非常的可爱。
苏小慵站在一旁,她来这里本是想见见泊蓝人头的,没想到还看到了这一出肮脏的勾当:“你与金常宝里应外合,故意让金满堂病发,好让他举办这一次招名医会,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潜入到元宝山庄。”
公羊无门自知已经躲不过去了:“是又如何,老夫身为杏林中人,对江湖上传闻已久的,能治百病的泊蓝人头有所好奇,略施小计进到这山庄,你又如何能说是我杀了金常宝呢?”
所谓言多必失,应该就是说的他吧。
慕清音浅浅的笑了一下:“她也没有一口咬定,就是你杀了人呀!”
公羊无门自知失言,默默低下头,一句话不再多说。
李莲花扶了扶额头:“没想到你到现在了还这么嘴硬。那我就只能拿出第二个证据了,前辈得罪了。”李莲花说完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公羊无门的手腕儿,撩开袖子发现他的手腕上也有一个被刀割伤的伤口。
这个伤口,还不能证明,是为了放血治疗树人症吗。
在场的众人看见这个伤口,全都一惊。
公羊无门也是慌张的抽离开自己的手腕,用袖子把手腕给遮挡住了。
李莲花继续说:“金常宝答应和公羊前辈合作,但是他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你,想必呢,是提出拿到泊蓝人头之后,想让前辈给他治病,所以才会把这个泊蓝人头作为交易,公羊前辈也正是苦于此,那日呢,你就跟踪芷榆姑娘,却没有想到的是,你还真的发现了芷榆姑娘割血的秘密。”
方多病接过李莲花的话说:“于是公羊无门,就拿了芷榆的血和金常宝交换,在伺机夺走泊蓝人头,在杀他灭口。”
方多病说完了,这下子换慕清音说了:“可惜的是,前辈拿的并不是芷榆姑娘的血,你用你的血骗了金常宝,而金常宝却还以为自己拿到了泊蓝人头和芷榆姑娘的血,病情就会好转。谁知道却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所以才会魔怔发疯,嘴里不断的念叨,为什么我却没有用?然后你就借此机会趁机杀了他。”
随着第二个证据的出现,公羊无门变得更加的慌张了,但是还是不承认:“一派胡言!一道伤痕而已,编出这么多故事。”
李莲花在准备证据的时候就说了,这人在垂死挣扎的时候,是最努力的。
所以他才准备了三个证据,好让凶手毫无还手的机会:“我还真的准备了第三个证据!”
公羊无门背后的男人又说话了:“等等!你说公羊无门杀了金常宝,我们搜遍了他的全身,也没有查到致命伤,验过了也没有中毒,如果不是上吊自缢,那他是怎么死的。”
李莲花对着方多病用了一个眼色,方多病走向躺在床上,正在被救治的金常宝。
随手拿起了,公羊无门的针囊。
看着针囊里面的银针,数了数:“素闻公羊无门前辈,六十八神针,针针妙手回春,这个针囊里面有五十七根,金常宝的头上正好有十根,还差一根儿。”
方多病邪魅一笑,从金常宝的耳朵里面,把那个少的那一根儿给拽了出来:“就在这里。”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了,公羊无门没跑了:“凶手就是你,公羊无门。”
挣扎了这么长时间,还以为能够真的逃脱制裁,没想到李莲花这么聪明,公羊无门彻底的败了。
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泊蓝人头自然出现在公羊无门的房间里。
护卫找到泊蓝人头,当着在场众人的面,打开了盒子盖子,那泊蓝人头就出现众人面前。
慕清音没有华丽的辞藻,更没有文采,只有一句:好蓝呀!
宗政明珠接过泊蓝人头,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既然凶手已经抓到,泊蓝人头也已经找到,人证物证,我要带回监察司受理。”
这抱着泊蓝人头就想跑,方多病还等着用这东西呢。
李莲花出声阻止:“慢着!这宗政大人,你倒是忘了,这朝廷与武林立下的规矩啊。”
宗政明珠都不带正眼看一下李莲花的:“这个规矩早就该改一改了,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监察司的厉害。”
宗政明珠抱着泊蓝人头就要往外走,还没走上两步,外面的护卫就被打飞了进来,一道女声传了进来:“谁敢动我百川院的人!”
石水拿着鞭子直接杀了进来,那场面那叫一个帅气。
杨昀春看见石水出现,双眼一亮,对着宗政明珠展开了攻击,左右不过两招,那泊蓝人头就稳稳的落到了杨昀春的手上:“我以监察司副使的身份,令你们立刻撤出元宝山庄,余下诸事皆交由百川院处理。”
慕清音嘴角上扬,上次看这个杨昀春看石水的眼光就不一样。
这次干脆杨昀春就不装了,直接在石水面前耍帅了。
宗政明珠没面子,开口反驳。
杨昀春继续晓之以情:“诸位都是监察司精锐,也与在下共事多年,当知我监察司的职责,和御下的规矩,你若还不罢手,我就只好请出御赐天龙令,触犯监察司立司原则,当杖百,你是要我在这里行刑,还是押你回京。”
这杨昀春这一番话说的,还叫人热血沸腾的。
慕清音这崇拜的小眼神,就没离开过杨昀春,更何况是石水了,都快被迷成翘嘴了。
李莲花看慕清音的眼珠子都要长到杨昀春身上了,心里就堵得慌:“怎么,喜欢这样的。”李莲花随手一指杨昀春。
装作不经意,其实心里很是在乎。
慕清音摇摇头:“不是喜欢,是崇拜!”
李莲花听完之后,直翻白眼,就这小胳膊小腿的,白白净净的小白脸,我一个人可以拍死两个,这有什么可崇拜的。
石水手上拿着方多病的刑牌,当着众人的面,当众给方多病授予刑牌,给足了方多病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