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向南是慕清音的母亲没错,但那是古代的慕清音,跟现代的没关系。
身体里还残留着一点小小的记忆,摸着这些账本的时候,哭的泣不成声。
这些钱,慕向南是一笔都没有动,全部都放在了这钱庄,一笔一笔的全部都留给了慕清音。
母爱的伟大。
慕清音把这个钱分成了十份,一份带在身上,一份用来投资了客栈茶楼,一份投资到了衣服首饰上,剩下的钱继续留下升值,这样资金就能源源不断的进入自己的口袋。
慕清音把带在身上的那一份,大部分换成了银票,还换了一点散碎的银子拿在手上,她问过系统,有没有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可以让她养老。
系统还真的就给推荐了一个。
慕清音把地址给了朱允庭,两个人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前往所给的地址。马车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穿过了一个叫雾隐村的村子,继续又走了一会,又穿过了一片茂密的竹林,这才到达所给地址。
而出现在慕清音眼前的景象,是真的把她给惊讶到了,这方圆百里的位置,就只有这一户人家。
虽然这眼前的建筑已经破败不堪,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以前的辉煌。
青灰屋檐刺破薄雾,这座三进九重的老宅趴在半山腰上,红漆剥落的兽头门环悬在裂了缝的柏木大门前,台阶缝里钻出半尺高的野草,石板上还留着当年车马压出的凹痕?。穿过塌了半边的垂花门,正厅十二根朱红廊柱早褪成了灰白色,房梁上垂着千百条爬山虎,把雕着八仙过海的木格子窗,糊成了绿墙?。
后院池塘早被浮萍盖得严严实实,石桥栏杆断成三截泡在水里,桥洞底下沉着半扇雕花屏风。
西边月亮门里窜出棵老槐树,碗口粗的树根把青砖地顶得七拱八翘,枝桠间挂满碎瓷片——怕是二十年前摔碎的花瓶,瓷片上的缠枝莲反倒比活着的花草更鲜亮?。
山脚那条引活水的溪沟早干了,露出底下鹅卵石铺的八卦纹,石缝里躺着半块裂开的铜镜。宅子后墙挨着整片松树林,风过时松涛声混着檐角铁马响,倒像是宅子自己在叹气。
最瘆人的是东厢房梁上悬着的红绸,褪色褪成了惨白,却还整整齐齐打着同心结,在穿堂风里一荡一荡地碰着蛛网?。
最后几缕光爬过塌了顶的书楼,照见满地发霉的账本。
这个地方确实很大,但也确实破败,两个人在整个宅子里面逛了一圈,整整花费了两个小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有一位老者正巧经过宅子,推门而入。
老者开口说:“你们是谁?”老者的语气充满了疑惑,这宅子少说也有十年没见过活人了。
慕清音上前一步:“大爷……”一开口就觉得不对,这古代是怎么称呼这些不认识的老人的。
朱允庭一看就笑了:“请问,这个宅子的主人在哪,我们想买下这个宅子。”
老者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了起来:“买……这……这宅子……”老者的反应让人觉得有点奇怪,朱允庭点点头,老者这才继续说:“这房子的主人是那雾隐村的县老爷,你们去找他吧”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慕清音对着老者鞠了一躬,正准备走,老者突然抓住慕清音的手臂:“这宅子邪门的很,晚上闹鬼!不干净,死过太多人了,劝你们不要买的好。”
慕清音一听,这宅子闹鬼,瞬间想买的欲望都没有了。整张脸都吓白了,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朱允庭本来还挺尊敬这老者的,但这老者开口就说胡话,朱允庭当即变脸,面色铁青:“少说废话,快走吧。”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银锭子,直接递到老者的手上。
老者腿脚不利索,常年以乞讨为生,看这银锭子,开心的用牙测试了好几次。
这才连连道谢的走开了。
朱允庭看慕清音脸都吓白了,忍不住的出声安慰:“没事的,清儿,我保护你。”朱允庭说着,伸手把慕清音搂到怀里:“我这次一定保护好你!”
朱允庭比慕清音高了有一头那么多,现在抱着慕清音,下巴抵在慕清音的头顶,这幅画面看上去就特别的养眼。
但,慕清音不喜欢他的这个举动。
从朱允庭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开口道:“走吧,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现在太晚了。”
朱允庭满脸的笑意:“好。”
他这次出宫,为的就是跟慕清音搞好关系,毕竟是重获新生的人,脾气秉性肯定会有变化。
离开了宅子,原路返回,来到了雾隐村。
整个雾隐村很大,大到两个人架着马车找了两圈,才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一家客栈。
可以说,整个雾隐村,就只有这一家客栈。
朱允庭把马车停好,两个人一起走进门去,现在时间有点晚了,店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慕清音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李莲花、方多病、笛飞声。
方多病早就等候慕清音多时了,看见慕清音进来,立刻开口:“阿音,这里!”方多病本就心情好,看见慕清音心情更好了。
慕清音满脑子的问号,这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吗:“你们怎么在这?”
方多病一口茶没喝完,含在嘴里,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
李莲花手上已经倒好了茶水,拿着茶杯站起身来:“来找你的,阿音,我想你了。”李莲花把茶杯送到慕清音身前。
这是给她准备的。
慕清音现在身体十分的僵硬,听完李莲花说的那些肉麻的话,只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这莫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吧。
慕清音接过茶杯,双眼盯着李莲花,李莲花的那双眼睛明显就是哭过的,已经肿的好像两颗大核桃了,好像大青蛙呀!
想到大青蛙,脑袋里面就开始出现画面,慕清音有点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她立刻别过脸去,暗自后悔自己这个嘴角怎么这么不争气,就那么想往上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