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音每说一句话,管家就变的格外的慌张,可想而知,慕清音全部都说对了。
管家根本不敢去看慕清音眼睛,慕清音继续说:“刘旺财心疼自己的女儿,所以从一开始就演了一出戏,你们让小姐身边的丫鬟,假扮了小姐,让丫鬟成为了刘梦楠,而承受着,这一切的都是这个丫鬟,你们同意书生跟小姐在一起,但是前提是他必须配合你们演一出戏才可以,书生答应了,配合你们演了一出小姐跟书生私奔的戏码,让公子确定这丫鬟就是刘梦楠,丫鬟跟小姐本就长得十分相似,私奔的那天晚上又看不清楚是谁,公子就跟丫鬟发生了关系,并且让丫鬟去顶替了这个小姐去成婚,丫鬟在结婚的当天就上吊自杀了,你们却不管不顾,而是去把那个书生给溺死在池塘里,真是心狠呀!”
慕清音说完这一连串事情的始末之后,管家整个人颓废的坐在地上,他知道这一切都完了,刘家的名声是保不住了。
管家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慕清音:“这些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慕清音笑了一下:“书生被你杀了,小姐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要跟老爷拼命,你们为了保护自己的面子,把小姐关在柴房里,小姐上吊自杀,刘旺财心虚,每日都能梦见上吊自杀的小姐,跟被逼着死掉的冯上鱼。没办法你们才选择给小姐找个阴婚,给丫鬟请进了祠堂。”这件事当时在整个村子里面闹得沸沸扬扬的,慕清音还特意去跟那个乞讨的老者打听了一下事情起因,这才弄明白了。
管家无话可说,他也不想这么做的,但是他又能怎么办,他只是一个小管家。
人微言轻的。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操办的,按照道理来说,自己不就是个帮凶吗。
李莲花看着冯农夫:“而你,应该就是那个冯上鱼姑娘的父亲吧。”
冯农夫坐在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就因为我跟他都姓冯,你就觉得我是她的父亲?”
李莲花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张纸:“我们在寻找冯上鱼姑娘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封写给你的信。”冯上鱼上吊自杀之后,刘旺财总是能梦见冯上鱼,整晚整晚的做噩梦,刘旺财为了安抚自己的内心,完好无损的保留了冯上鱼的房间,并且供奉了冯上鱼的牌位。
冯农夫接过那封信看了一会,眼泪就掉了下来,完全不愿意想起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他闭上眼睛:“对,我就是冯上鱼的舅舅!”
慕清音跟李莲花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还是算错了身份。
冯农夫继续说:“我是冯上鱼的舅舅,但是我没有杀人!”他态度坚定,丝毫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方多病笑了笑:“你知道最近刘家频频出现闹鬼的事情,并且想要找个男子给自己的女儿配婚,所以你拿出了你早早就准备多时的求男花,故意的送到刘家,暗示他们这个绝对可以得到一个称心的男生,然后你又安排了陆文才故意出现在刘家门口,引起了刘家的注意!”方多病说完看向了站在一旁,怯懦的陆文才。
陆文才一脸的诧异,不明白方多病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多病继续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换衣服的时候,在你的掌心处发现了许多茧子,这是常年拿刀留下的特殊的茧子,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书生。你是军中的将士!”
陆文才被方多病这么一说,整个人更是一脸的害怕,不明白方多病这说的什么意思,赶忙往笛飞声的身边躲去。
笛飞声看着躲到自己身边陆文才,一手就给拎了起来:“你们合伙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给你的未婚妻报仇!”
陆文才跟冯农夫都不说话了,两个人均是露出凶狠的表情,死死的盯住管家。
冯农夫继续说:“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李莲花从袖子里面拿出来那个草街子:“这个东西呢,我在这个村子里找了许久,这个东西只在你们家的后院才有。”
冯农夫也不再狡辩了,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管家:“还没来得及杀你呢,我就被发现了……”他悔恨自己动手太慢,悔恨为什么不一起全杀了。
冯农夫看着这在场的这些人:“小鱼是孝顺的,平时靠着在家种菜,做一些手工讨生活,我们的日子过的也还算幸福。小鱼的父母去世的早,她一直跟在我身边生活。有一天小鱼卖菜回来,兴奋的说自己被县老爷家的小姐看上了,说是给了很高的价钱,让她去给小姐当丫鬟,小鱼为了赚钱开心的就去了,才在府上当了不到一个月的丫鬟,县老爷就把小鱼给强暴了,小鱼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我,但是我弱懦,没本事去跟小鱼讨回公道。这个时候公子又看上了小姐,县老爷这才用小鱼的名声,逼迫她去做了顶替的事情。”
陆文才抓着管家的脖子,想要直接掐死他:“小鱼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给的她的手帕。”陆文才跟小鱼是青梅竹马,两个人约定好,等他从军中回来,两个人就成亲。
可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只有上吊的小鱼。
方多病上前制止了陆文才,告诉两个人要节哀。
慕清音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小鱼在天上,肯定会看到你们为她付出的这些的。”小鱼会保护你们的。
县老爷死的这件事情,是属于朝堂管辖的范围内,慕清音书信一封,叫来了杨昀春。
杨昀春这次学乖了,前几次看见慕清音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宁阳公主恕罪,微臣多次没能认出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慕清音赶忙上前扶起杨昀春:“无妨无妨”反正自己也没认出来自己是公主。
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杨昀春,这两个人的处理情况之后,杨昀春就带着冯农夫跟陆文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