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护卫队营帐中,林梁领了药汤之后就分发给了队员们,典之荣喝完药汤后,才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跑了出去。
夜色降临,这个时候也不会练军,众将士们在喝完药汤后,困意袭身,皆躺在床上安稳睡了一晚。
翌日卯时,艳阳初升。典之荣爬起来,换上一身戎装,队长林梁走过来,沉着脸对他说:“你跟我过来。”
典之荣不明所以,他洗漱完毕,就跟着林梁去了一处偏僻的营帐中。
营帐门口站了两位全身皆被铠甲覆盖的武士,武士手握长枪。
典之荣微微瞪大了双眼,他认出了这是夜阑军中最厉害的夜阑狼啸兵。
他不由地腹诽他最近也没犯什么事,为什么他队长要带他来由狼啸兵守卫的地方?
林梁带他走到门口,恭敬地向两位狼啸兵行礼后,就对他的队员说:“你一个人进去吧,那位大人有事情找你。”
于是典之荣一头雾水走进了营帐中,当他看清楚了在营帐中等着他的两人后,他立刻满脸谄媚地跪在地上。
连连哀求道:“两位大仙,不知我最近犯了何事,得劳二位尊驾见小人?”
如此劳师动众见典之荣的人是龙旻和羽天重,羽天重是陪着他的病患的。
而龙旻的目的,自然就是为了典之荣他那相好姑娘——素绵肚子里还在孕育的孩子。
龙旻穿着一袭黑衣,为了掩盖自己苍白的脸色,他还特意戴了蒙面的黑纱。
羽天重给了龙旻一个眼色,龙旻咳嗽了一声。
便问道:“还记得出征前,我和你说的,那个怀了你孩子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素绵,典之荣就不由地害羞起来。
但他摊了摊手说:“我不知道啊,不过蛮族攻城,想必张大娘也不敢带着素绵离开镇子的。我打算趁着有时间,去山上打打猎,凑齐下聘的彩礼。”
龙旻语气中有了一丝不耐:“我问你,三日之内,你能娶素绵为妻吗?”
典之荣被龙旻的话吓着了:“我没什么钱的呀,大人。
素绵有了身孕我也想早日娶她入门,可是我现在确实身上没什么钱财呀。”
龙旻抚额,便遣守在营帐外的狼啸兵叫龙离过来。
龙离虽不知自家老祖找自己何事,也只好来到这一处营帐内。
谁知一来到营帐中,老祖就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兵说:“龙离,这名小兵我见了,是杀了一百三十二名蛮族士兵的。
我决定让他成为我的贴身侍卫,从我私库赠他银一万两,日后就跟着我一起走吧。”
龙离躬身说道:“是,老祖,离这就去写公函送入京中,您的私人侍卫是需要和宫中说一声的。”
龙旻点点头,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家后辈,就摆摆手让他离开了。
看着还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典之荣说:“我给你一万两白银,你即刻就去那个姑娘家提亲,成亲后,你们夫妻二人就跟我一道回京,随时听我安排。”
典之荣傻傻地听着龙旻的安排,他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不说龙旻和龙离那扑朔迷离的关系,就看夜阑将军在此人面前也是恭恭敬敬地,他也不敢对龙旻有任何歪心思。
更何况他也觉得龙旻在帮他,给他前往家财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龙旻在帮他娶素绵,他就甘愿认龙旻为主子!
“是!”典之荣忍不住露出激动的笑容。
龙旻见他这副傻样,也忍不住勾起唇角说:“我待会儿让离儿给你一万两银票,你尽快去那姑娘家中提亲吧!”
典之荣道了声是之后,就迅速离去。
在营帐中没有任何外人后,羽天重设下禁制,就冷声嗤笑道:“看你这般急切,莫非这个看起来没什么用的家伙,就是你那还没出生的转世情人的生身父亲?”
龙旻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他解下面纱后,他的那张脸已经变得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且他的那双眼睛中也有些许黑色蛊毒涌现。
羽天重转过头,不忍再看龙旻这一副被蛊毒侵蚀得没有一点力气的模样。
他闭上双目说:“就算你吃了一颗青玄丹,蛊虫竟然还能在你的身体中繁殖。
三日后待那典之荣娶妻后,你就带着那一家子回京吧,我也去修真界寻找十八副青玄丹的药草吧。毕竟就算你的转世情人降世了,也得修炼后才能解除你体内的蛊毒吧。”
龙旻沉默着不再说话,羽天重叹了一口气,就去寻他家小徒弟了。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熬药,茹毓染也挺累的,毕竟夜阑军这一次出征带了三万人。
她就算让她爹给帮手加班加点的熬药,也得马不停蹄的工作。
她忙完后,就沐浴一次,躺在床上睡了很久,醒来后,就见她师尊站在她床边看着她。
羽天重淡声对她说:“收拾一下,我带你回苗屋镇。”
茹毓染依言照做,和她师尊摊牌说清楚了很多事情之后,她也没有了一个6岁普通小女孩应该有的样子。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梳洗好扎好头发后,她换上了一套棉麻襦裙,套上了张大娘给她的红木棉斗篷后,她走出寝帐。
她师尊是那副玄衣高黑少年的幻象,手中拿着一顶醒狮小帽子,见她今日的扮相也朴素可爱,就将醒狮帽戴在了她头上。
果然,戴上帽子就更可爱了!
羽天重满意地勾唇,茹毓染扫了一眼站在羽天重身边的典之荣,大大的杏仁眸中透出狡黠的光,拱手对她师尊说:“今日我们是回家是吗?”
羽天重瞥了一眼典之荣,面无表情道:“今日去提亲,先去这个家伙家里看看。”
两位贵人要跟着自己回家,典之荣的心情自然是忐忑又激动,只是他带着两位贵人走了五里路来到了他那破旧的茅草屋后。
羽天重就忍不住吐槽说:“这是你家,我算是理解你为何要先骗那个姑娘了。
不过你迎着人家来你这家徒四壁的茅屋,我都不想替你去提亲了,但我毕竟受人之托,也收了辛苦费,这因果我替你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