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琛笑而不语,大掌占有欲十足的握住沈淮初纤细柔软的腰肢,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险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暴戾,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生怕沈淮初受一点委屈。
好在他赶上了。
想到那个举报人,陆云琛眼底闪过一抹狠厉,表情晦暗不明。
但顾及着自己媳妇脸皮薄,陆云琛还是松开了禁锢着沈淮初腰肢的大掌,转为牵起她的手。
“对于那个举报人,你有头绪了吗?”
“这件事应该是蓄谋已久了,只是这人选,我还不太确定。”沈淮初提起照片的事,表情冷了几分。
她心里有好几个怀疑对象,毕竟自打她随军以来,也就跟这几人结下了梁子。
只是举报她的那个人十分谨慎,连面都没露,调查难度又高了不少。
陆云琛顿住脚步,抬手揉了揉沈淮初的头发,声音平静而又温和。
“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周站长已经给你放了假。”
“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沈淮初欣然应下,陆云琛人脉比她广,让他去调查还能省点事。
况且,自己的男人用用怎么了。
他媳妇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这笔账,可得好好算算。
“你放心,不出三天,那个人我一定给你揪出来。”陆云琛许下了承诺,眸中冷意尽显。
沈淮初点点头,笑容温软,“我相信你。”
四目相对间,眼波流转,氤氲着一股浓烈的情愫。
紧随其后赶来的温宁几人停在了不远处,眼色极好的没有凑上去。
见到沈淮初无碍,温宁心里高高提起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笑着摇摇头,没有上去打扰,打算晚些时候再去一趟家属院。
“我们先走吧,让他们两个说会话。”温宁拉着谢衡离开,眼中满是笑意。
*
沈淮初惦记着家里的小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见男人还不急不缓的走着,她急了,一把拉住陆云琛的手,“再不回去,小宝该等急了。”
陆云琛垂眸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嘴角噙着笑,任由沈淮初拉着他走。
沈淮初一边走,脑中一边在捋思路。
不论是歌剧院还是庙会的事,她总在不经意间和那些特务的行动轨迹重合,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这次事发突然,她感觉好像不止一个人在算计着她。
等等,庙会?
沈淮初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对了,你出任务这段时间,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跟李家有关……”
当初在庙会上,李大军自食恶果,被人贩子带出云城,差点被卖到深山里头。
也算他运气好,在路上辗转几日就被公安同志救了出来。
自打经过那一遭后,李大军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安分了不少,也没再欺负过家属院的孩子。
李家也绝口不提这事,但她总能感觉到有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在盯着她。
她想起李铁的话,越发觉得不对劲,忍不住把这事说了出来,想听听陆云琛的想法。
谁知陆云琛只是冷笑出声,“李铁知道自己的身份快要暴露,提前将李大军送回了乡下。
并和其他特务取得了联系,想要偷渡出国。只是人还没踏出军区,就已经被捕了。”
轻飘飘两句话却让沈淮初错愕不已,没想到家属院人人夸赞的老好人竟然真的是特务。
他安排好了李大军,也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唯独没惦记过李嫂子。
“你这次的任务就是跟他有关?”沈淮初猜的八九不离十,如果不是李铁被抓,她恐怕没那么快洗清嫌疑。
陆云琛轻点下颚,“没错,其实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
只是苦于证据不足,没法直接抓人。更重要的一点,也是不想打草惊蛇。”
他每一次出任务,都在老首长的示意下偷偷调查,寻找证据。
如今,军中这颗隐藏极深的暗桩,终于拔除了。
说到这里,陆云琛的脸上突然浮现出懊恼和愧疚,两种负面情绪交织,让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如水。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将你拖下水。”
“你的意思是,我被举报的事跟李铁有关?”沈淮初瞪大双眼,却只惊诧了片刻就想明白。
前有李老太被赶出家属院的事,后又有李大军被拐一事,虽然都不是她的错,但却跟她有关系。
李铁将这笔账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如果她真的被污蔑成了特务,陆云琛必然也要接受调查。
届时,他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也许还能为他的逃跑提供时间。
陆云琛眼中闪烁着暗芒,指腹轻轻摩挲着沈淮初柔嫩的手背,“我媳妇真聪明,一猜就中。”
“那从他下手,也许可以尽快查出举报人的身份。”沈淮初垂眸沉思,她现在只想将那个陷害她的人揪出来,以牙还牙。
*
第二天,沈淮初来了一趟歌剧院,跟院长道了声谢。
接受调查的时候,歌剧院院长全力配合,还时不时替沈淮初说好话,将外国舞团成员的资料提供出来。
“我也是就事论事罢了,没帮上你什么忙。”院长喝了口水,无奈的摆摆手。
清者自清,就算没有她说好话,沈淮初也不会有什么事。
说到底,外国歌舞团那事,很大程度跟她的歌剧院有关,她更不会置之不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送的,自己做了一些点心,希望您能喜欢。”沈淮初将手上的糕点递给院长,笑意盈盈。
她注意到院长平时喜欢吃些甜的东西,就投其所好做了几块点心过来。
闻言,院长脸上的笑容更深,“行,老早就听谢棠说你这丫头做糕点的手艺一绝,今天我也有口福了,可得好好尝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和谐,一不注意就过去了一个钟头。
院长擦擦手,垂眸看向腕表,“我还有些事要忙,等你下次过来,我们再接着刚才的话题。”
“好,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沈淮初站起身,目送院长离开。
她拎起放在椅子上的小包,正准备转身离开,余光却不经意瞥过角落里的相对而坐的男女,神情微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