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随着夕阳的余晖洒在省城的街道上,聚宝斋的门板即将落下,一位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进店内,焦急地呼唤着“东家,东家。”
随即他看到便看到柜台后的张锡九,情绪激动之下,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九哥,小九哥,不好了。”
张锡九瞧着来人是淮城店中的小伙计四宝,见他如此慌张,心中一紧,“四宝,你这是发生了何事?”张锡九看见四宝的突然出现和异常的情绪,他想到的是淮城店中发生了什么?
四宝喘着粗气,抹着泪,眼中满是惊恐:“小九哥,东家呢?祝虎哥……祝虎哥……他……他……”
他因为恐惧和急跑,声音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张锡九迅速倒了杯水递给他:“四宝,先喝口水,慢慢说。”
这时,麻某成也闻声从后堂赶了出来,一见四宝的模样,立刻紧张地询问:“四宝,发生了什么事?”
四宝喝了水,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他的双腿仍在微微颤抖:“东家……东家……祝虎哥,他……他被山匪给抓走了!”
“什么?祝虎被抓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麻某成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四宝深呼了几口气,开始叙述早上的遭遇:“今日一早,祝虎哥带着我把淮城典当行的死档物品装上车,准备运来省城。”
“出城时风平浪静,当我们的马车行至乌鸦山的山道时,突然从山上冲下来一伙山匪,将我们团团围住。”
“那些山匪见我们只有两人,说这条路是他们的地盘,要我们交买路钱。祝虎哥见状,便好声好气地从怀中掏出十两银票,希望能打发他们。”
“但是……但是那些山匪贪得无厌,不仅不满足,还非要我们留下马车上的货物。”四宝的声音再次颤抖起来,显然是想起了那恐怖的一幕。
四宝接着道:“祝虎哥见那些山匪没有骑马,便趁他们大笑分散注意力时,突然在马屁股上猛抽了一鞭,马儿受惊,拉着车狂奔起来。山匪们见我们逃跑,起初并不着急追赶,祝虎哥本以为我们能逃脱,但没想到……”四宝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流露出恐惧。
四宝几乎不敢置信的说“东家,小九哥,那些山匪……他们竟然会飞!”
“祝虎哥见他们飞来,一脚将我踢下马车,让我躲起来,引开了山匪,……”
“后来怎么了?”麻某成急切的问。
“后来祝虎哥被他们抓住,还被打了,并带着祝虎哥和马车进了山。”四宝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张锡九听完四宝的叙述,愤怒地双拳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可恶的山匪!,如果不除掉他们,我们这里将永无宁日!”
麻某成得知祝虎被山匪掳走的消息,心急如焚。祝虎可是他妻子的亲侄儿。他在店内焦急的来回踱步,“我们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师傅,我进山去找祝虎哥,您去找麻督军求助。”
张锡九的一句话点醒了麻某成,于是他道“对,我得赶紧去找麻督军!小九,你不能一个人进山,你不能再出事了。”
他正准备出门,想了想,又转回来对张锡九说:“小九,你和我一起去督军府。”他怕张锡九一人偷偷的跑去。
……
张锡九和麻某成两人匆忙离开了吉宝斋,直奔督军府。督军府坐落在城中的主街上,距离他们的店铺并不遥远,穿过两条街便能到达。
夜幕降临,督军府的大门已经紧闭,他们便转而走向侧门。守卫认出了麻某成,是督军的侄子,立刻进门通报。
不一会儿,侍卫就返回来,让麻某成带着张锡九进入府内,由管家引领至大厅。
两人踏入厅中,只见麻督军与他的副官正坐在厅堂中央的椅子上品着茶,说着话。见到督军,他们立刻上前,恭敬行礼:“三叔!”“督军大人!”
麻督军见是自己侄子和张锡九急匆匆而来,就笑着询问道 “ 你们两这大晚上的来找本督军有什么事?”
麻某成的脸色凝重,声音中透露出急切:“三叔,我们淮城吉宝斋的一名小经理,也是慧琴的侄儿祝虎,今天带着货物来省城,却在乌鸦山遭遇了山匪,人和车都被掳走了。”
“怎么现在才来报告?”麻督军的眉头紧锁。
“督军大人,是和祝虎一起的一个小伙计刚刚逃回来,我们得知消息后立刻就来找您了。”张锡九补充道。
“这大晚上的如何去找?唉!”麻督军叹了口气。
“三叔,如果这要是不能将祝虎平安救回来,慧琴那里我怎么交代?那可是他大哥的儿子。”麻某成焦急地说。
麻督军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过了好一会儿,他果断地命令:“蓝副官,去把薛营长叫来。”
“是,督军!”蓝副官应声而出。
接着,麻督军转向麻某成:“某成,那个逃回来的伙计现在在哪里?山匪的具体位置呢?我们需要他带路。”
“他现在在我店里。”
“大人,小的也跟着你们的队伍一起去可行。”张锡九道。
麻督军正考虑着如何将张锡九纳入麾下,这时正好可以看看他的能力。“锡九,听说你武艺高强,等会儿你就跟随薛营长他们行动。薛营长也是一位武艺出众的人。”
麻督军刚组建了一支专门针对乌鸦山匪患的剿匪营,他让薛营长招募一批武艺高强、心怀正义之士加入其中,现在薛营长虽然招了一些,但还远远不够。
“好督军大人,小的一定配合他们行动。”张锡九心中暗自盘算,与麻督军他们搞好关系,无疑将有助于他查找前世家族的仇敌。而且今日也是为了救祝虎,现在不知道祝虎哥如何了。
很快蓝副官便将薛营长带到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