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崎岖的山峰上,王进凭借着多年的经验,目光锐利地打量着眼前的山势。这座山峰并不显得高耸,但山势险峻,上山之路陡峭,显然是一处天然的易守难攻之地。
旁边的斥候们望着山峰,面露难色,其中一人对王进说:“头儿,这座山,就我们这几个人上去,不是自投罗网吗?土匪的山寨定是防守森严。”
张锡九也知道他们这些人虽然身怀绝技,但人数太少,和山匪正面冲突,不仅救不出祝虎哥,还会打草惊蛇。
他沉思片刻道:“队长,这位兄弟说的没错,从这里上山确实危险重重,这个山匪山寨防备森严,设有两道寨门,即便是熟人也必须经过严格检查才能进入。”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之前在路上对张锡九有所质疑,此时又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就这小小的山寨还如此防范,看来小兄弟,你去救你的朋友是无望了。”
王进的眉头紧锁,他的疑虑并未减少,他转向张锡九,问道:“小兄弟,你知道这山上有多少山匪吗?”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小头领的那种威严。
张锡九凭借前世的记忆和近期的打探,已经对山上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开口道:“但据我所知,这座山寨中大概有三百来个山匪。”
一个一直沉默的瘦削男子盯着他问:“那你何以说我们可以靠近他们,而不被他们发现?”
张锡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耽搁:“队长,是有一条上山小道能直通那山寨的后面,从那后山上去,容易很多,也不会被发现。那条道山匪也不知道,是小的以前无意中发现的。就不知道官爷你可敢和小的一起去。”
张锡九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挑战,他今晚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使独自一人,他也有信心上山救人。但现在,他需要这些斥候的力量,以便在带人下山时有更多的震慑力。
没曾想那个瘦男子道:“小兄弟只要你敢带路,老子就和你一道上山。”
“王申,不要冲动。”小队长呵斥道。他转而问张锡九“小兄弟,你真的知道后山有路能上去。”
张锡九点了点头,“是的,只是有些难走罢了。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要抓紧,要不我一人先去瞧瞧。”
在紧张的气氛中,王申率先打破沉寂道:“头,小的和这小兄弟一块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王申的家就在这附近,养着他的大伯,家中一个儿子就是被这山中的山匪杀害的。
自那以后,他一直想复仇,远走他乡学了功夫回来,加入了督军新组建的剿匪队伍,誓要为亲人报仇,杀了所有的山匪。
这些斥候,虽然嘴上不饶人,但个个都是热血男儿,重情重义。
听到他的请求,也纷纷向王进请命:“头,我也和王申一起去。”
“头,算我一个。”
王进看了看所有的队员,点了点头,“那好,我们一起上。记住,我们必须小心行事,不能发出声响。”
王进留下了三名功夫稍逊的斥候等在此地,接应薛营长带领的大队人马。其它人则紧随王进和张锡九,一同潜入了夜色的山林中。
王进他们一行人如同一群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跟随着张锡九,向着山匪的巢穴进发。
乌鸦山的植被茂密,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遮蔽了天空与月光。张锡九领着斥候小队,在这片山林中穿梭着。
张锡九得知这些人都身藏轻功,于是运起轻功,借着树木不一会就从小路到了山峰的后山,并快速的到了山峰的半山腰。
道路变得异常陡峭,植被也更加茂密,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跌落深渊。
张锡九停下脚步,转身对紧跟身后的斥候们说:“官爷们,前方的路很险峻,但这里能直接上到山顶。”
眼前的山道几乎是垂直的岩壁,岩石裸露,嶙峋险峻,只有零星的小灌木顽强地生长其间。
斥候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这样的峭壁,只有轻功高强的人才能攀登,他们中大多数人并未有如此本领。若是攀爬,他们又未携带适当的工具。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张锡九,带着一丝询问:“小兄弟,从这里上去?”
一路上他们已经见识过张锡九不凡的身手,他们眼中不再怀疑张锡九的能力。
张锡九见大家都望而却步,想了想道:“对,只能从这上,但你们从这看似陡峭,没有路,但你们只要紧跟着我,不要看山下,不要紧张都能上去。”若是需要高强轻功的人才能上,张锡九也不会带着他们过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队长王进问。
“能上去吗?”有人不安地问。
“能,但务必小心。”张锡九的声音中透出自信。
“小兄弟带路吧。”王进信任的说。
“好,走吧。”张锡九身形一晃,如同一只灵巧的山猫,向一块突起的岩石跃去。从这里看,似乎有一条隐蔽的小道可以攀登,不必依赖轻功,只需贴着岩石小心翼翼地行走。这条小道在下方难以察觉,有时被茂密的灌木遮挡。
斥候们目睹张锡九如履平地般轻松地跃上岩石,心中不禁感叹:这位小兄弟果然深藏不露,他们先前真是看走了眼。
攀爬了有二刻钟的时间,他们跟着张锡九一个接着一个,有惊无险地攀上了山顶。
当他们站在山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遍布山石和杂草的地带,这里的树木并不茂盛,月光透过树梢,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看向身后上来的陡峭的小道,此时才感到害怕。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不远处隐约有房屋的轮廓。他们知道,那里可能就是山匪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