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风尘仆仆,江天飞终于踏上了京城的土地。
秋风送爽,天高云淡,他的心情也随着即将与家人团聚的喜悦而变得轻快起来。马车在夕阳的余晖中驶入京城,江天飞在晚膳前抵达了江府。
晚膳时,江府的饭堂里今天特别热闹非凡,因三个儿子刚巧都赶了回来,尤其是三弟江天明,江天飞正急着见他,因为他和谭笑是挚友。两人在饭桌上相谈甚欢,他们俩谈的最多的也是关于谭笑。
“天明,你可知道,谭笑在省城和张锡九有约,让我见他把张锡九托付的事情告诉他。”江天飞兴奋地说道。
江天明笑道:“真的?那我们明天中午就约他到醉仙楼,好好叙叙旧。”
饭桌上,江家老爷子听到江天飞在省城见到了自己弟弟的两个孩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举起酒杯,说道:“天飞,下次你回京,一定要把武强和武燕兄妹俩带回来,让我们好好看看。他们若是愿意,就住在我们家。”
江天飞见父亲如此高兴,便附和道:“父亲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带回来,让您和母亲好好看看。”
晚膳过后,三个兄弟将父母送回院子安顿好,又聚在一起品茶聊天,直到夜深人静,才各自回房休息。
……
与此同时,在省城的天和轩,江武强和武燕忙碌了一整天,他们白天走访了多家米市商铺,晚上回来后,又开始整理记录,直到深夜。
“武强,你看这家的米价似乎比别家便宜一些?”武燕一边翻阅着记录,一边问道。
江武强揉了揉眼睛,认真地回答:“确实,但我们必须确保质量。明天我们再去实地看看,不能只看价格。”
“好,那就这么定了。”武燕点头同意,两人继续埋头工作。
……
子夜时分,张锡九身轻似猿猴,在隐龙山谷的树木之间穿行,他要去夜探隐龙山谷中的隐龙寺。
“这夜色中的山谷,真是神秘莫测。”张锡九自言自语。月光透过树梢,洒下微弱的光线,他凭借敏锐的视力和敏捷的身手,在林间快速穿行。
山林中的夜晚,并非万物休眠,这山林中的动物还不时地这样,那样地朴腾起来,最多的就是那些小动物,如山鸡,野兔,还有松鼠,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些小家伙,虽然不会致命,但确实让人心惊胆战。”张锡九轻笑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小动物。
他更加警惕的是那些缠绕在树上的蛇,它们在夜色中几乎难以察觉,但对急速移动的他来说,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差点就和这家伙亲密接触了。”张锡九在一次与蛇擦肩而过后,轻声说道,他的速度并未减慢,但更加小心。
终于,他翻过了前面的高坡,眼前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水塘。这里的夜异常宁静,除了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四周一片寂静。
放眼远望,夜色如同淡淡的墨水般覆盖着山峦,一条人迹罕至的山道沿着山根蜿蜒而上。张锡九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路径。他施展轻功,敏捷地攀爬着。
“看来,这就是通往隐龙寺的唯一路径了。”他心中既兴奋又紧张。
攀到山顶,山脊的另一边竟是另一个山谷,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清香。月光下,零星的花朵仿佛在海中漂浮,张锡九不禁感叹:“我从未来过这里,也未曾听人提起,这真是一个隐藏的世外桃源。”
他根据隐约可见的道路指引,艰难地攀登着。两旁的古树,指引着他前行。终于,他登上了山的第一个天台,那是一个几十米见方的广场,广场的尽头是另一个山梁的道口。
广场久无人烟,杂草丛生,很难找到出口。张锡九依靠暗室中石碑碑文的提示,终于在前方的竹林后找到一条顺山径台阶而上的道路。
“就是这里了。”他拾级而上,顺着曲折的小道来到一座横空架在两山之间的天桥,天桥下方传来叮咚的水滴声,夜晚的视线不佳,他只能凭借听觉判断桥下的深度。
“大约有几十米深吧。”张锡九心中盘算着,没有在此停留太久,而是加快脚步,向前方摸去。
借着月光的照亮,只看见远处的青瓦红墙隐隐约约地出现在眼前。
“这隐龙寺,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张锡九站在溪水边,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张锡九继续向前,直到他站在隐龙寺的门前,才惊讶地发现“隐龙寺”三个大字在月光的照耀下依然清晰可见。一道从树林间直射的月光照亮了大门的门头。
张锡九在隐龙寺的四周借着月光看了看,院墙因年久失修而斑驳陆离,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倒塌,露出了可以轻易进入的小洞。张锡九心中暗想:“这些破败之处,倒是方便了我今晚的行动。”
尽管有捷径可走,张锡九还是决定按照碑文的指引,正门进入隐龙寺。他自言自语道:“这样做既是为了找到正门的方位,也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更是对寺内神灵的一份尊重。”
他轻轻地推开寺庙的大门,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在门口,张锡九恭敬地向门内的神佛像拜了几拜,然后深吸一口气,迈步跨了进去。
就在他进门的一瞬间,手中的灯光照亮了寺庙正前方的佛台,他惊讶地发现一个人侧身睡在那里。
“这是怎么回事?”张锡九心中疑惑,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越是接近,越是能听到那人的鼾声越来越大。
他低声自语:“这鼾声,堪比林中的野兽。”直到走近,他才终于看清那人是一个男子,大约二十岁,身边放着一个包袱和一把佩剑,看来此人是这里的常客。
张锡九心想:对于这先来的主人,他没必要打扰别人的清静,各人干好自己的事就好。
张锡九轻轻走过去,从内门走过,他不知道这个男子是否也与他此行的目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