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听了也没太放在心上,”余文路回忆道,“后来和马兄弟吃饭的时候,他提起了淮城典当行的青铜镜一事,我才突然想起自己见过那对兄妹,并把这事告诉了马兄弟。”
“余兄,你还记得他们说那女孩去了哪儿吗?”瘦子赫良纯急切地追问。
“没太留意。”余文路皱着眉头,努力回忆。
“余兄,帮我们再想想可好。”赫良纯请求道。
余文路沉思片刻:“对了,我想起来那兄弟临走时好像提到了什么‘在姑妈家等我消息’之类的话。”
用过晚膳后,天色已晚,四人便在镇上找了家客栈住下。在客栈里,董为明和赫良纯反复琢磨着余文路的话,分析着姑妈是谁?真的没听说过。两人决定,第二天再去兄妹俩的老姨家探望。
第二天一早,董为明和赫良纯告别了马六、马平以及送行的余文路,驾车直奔上坊镇,前往兄妹俩的老姨家。在那里,他们得知两兄妹确实有个姑妈,名叫王桂花,但只知道她嫁到了一个以出产蚕丝闻名的小镇上,具体是哪个镇却记不清楚了。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推测最有可能的是三水镇,位于鱼堡镇的东南方向。
在老姨家用过简单的午膳后,董为明和赫良纯带着一丝不安和迫切的心情,匆匆告别了老姨一家人去鱼堡镇。
从鱼堡镇到三水镇的道路崎岖难行,两人驾车在狭窄的小路上颠簸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夜色降临时抵达了三水镇。
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小镇的宁静,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这里就是三水镇了。”赫良纯望着前方灯火阑珊的小镇,眼中是一丝期待。
他们穿过小镇的街道,经过一番打探,终于找到了王桂花的家。在门外,他们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姑妈,姑妈。”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一阵欢喜——这不是武燕的声音吗?他们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瘦子赫良纯上前轻敲房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请问这里是王大妈的家吗?”
武燕闻声前去开门,同时回头向屋内的姑妈喊道:“姑妈,外面有人找。”
武燕拉开门,看到门外的两人,瞬间愣住了,“武燕!”董为明和赫良纯激动的异口同声地叫起来。
武燕回过神,眼中闪烁着泪光,惊喜地看着他们:“啊!董大哥、赫大哥!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王桂花见是来找武燕的人,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屋。董为明和赫良纯在屋内落座。
见到面董为明就急切的道“燕子,你们怎么不告而别,这让你们的大姨和姨夫急坏了,现在正四处派人寻找你们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武燕低下头,声音微弱:“董大哥、赫大哥,我和哥哥是为了寻找仇人,但不想连累大姨一家。”
良纯皱眉:“你们家的祖传青铜镜也被你们带走当了,那可是你家的传家宝啊?”
“我们听孙叔叔说了,我们家的惨案可能与这青铜镜有关。我们不能将青铜镜留在大姨家,那样会害了他们,我们也想用青铜镜引出仇人。”武燕的眼中闪烁着愤怒。
“你们这两个孩子才多大,你们知道仇人是谁吗?报仇可不是儿戏。”董为明严肃地说。
武燕坚定地说:“嗯,董大哥,赫大哥,我们知道。所以我大哥去少林寺学武了。”
赫良纯摇着头:“你们就这么把青铜镜给当了,这样就能找得到仇人?仇人在暗处,现在你们什么功夫也没有,不能暴露自己,得赶紧将青铜镜赎回来。”
王桂花听到这里,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焦急地说:“死丫头,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赶紧将青铜镜赎回来!”
武燕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姑妈,我们,我们的当票已经过了……”
“燕子,你现在不用着急,我们和典当行的老板说过了,你带上当票和我们一起去就行了。”董为民安慰着她。
“董大哥、赫大哥,那我把当票交给你们,我要在这里等我哥哥的消息,我也打算去学武,让我哥哥先帮我打听一下。”武燕坚定的道。
“这样也好,你们现在最好不要露面,我和胖子去把青铜镜赎回来。”赫良纯瘦子说道。
“你们要帮我们和我姨、姨夫还有孙叔叔说一声。”
……
第二天一早,董为民和赫良纯告别了王桂花和江武燕,带着档票驾车直奔淮城。午时,他们风尘仆仆地抵达了淮城,来到了吉宝斋,从张锡九手中赎回了青铜镜。
当他们拿到青铜镜的那一刻,心中如释重负,一种轻松感油然而生。两人从当铺中走出时,脚步都显得格外的轻快。
张锡九在店内忙碌着,看到董为民和赫良纯轻松地离开,心中一抽,他不禁生出疑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他努力回忆着前世关于青铜镜的记忆。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不好!”他想起了前世听说过的事情——有两人从典当行赎回青铜镜后,在城外的乌鸦山遭遇山匪打劫,两人死了,青铜镜被抢,。”
张锡九心中一紧,赶紧追出门去,想要提醒他们一句。然而,当他追出典当行时,却没有找到两人的车,也没发现他们的踪影。他心中暗道:“难道他们已经出城了?”
他犹豫了片刻,想着自己是追上他们,还是算了,可又一想,这两人是要回省城,那么去省城的官道必经乌鸦山,而乌鸦山就在城外不远。
张锡九心中一横,决定只追到乌鸦山那边看看即可,如果追不上就回来,也不损失什么。。
想到这里,张锡九施展轻功,疾如闪电地向乌鸦山方向飞去。他一路飞速,出了城二刻钟的光景,乌鸦山的轮廓便映入眼帘。当他接近临近大山的官道时,远远地看到一辆车在官道上行驶着,他心中涌起一阵欣喜:“正好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