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九随着江天飞走进宅院中,这是一个三进的院落,进门处是一座精致的假山,流水潺潺,绕过假山,便是主院。院中栽种着桂花树、桃树,以及一些名贵的花草,微风拂过,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沿着石板小径前行,灰色的马头墙渐渐映入眼帘,前方是一座古朴的灰色小楼,显得格外幽静。
江天飞领着张锡九走向小楼,张锡九好奇地问道:“江大哥,这宅子只有你一人居住吗?”
江天飞性格豪爽,见张锡九也是直率之人,便打开了话匣子:“我是京城人,因喜爱省城这边的,便从朋友的手中买下了这宅子。才搬来不久,管家还未到任。”
两人边走边聊,江天飞带着张锡九穿过了曲折的回廊,进入了小楼的书房,书房内装饰典雅,一面墙上摆满了精致的瓷器和各色玉器,显然是江天飞的珍藏,看来他已经将这宅子重新修整了一番。
江天飞走向书房一角的博古架,向张锡九招手道:“张小弟,来,近距离欣赏一下这些宝贝。”
张锡九走近,目光将架子上的藏品一一扫过,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些古玩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只彩釉花瓶,那细腻的釉面和精美的图案让他不禁赞叹。架子上还陈列着各式瓷器、铜炉、古铜镜以及玉器,每一件都堪称艺术品。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一柄白玉如意上,那如意通体晶莹,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灵气,显然是选用了上等白玉精心雕琢而成。
张锡九轻轻抚摸着如意的表面,感受着那温润的质感,心中对这些宝物的价值有了初步的估算。
最后,张锡九的目光落在一幅山水画上,画上署名“柳玉”,显然是前朝名家之作。这幅画笔法精湛,意境深远,无疑是一件价值不菲的艺术品。然而,张锡九对书画的鉴别有点把握不准,无法准确估量其价值。
江天飞见张锡九凝视着画作,便问道:“张小弟,对这些宝贝有何看法?”
张锡九带着一丝谨慎,向江天飞请教道:“江大哥,关于这些宝贝,您打算当多久?又希望如何当?”
江天飞沉吟片刻,思量着自己的行程安排,答道:“我此行至少需耗时一个多月,不如就定为两个月吧。”
张锡九点了点头,随即坦诚地表示:“江大哥,实不相瞒,这幅柳玉的山水画,我自认眼力尚浅,难以准确估价。待回到吉宝斋,我会请我的师傅亲自过目,以确保给您一个公正的价格。”
江天飞听后,对张锡九不禁高看了几分。他原本以为张锡九年轻,可能在鉴定古玩方面经验不足,却没想到张锡九的鉴定的能力如此厉害。
他觉得张锡九的性格与自己颇为相投,就有心结交他的念头。
于是,江天飞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亲切:“张小弟,你的坦率 让我喜欢,我相信你能给它们一个合理的估价。”
随即江天飞又挥手张锡九说:“张小弟,那幅画的价格就随你定吧,不必太过拘泥。今日我们就将这些宝贝一同送至吉宝斋,如何?”
张锡九想了想点头应允,并道:“江大哥,那幅画还是需我师傅过目,以示公正。至于其他物件,我自信能够给出合理的估价。我现在就可以协助您将它们送至吉宝斋。”
“甚好,那就劳烦张小弟了。”江天飞满意地回答。
随后,张锡九与江天飞一同动手,小心翼翼地将每一件古玩珍品逐一包装。两人一边忙碌,一边聊着,话题从古玩鉴赏到江湖轶事,越聊越投机。在搬运物件至马车的过程中,江天飞已亲昵地称呼张锡九为“小九”,而张锡九也欣然接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愈发深厚,最终成为了跨越年龄的挚友。这是后话。
江天飞将瓷器和玉器等物件仔细包装完毕,与张锡九一同将它们稳妥地放置在院中的马车上。随后,两人一同驾车前往吉宝斋。
麻某成踏入吉宝斋的大门时,张锡九与江天飞也恰好抵达。张锡九一眼瞧见师傅,便迎上前去,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师傅,您回来得正是时候,这位江大哥带来了一些瓷器和玉器想要典当。
我已初步看过,你再检查一下。”
张锡九让伙计们一起小心翼翼地将瓷器、玉器、金器等一件件搬至柜台上,逐一揭开包装。
每一件物品,都令麻某成的眼睛一亮。柜台上展示着彩釉花瓶、玉如意、荷花玉纹壶、花形玉杯、赤玉赤石壶、玉砚,以及铜炉、古铜镜、古墨等,共计十多件珍品,旁边还摆放着一幅画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麻某成望着这些珍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抬头望向江天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位客人面生得很,他从未见过。
然而,当他听到张锡九对每件物品的详细鉴别和估价,与自己的判断不谋而合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连称赞:“好,好,好。”
他心中暗自惊叹,自己的徒弟不仅技艺日益精进,而且这份眼力和判断力,甚至让他这个老掌柜都感到惊讶。他不知道,张锡九之所以有这般能耐,是因为前世的经验和功力。
最后,张锡九拿起那幅画,恭敬地递给麻某成:“师傅,这幅画我鉴别不了,还得请你给看看。”
麻某成接过画卷,展开细看,他的眉头紧皱,用心品鉴。随即赞叹道:“好画,好画,这是柳玉的真迹。”接着他向张锡九传授鉴别古画的技巧,从笔墨的运用到印章的真伪。
鉴定完毕后,江天飞拿着当票和银子满意的,向张锡九他们告别。
麻某成这时也十分开心,没想到吉宝斋在省城开业不久,便接到了这样一笔大生意。他这小徒弟,还真是能给他带来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