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九正要抬脚走上台阶,突然发现今天的恒雅轩内是异常热闹。他很纳闷,这是什么情况,好像没听说过他家这几日有什么啊?
于是张锡九好奇的走进了恒雅轩的店堂,那胖瘦搭档的董为民和赫良纯两人也正忙着接待客人。
忙碌中的瘦子赫良纯见张锡九前来,走上前道:“小兄弟,你怎么来了,可有事?”张锡九看着如此热闹的铺子好奇的问:“赫大哥,你们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怎的这么热闹。”
“不是,不是,是我们东家的京城几位朋友前来,这不店中就热闹了许多。”
张锡九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赶紧去忙。”
“不着急,我们东家刚刚还和他这些朋友介绍你来着。”
“介绍我?”张锡九疑惑的道。
这时店中的东家钱有恒也发现了张锡九,于是对他身边的那些朋友道:“那年轻人,就是在下刚刚和你们说的,参加剿匪的。”
张锡九身边的瘦子赫良纯也对站在身边的几位京城客人道:“这位小兄弟就是小的刚提及的,在乌鸦山那次惊心动魄的事件中,救下我们的……”
“这么年轻。”几位客人十分惊讶。
张锡九摆摆手,“没有赫大哥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恰巧路过,见到那情形便顺手帮了一把。”
客人们听到这番话,不禁对张锡九刮目相看,也都上前与他寒暄。
又有两位客人走了过来道:“你就是张锡九,钱老板正介绍你,这次乌鸦山剿匪,是你带着上去的?”
张锡九有点懵,这钱老板不是做生意吗,怎么介绍起自己来了,但也只好笑着点头道:“那是为了救我的兄弟,我正好知道路,就跟着去了,那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张锡九本来只是好奇,加上想进来看看他们的布局,现在见这番情景,和赫良纯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可就在这时老板钱有恒走了过来,亲切地叫住了他:“小九兄弟。”
“钱掌柜,我看你这儿十分热闹,便进来瞧瞧。”
“哦,是来了几位朋友看货。”钱有恒回应道。
“既如此,钱掌柜,你赶紧去忙,我就不打扰了。”张锡九说着就要走了。
钱有恒见他要走,突然话题一转。“听说你盘下了碧玉堂的铺子。”
“是的,那日恰好遇到曹掌柜搬铺子,顺口问了问,就这么买下了。”张锡九轻描淡写地说。
“小九啊,你这是准备开个古玩店?”钱有恒好奇地问。
“钱掌柜,你怎么猜到的?”张锡九惊讶的问。
“这条街上,除了开古玩店和当铺,还能做啥,你师傅开了当铺,所以我猜你只能开间古玩店。”钱有恒分析着说。
“我也就是想试试看,主要是看到师傅那里死当的古玩多,顺便帮他卖卖。”张锡九解释说。
“你这想法不错。”钱有恒对张锡九开古玩店并无太多顾虑,一方面他觉得张锡九是个讲义气的人,另一方面他自己开古玩铺子也只是为了结交朋友,还有其他一些目的。
“钱掌柜,我们都在一条街上,开同样的铺子,我并不想……”张锡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有恒打断。
“小兄弟,你不必有顾虑,我钱有恒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们的铺子可以互相照应,共同做生意。来来来,这些朋友我也介绍给你认识。”钱有恒热情地说。
“钱掌柜,这不太好吧。”张锡九有些犹豫。
“小兄弟,你可是我们恒雅轩的大恩人,我看着你就感觉很投缘。”钱有恒道。
在钱有恒的再三挽留下,张锡九也就不再推辞,开始和他的客人们交谈起来。在交谈中,大家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竟然对古玩鉴别很有见地,不由的对他刮目相看。
就在这时,店内进来两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其中一人手中捧着一只瓷瓶,显然是来出售的。
这只瓷瓶外观精美,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掌柜钱有恒也一眼喜欢上这物件,他认出这是一件吉祥如意耳葫芦瓶,这种瓶子在民间极为罕见,他曾在皇宫中见过类似的珍品,心道:这可是个好东西。
见两人站在柜台前叫:”把你们的掌柜叫来。”
不等伙计喊,钱有恒就走了过来“两位客官,可有什么事。”
他们将瓷瓶往柜台上一放,道:“掌柜的,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至少有三百年历史,你给瞧瞧。”
其他客人也都好奇地围了上来,观赏这只葫芦形的瓶子。它上部圆润,下部扁平,底部是长方形的足,颈肩两侧各有一个绶带耳。瓶子以青花红彩装饰,青花描绘海水纹,红彩则绘有龙纹,色彩鲜艳夺目。
钱有恒压着心中的激动对这两人道:“客官,您们打算要多少银子?”
“一千两银子!”两人回答。
“这价格也太高了!”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叹。
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双方最终商定以五百两银子成交。
张锡九在一旁一直仔细的观察着这只瓶子,他凭借前世的经验和今生的鉴别能力,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件赝品。
他记得在前世的二十五、六岁时,市面上充斥着不少这样的仿品,听说是一位隐居高人仿制的,怎么在这一世这仿品,现在就出现了。
想到这张锡九对钱有恒说:“钱掌柜,稍等,让我细细瞧上一瞧。”他接过瓶子,开始细致地查看着。那两人见他打断了交易,其中一人不满地说道:“你这小子懂什么?快把瓷瓶给掌柜,我们还要急着赶路。”
张锡九挑眉看着两人,“这瓷瓶真有三百年?”
“那是当然,你这娃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瓷瓶吧?”另一个人嘲笑着他。
“可你们这瓷瓶是新仿制的啊,你们看这里……”张锡九指着瓷瓶上的某个细节,张锡九逐一解释给在场的人听,钱有恒仔细审视后,终于看出这瓶子确实是个仿品。
“你这娃在这里胡说八道的什么?这瓷瓶怎么可能是仿品。”其中一眉毛很粗的男子凶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