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九跟着胖子董为明一起来到恒雅轩。
恒雅轩老板钱有恒一见进门的张锡九,立刻起身过来:“锡九,快请进。”
“钱老板,找我可有什么事?”
钱老板将张锡九带进内室,并吩咐伙计上茶。然后道:“锡九,我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鉴别几件宝物。”
“钱老板,你这是又得了好宝物?”张锡九玩笑的道。
“最近有人送来了几件宝物,我有点把握不准,请你帮忙鉴定一下。”钱有恒看着张锡九说道。
“钱老板,你拿来看看,但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看准。”张锡九道。
“无妨,无妨,帮我鉴别一下,看不准不怪你,你有什么大胆的说。”钱有恒说着,便让董为明将最近收到的几件古玩取来。
片刻,董为明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陈列着几件金银玉器。
钱有恒指着托盘中的物件说:“锡九,这些都是新近送来的,我看品相不错,打算为京城的客人准备,他们专为皇亲国戚挑选礼物,怕送去假的可就不好了。”
张锡九坐在桌旁,双手轻轻拿起盘中的器物,一件件仔细的审视着。其中有一件暖玉如意,一件鎏金香炉,一件豹噬野猪纹金带扣,以及一件鎏金对雁花纹银渣斗。
张锡九一边在手中细细感受这些金银玉器,一边说着每件物品的年代和出处。这几件物件对张锡九来说十分熟悉,他在前世见过这几样物件。
可钱有恒却听得目瞪口呆,他知道这小年轻人懂古玩,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竟然能知道这么多,“锡九,小兄弟,你竟然连这件鎏金对雁花纹银渣斗的来历都知道,我之前问过许多人可都不知晓。”
张锡九笑了笑道:“这件物品是我在一本古籍中偶然见到的。依我看,这几件古董都是真品,但这么珍贵物件我建议您,最好还是再请宋昌宝老先生鉴定一下。”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张锡九便欲起身告辞。钱有恒挽留道:“锡九小兄弟,时间还早,再坐一会儿吧。”
“唉,店里还需要我去照应。”
“店里也不需要你时时刻刻在。”钱有恒说。
张锡九叹了口气:“我店里还缺个账房先生。”随即张锡九又道:“钱老板,您可认识合适的账房先生,如果有给我介绍一下。”
“账房先生?”钱有恒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锡九小兄弟,不瞒你说,我府上就有一位。”
“哦,你府上?”张锡九疑惑的问。
“他原本是这条街上古董铺子的账房,去年那间铺子的东家因家中有事回老家,铺子就卖给了你师傅,他就暂时住在我府中。”
“这个人怎么样?”张锡九好奇地问。
“他人品很好,以后有机会我再详细告诉你他的故事。”钱有恒说。
“那太好了,钱老板,请您尽快帮我联系他。”张锡九急切地说。
“没问题,我回去就和他谈谈。他姓孙名中火。”钱有恒答应道。
……
张锡九刚走到自己的天和轩门口,就看到二娃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张锡九喊道:“二娃,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么匆忙?”
二娃抬头一看,急忙说道:“少爷,小的正要去找你,店里来了两位客人,带着古董想要出手。”
张锡九快步走进店铺,只见店内站着两位身材迥异的男子,一高一矮,他们提着一个袋子,将里面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嘴里不耐烦地催促着:“你们掌柜的呢?什么时候能来?”
张锡九走上前,自我介绍道:“我就是掌柜,找我有何贵干?”
两人见到张锡九如此年轻,不禁上下打量。高个男子怀疑地问:“你就是掌柜?你懂得鉴定古董吗?”
“当然,有何宝物,尽管拿出来让我看看。”张锡九看着两人自信地道。
高个子和矮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高个子从袋子里取出几件物品,说道:“掌柜的,这些都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你给估个价,如果合适,我们就卖给你。”
张锡九审视着柜台上的金银器物,他一一拿起,仔细检查。他发现这些器物显然是新近出土的,尽管经过清洗,但手感依旧带着泥土的湿气和锈迹,与他们所说的家传之说大相径庭。
张锡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两人一眼,冷俊地问道:“两位先生,你们打算卖多少银子?”
高个子看了看矮个子,示意他出价。矮个子沉思片刻,对张锡九说:“小掌柜的,这些确实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们也不太懂行,你看着给个价吧。”
张锡九没有揭穿他们的谎言,而是顺着他们的话头说:“这六件东西,这两件每件八十两。”他拿起两件,然后又指着另外四件,“那四件每件三十两,你们觉得如何?”
“如果觉得价格不合理,你们可以到别处再看看。”张锡九淡淡地说。
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早就听说这家店铺是新开的,掌柜是个年轻的新手,所以才敢把东西拿到这里来卖。
高个子男子随即说道:“我们就信你一回,小掌柜的,如果能再添点价,我们就卖给你了。”
“我们掌柜给出的价已经是最公道的了。”王童和其他伙计也在旁边附和。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张锡九以三百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这些古董。
两人拿着张锡九给的三百两银票,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店铺。
……
晚餐过后,张锡九开始对今天收购的金银器进行分类和仔细鉴定,将它们一一归类到相应的展示区,并根据这些金银器的品相,定下了合理的价格。
对于那些年代久远、品相较好值的收藏的物件,他想着可以介绍给那个秦二公子。
夜深了,整个省城都安静下来了,张锡九在自己的院子里继续打坐练功。他没有丝毫松懈,因为他清楚,要想查清楚父亲前世的死因,会面临许多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