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江大哥,我正想着给你介绍。”
张锡九说着,让跟在身后的二娃先给江天飞泡上茶,自己则对忙着的孙中火道“孙先生,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孙中火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账本,张锡九指着身边的江天飞道:“孙先生,这是我的好友,江天飞江大哥。”
“哦,江先生,幸会幸会!”孙中火起身走了过来,打量着江天飞礼貌地回应。
他听到江天飞的名字,脑海中不禁联想到了江晨浩。
张锡九又介绍道。“江大哥,这位是我刚请来的账房孙先生。”张锡九让孙先生也在桌旁坐了下来。
“孙先生,你好,你好,我和小九情同手足,你也别见外。”江天飞亲切地说道,语气中透出和张锡九友情。
“好好”
“以后我可能还要经常来麻烦你。”江天飞继续道。
“不麻烦,不麻烦”孙中火道。
这时张锡九道“江大哥,这两日我正打算去找你。”
“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有位客人向我预订了几件古玩,其他的我都凑齐了,唯独缺两件高品质的瓷器,所以想去问问你手头可有合适的。”张锡九解释道。
“哈哈,你真是运气好,我这次正好带回了一批瓷器,而且多数是前朝官窑的精品,你可以去我那看看可有适合的。”
“那可太好了。”
随即三人开始讨论起前朝的古玩,以及一些珍贵藏品的流传,几人越聊越投机。他们没想到他们这年龄悬殊,还能如此投机,都十分的开心。
聊着聊着,张锡九提起了听说的十多年前在淮县发生的江家大院遭匪徒灭门的惨案。
江天飞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小兄弟,这传说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是我父亲从漕帮人口中听来的,漕帮里有个大叔家就在淮县,他说现场非常凄惨。江大哥,你怎么了?”张锡九疑惑的道。
江天飞眼睛都红了,声音有些哽咽:“不瞒你们说,那……那可是我叔叔一家人。”
张锡九听到江天飞的话,一时愣住。这时张锡九见孙中火也睁大眼睛看着江天飞。
张锡九关切地问道:“孙师傅,你怎么了?”
孙中火被张锡九的呼唤从失神中唤醒,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后,急切地问江天飞:“江兄弟,你是哪里人?”
“我是京城人,小九兄知道的。”江天飞回答,眼中带着不解。
“不对!不对!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孙中火追问。
“我父亲叫江晨富啊。孙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江天飞看着他疑惑的问。
“江晨富!江晨富!那你的祖父是否叫江永昌?”孙中火的声音有些颤抖。
江天飞听到这话,猛地站了起来:“孙先生,你……你认识我的父亲?”
“不……不……你先坐下,让我慢慢道来。”孙中火示意江天飞坐下。
张锡九听到孙中火的话,有点诧异,但随即联想到那两只青铜镜,猜测孙中火可能知道什么,不由得有一丝兴奋。
孙中火看了看江天飞和张锡九,起身对两人道:“我们去房间说。”
张锡九想了想将两人领着上了二楼的雅间。
在房间中孙中火和他们道出一段尘封的往事,待孙中火缓缓说完,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中无人言语。
过了许久,江天飞红着眼睛,声音沙哑地问孙中火:“孙先生,你说江晨浩的两个孩子真的还活着?”
“是的。”孙中火沉重地点了点头。
“那……那……我父亲当初听到这事,去淮县查看,所有人都说那一家人都不在了。”江天飞不解的道。
“我带着孩子是悄悄走的,没有人发现。”孙中火解释道,他后来又道:“我后来也听说都死了,但这正合我意,这样,那些个仇人就不会再找了。”
孙中脑海中浮现武强和武燕两个孩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心中为这两个孩子找到叔叔一家而欣喜。
“孙先生,他们的仇家你可知道是谁?……”
“不得而知。”孙中火还真不知道这杀害东家一家人是谁,是不是那铜镜他也不确定,也不好告诉这江天飞。
几人又说了好一会,江天飞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孙兄,他们回来时,你可一定要通知我,让我和他们相认。”江天飞急切地说着。
“我现在就住在小九这里,他们一回来,我即刻去告知你。”孙中火承诺道。
“那可太好了,我回京就立刻告诉我父亲这个好消息。这可是他的心病啊。”江天飞激动地说。
“哦,孙兄,这些年你们都住在哪里?没有被人发现吧?待他们回来后,就让他们去京城生活。”江天飞关心的道。
孙中火回答:“当初我带着两个孩子四处躲避,一年后待风声小了点,才找到了孩子们的姨家。他们的姨父和老爷是好友,关系非常密切。这两个孩子后来就一直在他家生活,我也放心不下,就留在他府上照看着。”
“他们的姨父可就是恒雅轩的钱老板。”张锡就这时候已经全想明白了。
“正是,钱老板就是他们的姨夫。”
“钱老板?恒雅轩?我听朋友提起过,但未曾谋面。我在省城买下宅子才几个月,和小九有缘认识,就一直和小九打着交道。没想到,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在省城。”江天飞沉浸在激动的情绪中。
夜幕降临。
张锡九安排了晚膳,三人在张锡九的宅中用起了晚膳,他们三人几杯酒下肚,越聊越是觉的有缘,都感到相见恨晚。
尤其江天飞今日因为找到了他堂叔的孩子更是高兴不已,他多喝了几杯,后来三人都喝多了,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最后还是二娃和江天飞身边的小厮两人,将江天飞给架上马车送回了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