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彪听到这话惊讶道:“什么?他?这怎么可能?他可是知府啊!头,你没搞错吧。”随即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难怪我们调查此事,暗中总是有人阻挠,三贵还差点送了命,……”
“嗯,你说这就对了,我当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张仲和沉声道。
“头,你现在是如何知晓的?”
张仲和略一沉思道:“是无意中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的,看来他们是准备对我们出手了。”
“头,我们可要派人去监视他。”
“等几日,现在先不要动,看来这贩私盐一事,牵连到了京城的大人物,否则他不敢对我出手。”
“头,那就让京城的暗线去查查,看看他们是哪条线上的。”
张仲和沉思片刻后说:“嗯,你可以让他们去查,但不要惊动对方,也不要暴露自己。”
“是,头儿,我马上去安排。”
……
省城天和轩,张锡九的房间内,
送走方大人后,张锡九见铺中无事,便回到了自己作为掌柜的独立房间中。回忆起前世自己父亲去世前的情景。
他记得父亲是在运送粮食去灾区的途中,失踪的。当时告诉他们家是船队走在那临山的地方,在山上冲下来许多山匪,抢船上的粮食,那些山匪还会水,他的父亲在和山匪打斗中,落入水中,就再也没起来,他记得那时候好像他爹的手下马彪,跳下河寻找也没了踪迹。
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那时候水下定是藏着人的,待他的父亲下去,就……。
现在想来,前世他父亲的失踪定是和陈浮传有关,而且他父亲和马彪可能不是失踪,而是被他们杀死了。
他自己在查找父亲失踪时也一路被追杀,会不会也是陈浮传的手笔,自己曾经还傻傻的和陈浮传说过,要找到自己的父亲。
张锡九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决定亲自去陈浮传的府上探个究竟。于是,他决定立刻动身,暗中前往淮城。
傍晚时分,淮城。
张锡九经过易容,来到了陈浮传府邸对面小河旁的一家客栈。客栈内客人不多,他特意选了三楼临河的一个雅致房间。
进入房间后,张锡九看似不经意地推开了窗户。这条小河并不宽阔,站在窗边,他的视线正好可以越过河面,清晰地看到陈浮传宅邸的大门。由于他所在的是三楼,他甚至能隐约看到陈府前院中的活动。
正是傍晚时分,西边的太阳尚未完全落山,余晖洒在狭窄的小河上,河水清澈见底,小船在河面上往来穿梭。
张锡九让店小二送来了一壶热茶,他手捧茶盏,倚靠在窗边,表面上看似在悠闲地欣赏河中的船只,实则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对岸陈知府府邸的大门和隐约可见的院内动静。
他对陈知府的宅院颇为熟悉,仔细观察后,他发现府院中的戒备似乎比往常更加森严。他本想以探望大姐为由进入陈府探查,但担心此举会惊动对方,于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趴在窗沿上,思绪飘回到前世。根据目前的情况,他的姐夫似乎并未卷入此事,因此即使他进去探望姐姐,从姐夫那里也难以探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
夜幕降临,夜色深沉。
张锡九换上夜行衣,站在窗前,准备趁着夜色开始他的行动。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如同夜行的燕子一般,悄无声息地飞落在陈府门口的大树上,藏匿起来。
今夜的月亮只是一弯细细的月牙,光线微弱,张锡九无法看清那人的真面目,于是他暂时停下了自己的行动,站在窗边,借着朦胧的月光,注视着藏身树中的那个人,心中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树上的人可能是陈浮传安排的夜间守卫。
他静静地等待着。夜更深了,街上传来打更人的声音。
就在这一刻,那棵树上传出了轻微的响动,那微弱的声音与打更人的敲打和叫喊声同时响起,被后者完全掩盖,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那微弱的异常声响。
只见那树上的黑衣人,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跃入了陈浮传的府邸之中。张锡九站在窗前,心中暗自揣测,此人究竟是谁?潜入陈府所为何事?是单纯的行窃,还是另有图谋?
四周再次恢复宁静,张锡九轻身一跃,施展轻功,如同夜风一般掠过河面,几个起落便悄然进入了陈府,直奔陈浮传的主院。
他刚抵达主院外,便听到院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声,夹杂着激烈的打斗声。看来院内已经发生了冲突,张锡九敏捷地跃上院外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透过叶缝,借着微弱的月光,向院内打斗的方向窥视。
只见那黑衣人被数名护卫团团围住,从打斗的情况来看,黑衣人似乎已受了些伤。尽管他的武艺不弱,但院中的护卫们也非泛泛之辈,缠斗得他难以脱身。
若是再来几个高手,黑衣人恐怕难以支撑。张锡九心想,敌人的敌人或许就是朋友,决定出手相助。他悄无声息地从树上折下一段树枝,正当此时,他看见一名护卫举刀劈向黑衣人。在这紧要关头,张锡九手中的树枝如箭矢般射向那护卫的手腕。
黑衣人本已准备承受这一击,因为他刚挡开前方的攻击,无法及时躲避。
树枝精准地击中举刀护卫的手腕,“啪”的一声,大刀落地,那伙人惊愕地叫道:“有暗器!快躲开。”他们见同伴手中的大刀被突如其来的暗器击落,急忙四处躲避。
当他们定睛一看,所谓的暗器不过是一小截树枝时,不禁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意识到府中潜入的绝非寻常之辈,而是一位高手。
就在他们惊愕失神的瞬间,那黑衣人几个矫健的跳跃,成功突破重围,迅速飞越院墙,逃离了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