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见无法得到确切答复,又不敢贸然闯入,僵持下去也觉无趣,加之店内客人渐多,他们已经妨碍起别人来店里做生意,只得灰溜溜地先后溜走。
二柱子见他们离去,立刻将情况告知张锡九。张锡九结合前世记忆,推断姚冲可能已发现知府倒卖私盐的行径。
早上经这二人一折腾。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已到午休时分,众人在用午膳时仍念念不忘姚冲的状况。
那两人的态度让人觉得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大家心中不免忐忑,期盼姚冲早日苏醒,好将他安全转移,或等他醒来询问被打伤的原因。
问题尚未明朗,张锡九不便向众人透露详情,以免引起不必要麻烦。但他对大家说:“下午照常营业,若再遇上午情况,立刻通知我,我在后面前来处理。那位昏迷的小伙子晚饭前应能醒来,到时候我们问问是什么再做打算。”
又单独对二柱子嘱咐:“小伙子醒来后找张问天,你让他等我回来,我会私下与他详谈。你告诉他,毕竟这是省城最繁华地段,宵小之辈不敢在此地轻举妄动。”
下午,店内众人各司其职,井然有序地接待着络绎不绝的客户。这两日里,天和轩的业绩竟意外地蒸蒸日上,收获颇丰。
诸多珍贵的古玩纷至沓来,瓷器如冰似玉、温润细腻,玉器晶莹剔透、雕工精湛,书画作品笔墨传神、意境深远,皆是难得一见的孤品。
张锡九心中暗喜,相信在即将到来的京城鉴宝大会期间,这些珍品定能卖出令人瞩目的高价。
张锡九见大家都在有序地工作,心想这次去京城参加鉴宝大赛,这必然要征求一批好的古玩进京去参加比赛。
但这件事必须要同古玩街大多数的老板们商量,看看谁愿意一块儿组团前往参加比赛,所以张锡九准备一个人去到各古玩店去问问情况。
临出门前,张锡九对二柱子说道:“二柱子,上午辛苦你了,店里现在一切安好,我打算先出去办点事。原本想让你陪同,但店里离不开人,这位兄弟还未苏醒,就辛苦你多照看一些。”
二柱子豪爽地回应:“小九掌柜,您放心,有我在,店里绝不会有事,况且还有大家呢!”
带着满心的期待与计划,张锡九刚跨出天和轩大门,便瞥见不远处街角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盯着这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张锡九心中一凛,暗自思忖,今晚恐怕又将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张锡九凭借前世的敏锐洞察,推断这伙人意图灭口,却又不敢大肆张扬,尤其在省城这种敏感之地,一旦有风吹草动,极易引起京城的注意。
因此,张锡九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是在返回店内时,对二柱子稍作提醒,便继续前往街上的各古玩店。当他走过对面街角时,发现原本躲藏在暗处的那几人已不见踪影。
在古玩街上,张锡九一路走访,与那些熟悉且了解的店家进行联络。大家对他的提议纷纷表示支持,愿意组团前往京城参加比赛。最后,他来到了自己师傅麻某成的店铺。
麻某成一见张锡九,便满面笑容地说道:“小九,你这小子有日子没来了,若是有什么好财运,可别忘了告诉师傅一声,也好让我沾点光。”
张锡九恭敬地回答:“师傅,小九这次想去京城探探古玩市场的行情,听说那儿的古玩市场异常热闹。正好赶上京城最大的秋季鉴宝大会,希望能借此机会在拍卖会上取得好的收益。”
他接着说道:“师傅,您有何指点,还请不吝赐教。另外,我打算带一部分您寄卖的古玩去参赛,希望能有好成绩。请师傅您一同去京城看看。”
麻某成语重心长地对张锡九说:“小九,师傅目前在省城,店里的事务已步入正轨,你不在时无需过多牵挂,我定会帮你照看周全。
况且,你店里的诸多帮手皆是淮城老家的乡亲,他们知根知底,定会全心全意地助你一臂之力,你尽可安心前往京城。
再说这京城与省城也就二天的路程,说回来就回来了,对小九你来说应该趁年轻时多开辟一些市场渠道,去看看,应该在能干时多干点。”
张锡九见师傅对自己的行动评价中肯,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自己的想法不能完全倾诉,从某种程度上说,形势逼迫他不得不勇往直前。
前世的被动挨打之苦,他早已尝尽,如今绝不能再重蹈覆辙。现在正是主动出击的时候,凡事需谋定而后动。
从师傅的吉宝斋出来时,古玩街上已是华灯初上,有些店铺已打烊。张锡九快步赶回天和轩,心中惦记着店里的诸多事务。
恰巧,店里的伙计正准备出门寻他,见他归来,立刻上前说道:“小九掌柜,那位昏迷的兄弟已苏醒,正欲起身寻找张问天。
我们劝他再躺一会儿,告诉他您很快会到。正好给他服用了上午大夫开的药,现在他刚喝完药,正在休息等候您。”
张锡九听闻二柱子的汇报,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进后院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便见姚冲挣扎着要从床上起身,向他行礼,口中还诚恳地说道:“恩人,您受我一拜。”
张锡九见状,忙上前扶着他道:“兄弟,不可,请快躺着有话慢慢讲,不再这么一时,先休息一会儿,观在刚醒来一定饿了,先让厨房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