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九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是来走亲戚的,请问我的一个本家叫计封堂的是住这儿吗?”
两位中年人中的一个瘦子上下打量了张锡九一番,说道:“是有一个计家的宗祠在这里。你是计家的人?”
那位瘦子摇了摇头,说道:“但计封堂我们没有听说过。
叫计封山的我们知道,那是一个大官。
在淮城知府里行走,说是师爷很厉害。”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计封山和计封堂可能是同一家族的,毕竟他们同属一个宗祠。”
张锡九一听,心中一喜,心想:“这就对了,原来你们是一个宗祠的,难怪。”他微微一笑,说道:“请问这位师傅,能帮我引一下路吗?我正有些事找这师爷的家。”
张锡九随身拿出几个铜钱,递过去说道:“不成敬意,请帮忙!”
那位瘦子看到铜钱,眼睛一亮,立马双手接住。
说道:“走,这位小爷,来请跟我来。”
张锡九跟着瘦子来到计家宗祠,找到了计封堂的老宅。
他敲了敲门,却发现门紧闭。
一位邻居正好路过,看到张锡九,说道:“这位小爷,你是找计家的人吗?”
张锡九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找计封堂的家。请问他在不在家?”
邻居摇了摇头,说道:“计家兄弟几人都已出去很长时间,很少回来。
那位在淮城知府当官的计封山,已经在淮城买了大宅子。
至于计封堂,听说也在外有住处。”
张锡九听后说道:“原来如此,多谢您了。”
他转身对瘦子说道:“麻烦您了,今天真是多亏了您。”
瘦子笑着说道:“小爷客气了,能帮上忙就好。”
张锡九在和计家的宗族人说话的当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他觉得差不多了。
便对邻居们说道:“既然他们兄弟都不在,我再到淮城去找吧,谢谢了。”
张锡九顺着来路回到了八马沟子外口。
二娃看到他,忙问道:“少爷,你看我们这是往哪儿去?”
张锡九道:“二娃,走,去你家,见见你的父母,很长时间没看到他们了。”
二娃高兴地说道:“少爷,你上车坐好,一会儿就到。”他挥鞭赶车,马车缓缓驶向他家的方向。
张锡九和二娃一到家门口,二娃的父母在门口就看到了二娃。
远远地就喊道:“娃儿,你今天咋回来了,还赶车了呢?”
二娃笑着回应道:“娘,少爷在车上,要来我家看看你们。”他跳下车,跑过去扶着张锡九下车。
二娃的父亲道:“二娃,赶快让少爷下车,马上搞饭吃,老婆子快去烧火煮水泡茶,就是那最好的香茶。”
这时张锡九从车上下来,微笑着说道:“刘大叔,你好,今天正好来此有事,就想来看看叔和婶子。”
他看了看二娃,说道:“二娃,把车上的礼物拿进来。”
刘大叔高兴地道:“少爷,快进屋坐。”
他接过二娃手中的礼物,说道:“少爷,人来了就好,还带这么多礼物,这老爷和太太对我们真好。”
张锡九道:“刘大叔,现在二娃已经学会了许多东西,能独立看古董了。”
刘大叔赞许地看了二娃一眼,说道:“二娃只有跟着少爷才能进步。”
这时刘婶刚好将泡好的香茶端了进来。
二娃忙上前双手接道:“娘,你看我们少爷,现在少爷自己开店当掌柜了。”
刘婶上前感慨道:“少爷,我和你叔每次看到二娃回来,都念叨你,这都许多年了,就希望你生意越来越好。”
张锡九感激地说道:“婶子,我会按照你们的想法把生意做好的。
你们让二娃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
张锡九看了看这重生前来这儿的地方,以及两位叔婶,心中感慨万千。
他一想自己现在还不能停下来。
喝了碗中的茶水。说道:“大叔,大婶,我和二娃要走了,回淮城去看看我的父母。”
二口子来到门口,看着二娃赶车上路。
刘大叔说道:“少爷,路上小心,常回来看看。”
刘婶也跟着说:“二娃,好好照顾少爷。”
直到看不见马车,二老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二娃一路上轻车熟路地赶着马车,车轮滚滚,尘土飞扬。主仆二人一问一答,倒也把这寂寞的旅途化解了。
“二娃,这八马沟子,为什么进去查问得那么严?”张锡九靠在车座上,随意地问道。
“少爷,八马沟子离八马山太近了,山匪时常去那里抢劫,所以一直对外来人盘查得很严。”二娃一边赶车,一边回答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张锡九微微皱眉,沉吟道:“这真有意思,难道山匪连窝边草也吃?还是另有隐情?”
“少爷,山匪可不讲情面,谁的钱不香呢?不过后来听说,八马沟子自己成立了一个民团,这被山匪打劫的状况才好了起来。”
二娃似乎对这里的情况颇为了解,继续说道。
“哦?那这民团是怎么回事?”张锡九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
“少爷,这民团是八马沟子的百姓自己组织的,虽说装备简陋,但人多势众,山匪也不敢轻易来犯了。”
二娃笑道,“不过听说,这民团里也有几个厉害角色,可不是好惹的。”
张锡九点了点头,心中暗道:“这计氏兄弟,可能就是一个两面人,对待这样的人就要做好二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