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雕王沉默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你倒是会说话。
不过,我山雕王做事向来只讲规矩,不讲情面。
留下买路钱,你们可以平安过去,否则……”
张锡九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山雕王,今日之事,我们绝不留买路钱。
你若想动手,尽管来!”
山雕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挥了挥手,匪徒们立刻拉紧了弓弦。
“九弟,这可怎么办?”郑恩同紧张地问道。
张锡九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郑兄,放心吧,今天,咱们就在这里看看,这山雕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山雕王冷哼一声,正要下令放箭。
大毛子情急之下,从怀里掏出碟叶牌,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山雕王,你看清楚了,这是铁哥亲自给我的碟叶牌!”
山雕王却故意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大毛子,我看不见,太远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靠近点,好趁机偷袭我啊?”
大毛子心里一沉,知道山雕王这是故意刁难。他咬了咬牙,低声对身边的小弟矛头说道:“矛头,你带着碟叶牌攀上去,亲手交给山雕王。”
矛头点了点头,迅速攀上山去,双手将碟叶牌递给了山雕王。
山雕王接过碟叶牌,仔细看了看,突然冷笑道:“记得上次的碟叶牌可是花边的,这次的花边都没有了,这是冒牌的吧?”
说完,他随手将碟叶牌摔在了地上。
张锡九在一旁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对周围的地形地貌有了全面的了解。
此时,宝珠和金吾神器都在他手中蓄势待发。
他悄悄走到江天飞身边,低声说道:“江大哥,等会儿我先去制服山雕王,你和郑师傅两人保护好大车,别让弓箭伤到人和财物。”
江天飞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放心吧,小九兄,我们一定保护好大车。”
张锡九又转身对二娃和许玉清说道:“你们俩,注意保护好自己,别乱动。”
二娃和许玉清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封镖头也已经明白了张锡九的意图,低声对身边的人说道:“大家注意,防止山上下来的箭矢伤到人和财物。”
一切准备就绪,张锡九深吸一口气,飞身而起,轻功展开,如大鸟般腾空而起,几个起落便到了山上。
他在矛头的回程路上,轻手轻脚地将碟叶牌瞬间吸在手中,然后悄无声息地靠近山雕王。
山雕王正背对着他,还在和手下们说着什么。
张锡九手腕一抖,碟叶牌瞬间化作一道寒光,横插进山雕王的发髻中。
山雕王只觉得头顶一凉,头发瞬间散落下来,遮住了眼睛。
“谁?!”山雕王惊恐地抬起头,却看到张锡九已经站在他面前,手中长剑横贴在他的颈部。
山雕王这时才如梦初醒,他满心惊愕,万万没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年轻的大侠。
胆识与武功皆出类拔萃,堪称人中龙凤。
他再扫视一眼身边的手下,虽人多势众,却尽是些平日里只会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根本不是眼前这年轻人的对手。
看着手下们还在吵吵嚷嚷地要冲上来,山雕王心里清楚,他们上去只能是添乱,徒增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语气软了下来:“少侠,手下留情啊!老雕我真是有眼无珠,没认出少侠您这英雄出少年的豪杰。
今日之事,全是我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这一回吧。”
张锡九见山雕王服软,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
淡淡说道:“山雕王,既然你已知错,那便让开一条路,让我们的大车和镖车顺利通过龙头山,大家就此别过,互不相扰。”
山雕王心中暗骂,脸上却仍堆着笑:“少侠这话可真是抬举我了,我哪敢拦您的去路啊。只是这龙头山地界复杂,要是有个闪失,可就不好交代了。
要不这样,我亲自带路,送少侠一程,也算是弥补我的过错。”
张锡九微微一笑,心中明镜似的,这山雕王分明是想借机拖延时间,说不定还藏着什么阴谋。
但他也不戳破,只是微微点头:“也好,那就麻烦山雕王了。
不过,希望你别再耍什么花样,不然……”
他故意顿了顿,眼神凌厉地扫过山雕王,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山雕王被他看得心里一凛,忙点头哈腰:“少侠放心,我哪敢呢,这就带路。”
山雕王心里暗自嘀咕:“毕竟现在我就在他的剑下,只能乖乖听命了。”
他正幻想着下一刻能侥幸脱身,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原来是郑恩同凑了上来。
附在张锡九耳边轻声说道:“九弟,我看不如让山雕王带咱们走一趟龙头山,这样一来,咱们回来的时候不就方便多了嘛。”
张锡九听后,眼睛一亮,拍了拍郑恩的肩膀,笑道:“郑兄,你这主意不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他随即转身,对着山雕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山雕王,本少爷初来乍到,对这龙头山的地形和规矩都不太熟悉。
为了咱们的安全,还是麻烦你带路去一趟龙头山吧。”
山雕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心里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
去龙头山,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第一,龙头山的头人是他多年的死对头,两人明争暗斗不知多少回了;
第二,龙头山的头人手握重兵,是他平日里的“饭碗”,得罪不起;
第三,要是就这么被押着去龙头山,那还不被龙头山的那些人笑掉大牙。
他心里七上八下,但表面上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张锡九说道:“少侠,去龙头山也可以,但不能这样押着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