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他说“下面我带领大家去参观一下咱们学校的武馆”后,我们这群人那急躁的情绪才有所缓解,在脸上露出了笑模样。
刚推开练武馆大门,我们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吆喝声。
最先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块空旷的场地上围着一群人,年龄看上去参差不齐,但还是以年轻人居多。
这群人看到王烨领着我们向他们走过去,很自觉地向两边闪了闪,给我们让出条道来,似乎他们已经习惯了王烨带人来参观。
王烨走进场中,对着场地中间站着的一个中年人说道:“吕师父,露两手,让咱们新来的学员开开眼。”
那个叫吕师父的中年人,瞥了一眼我们这群人,一脸不耐烦地对王烨说道:“你这有完没完了?天天带人来打扰我们,还让不让我们练功了。”
王烨满脸赔笑地向吕师父点头说道:“吕师傅,最后一次,保证是最后一次。”吕师父也没搭理他,皱了皱眉头,对着身边的两个学员点了点头。
那两个学员走到场边搬过来几块砖头放在场地中央。
就见王烨把身体转向我们,向我们大声说道:“你们看好了,这可是真功夫,是顶级的外门功夫。”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场中的吕师父嘴里发出一声暴喝,一掌就拍在了那摞在一起的砖头,砖头是应声断落到地上,围观的老学员以及我们这一群新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吕师父也是在我们的叫好声中,在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你们想想,这要是拍在人身上,那得是什么样的后果?”王烨不失时机地向我们鼓噪道。说完,还在他那白皙的脸上,夸张地做出一个心悸的表情。
那个吕师父貌似被我们表现出来的热情所感动,又向旁边的学员使了个眼色,那个学员会意地走到场边拿来一根能有婴儿手臂粗的棍子走到场中。
王烨一见这情形,脸上都笑开了花,向我们大肆宣扬道:“你们今天算是有眼福了,我们吕师父平时都不在外人面前表露的功夫,今天给你们现场表演一回。”
就见吕师父围着场地中间走了两圈,还吐气开声地喊了两嗓子,然后就把两条胳膊架了起来,在胸前抱成一个弧状,微微拱起了后背,对着那个拿着棍子的学员点了点头。
那个学员在得到吕师父的示意后猛地抡起棍子,嘴里发出一声暴喝,就将手中的棍子狠狠砸向了吕师父的后背。
那根婴儿手臂粗的木棍在打到吕师父的后背后,发出一声轻脆的暴裂声,赫然从中间断裂开,吕师父的后背上就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印痕。
我们这群人在瞬间的死寂后便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一个个满脸崇拜地看着场上的吕师父。
此时王烨又说话了:“你们想想,要是学会了这金钢罩、铁布衫的外门功夫,以后谁还能伤得了你们?这门功夫要是练到极致,都,都能达到刀枪不入的地步。”
听着王烨这极具煽动的话,我们这群人中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向他说道:“我就想学这门功夫,第一阶段跳过去行不行?”
王烨看了这个人一眼,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可不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必须要一步一步来。吕师父的外门功夫现在是武术界的泰山北斗,练到他这种境界,至少也得是十几年的功夫。是吧,吕师父?”
就见场中的吕师父,在听到王烨的话后蹙了蹙眉,没有回答王烨的问题,而是对着王烨说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得继续练功呢。”
碰了吕师父软钉子的王烨也不生气,还是满脸堆笑地对吕师父说道:“好,好,我们这就走,不打扰吕师父练功了。”说完,招呼着我们这些新学员离开了吕师父的场地。
王烨一边走一边和我们说:“看到了吧,高手都是这样,不屑于在别人面前炫耀,等以后你们成了高手也是这样。”说完还像是颇有感触地摇了摇头。
说实话,吕师父表演的功夫并没给我带来多大的震撼。以前我在站前广场上就看到过类似的功夫。
我记得,当时看到的还不止是吕师父刚才表演的那两项,人家比吕师父还多了一项胸口碎大石。
虽然,我也很佩服吕师父的功夫,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怪怪的,总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功夫,这更像是街头卖艺的杂耍。如果真要让我在这里学这样功夫的话,那我可就要好好考虑一下再做决定了。
正当我在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就听王烨向我们大家问道:“刚才那外门功夫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想不想学?”王烨趁热打铁地接着向我们大家问道。
“想学。”大家热情高涨地回应道。
听到大家的呼声后,王烨突然在脸上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一脸神秘地对我们说道:“这就把你们给折服了?走,我带你们看看咱们学校的看家本事——搏击。”
王烨的话让我怦然心动,他和我们初次见面时就提过搏击。
我依然记得很清楚,他说他们学校教的搏击术是训练士兵的,是用来战场杀敌的。
我当时也正是冲着他的这番说辞才跟他来的,眼下,就要看到他嘴里说的搏击了,内心难免有些激动。
当然,激动的也不只我一个人。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新学员,在听到王烨要带我们去看那貌似比吕师父还要高明的武功,亢奋的情绪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好像不是要看别人练武,倒像是自己要上台比武似的。
王烨把我们领到吕师父练武场地的下一个房间。等我们这群人进了房间后,发现房间里已经站满了人。本就没有多少空余的地方,被我们这些人挤得连插脚的地都没有,我们只能是人挨着人向场地中间的台子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