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子在看到黑子的举动后,像是认定是我们偷了他的钱。神色一凛,伸手就要去拔插在桌子上的弹簧刀,被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四毛子和我较了较劲想要挣脱我的手,但在我全力的约束下,他的手腕丝毫未动。
四毛子猛地涨红脸向我喝斥道:“你他妈找死,给我放手。”
“四毛哥,你别生气,我不是不让你搜,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从来不让男人碰我,我现在就让你媳妇搜。”黑子在旁边向四毛子解释道。
说完,一脸色眯眯地看向了站在四毛子身旁的那个女人。
或许是高黑子肆无忌惮地调戏四毛子女人的话引起他的警觉,他可能也意识到黑子敢明目张胆地和他这样说话就没把他当回事。
于是,四毛子表情忌惮地扫视了我俩一眼,色厉内荏地说道:“听口音你俩是东北的,我可告诉你俩,我在东北道上也有人,你俩跟谁混的,说出来听听,别闹出误会来。”黑子也没搭理他,一双淫秽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的女人。
那个女的让黑子给盯得直发毛,不由地向四毛子身后躲了过去。
四毛子在大庭广众下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用着恶狠狠的语气向黑子说道:“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干啥的?”
这回黑子像是听到四毛子的话了,把脸转向四毛子阴恻恻地说道:“你干啥的我是真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干啥的。”
四毛子像是被黑子的话给震住了,在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姿态明显放低地说道:“兄弟,你究竟是哪条道上的?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到四毛子这认怂的话,我心里对这个人就更加憎恶了。
这就是一个典型欺软怕硬的地痞,人多势众的时候就是一条咬人的恶犬,力单势孤的时候就是一个丧家之犬。
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呢,都已经和黑子商量好了怎么办他,甚至把退路都想好了。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就这货,估计黑子再吓唬吓唬他,他自己都得跪地求饶。
心底的怨气让我把四毛子猛地向后一推,随手拔起了那把插在桌子上的弹簧刀。
把那个四毛子给吓的,脸色顿时就是煞白,身体不由地向后挪了两步,我估计要不是那个女人正好躲在他身后堵住了他的去路,这小子都能转身就跑。
四毛子满脸惊恐地盯着我手上的弹簧刀,嘴里不停地咽着唾沫,向我哀求道:“大哥,有事咱们好商量。”
我把手上的弹簧刀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收回刀刃,随手扔到桌上,一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对四毛子说道:“别让我再看到你,滚!”
四毛子一听我这么说,如蒙大赦似的,扭头就往外走,就听黑子突然向他喝道:“站住!”
四毛子在听到黑子的喊声后,身形先是一顿,接着就猛地撞开他身旁的女人,拼了命地向店外逃窜出去。
黑子看着四毛子的背影,在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自言自语地挖苦道:“他跑什么呀,我就是想告诉他,我是干什么的。”
围观的人群在四毛子逃跑后,“轰”的一声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开始议论起来,纷纷抱怨起刚才的遭遇。现场的咒骂声、声讨声是响成一片。
这些人像是已经忘了,就在刚刚他们还像奴才一般的任人欺辱。
和四毛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被四毛子撞了一个趔趄后,似乎还把脚脖子给扭了,扶着饭店的门是一动不敢动,用手不停揉搓着那被撞疼的胳膊,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也不知道被四毛子抛弃的她内心在做何感想,反正那双看向我和黑子的双眼里除了怨愤就是恐惧。
黑子把目光转向这个女人,向女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后对女人讥讽道:“你男人不要你自己跑了,那你还搜不搜我了呀?”
黑子的话惹得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哄笑,一个个在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尤其是刚才那些被这个女人搜过身的女人,则更是用着不堪入耳的话在数落着这个女人,什么难听的字眼都毫不吝啬地从嘴里飙了出来,似乎这些人忘了她们自身也是女人了。
这个被人谩骂的女人是满脸惊恐,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在黑子那嘲讽的目光注视下,半天才期期艾艾地说道:“我们也是因为丢了钱,才不得以搜大家伙身的。”
黑子对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毫不怜悯,向女人恨声说道:“你们丢了钱就搜我们?我还怀疑你们是监守自盗呢!不会是你把他的钱给偷了吧,还贼喊捉贼地来搜我们。”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用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女人。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是啊,一看这两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显是男盗女娼。”围观的人群中居然有人附和黑子的说辞,用着难听的话声讨着女人。
“我们是一起的,我怎么可能偷他的钱呢。”女人为自己辩解道。
“那可不一定,小伙子你也搜搜她。”人群里有人喊道。这意味深长的喊话,引发人群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我心里很清楚黑子是什么人,让他快活快活嘴还行,动真格的他还真不敢。
倒是那个女的可比他豪放多了,对黑子说道:“大哥,你要是不信的话,就搜我身吧。”说完还故作扭捏地垂下了头,眉宇间时隐时现地流露出放浪形态,一双瞄向黑子的杏核眼满是暧昧。
围观的人群在听到女人的话后,像是打鸡血似的情绪亢奋起来,嘴里说着污言秽语的同时,表情猥琐地盯着女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对,搜她,仔细地搜,哪都别放过。”人群中起哄的喊叫声让高黑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我。
我向周围的人群扫视了一圈,就见围观的人群,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是在围观动物园里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