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杨文杰一听自己老娘中风了,就不再维持面上的孝道了,袖子一甩,离开了家门。
在半路上,遇到了刚从花楼喝得醉醺醺的二混子,那二混子看起来身材比较魁梧,他摇摇晃晃地挡在杨文杰身前,打了一个酒嗝说道:“呦,这不是我们村里最有文采的秀才么!怎么一大清早看见我,就摆个臭脸子,老子招你惹你了!”
杨文杰有些不耐烦地挥开二混子的手,有些语气不善地说道:“你给我起开,喝了一夜花酒,胆子大了,连我都敢拦!”
二混子听杨文杰这么说,火气瞬间上头,唯一剩下的一分理智也没有了,他一把抓住了杨文杰的衣领,愤怒地喊到:“你就是会读几本臭书么!你有什么可狂的,我昨日还听村里的说,你让你娘把你三嫂典出去,给人家生儿子呢!你也算是个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吧!你平常就瞧不上我们这些在土里刨食的,一天天的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给谁看!你不就靠这双手读书写文章么,今日我就挑了你手筋,看你以后读不了书,这不了文章,还怎么狂!”
二混子说完就拿出一把匕首,快准狠地挑了杨文杰的手筋。
然后无视他的哀嚎,摇摇晃晃地回家睡觉。
苏棠在听到杨文杰被挑了手筋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本来过几天等杨家平静了,在回去解决杨文杰,没想到有人把她想干的事做完了,还真是喜事一件。
不过听说杨家没有报官,反正杨文杰也彻底废了,他们老娘还躺在床上,没人侍候,一天天过得鸡飞狗跳的,都没有心情管杨文杰的事,收了二混子八两补偿银子,签了字据,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苏棠看小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还小裤腿和袖子都短了许多,就带着上街买了几块布做衣服,顺便也给自己做两身,老穿原主的衣服,她总感觉不自在,正好用原主的衣服给她立个衣冠冢。
苏棠找了一家布庄,带着小丫走了进去。
苏棠看着摆在柜台上一匹匹布料,仔细地挑选起来,她抱起小丫,看着小姑娘问道:“娘的小丫,喜欢那个颜色,娘买下来,给小丫做衣服穿好不好?”
小丫轻轻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回答道:“娘亲,这里的布料太贵,小丫的衣服还能穿,娘亲就不要浪费银子给小丫买布做新衣服穿了!”
苏棠看着小丫说道:“小丫不要担心,前几天我们不卖了药材,赚了一点银子么,够买布给小丫做衣服穿的,以后银子不够的话,小丫就和娘一起上山挖些药材换银子,不会生活不下去的!现在小丫说说你喜欢哪种颜色的布料,这个粉色和嫩黄色的可以么?”
小丫轻轻点了一下头,小说回复一句:“喜欢。”
苏棠买几块颜色适合小丫的细棉布,又给自己选了几块颜色素净的,又买适合做里衣的布料,还额外买一袋子碎布头,拎着打包好布料就带着小丫走出布庄。
路过卖首饰的小摊时,苏棠给小丫买了几根绑头发的发带和适合小女孩戴的头饰,给自己买了一根木簪子。
苏棠带着小丫提着大包小包往家走去,就是没想在家门口看到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自己。
杨三壮带着儿子站在自家门口,等着苏棠。
杨三壮坐在门槛上一抬头就看到苏棠拉着小丫,大包小包的,连忙起身笑呵呵的走到她身边,想要接过苏棠手里买的东西。
苏棠躲了过去,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杨三壮看着苏棠,心里有些紧张双手捏着衣角,想了半天开口说道:“婉娘,你跟我们爷俩回去吧!娘已经中风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四弟也被人废了手筋,以后不能参加科举了!没有人会把典出去了,我和儿子好几天都没吃过一次热乎的饭菜了!婉娘,你就可怜可怜我们爷俩吧!跟我回家吧...”
苏棠抱着小丫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是谁多嘴告诉杨三壮自己住在这里,等她以后知道是谁嘴欠,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她没好气地说道:“你可别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户籍都从你们杨家迁出去了,我现在可是自由身!”
杨狗剩看到自己爹不中用,连忙跑到苏棠面前,笑着说道:“娘亲,当初是爹做错了,不应该同意让祖母把你典出去换银子,爹现在也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吧!在说了,你就忍心让我一直过着没娘的日子么?”
苏棠冷声喝道:“你娘早就在你爹同意你祖母把典给人家当典妻的时候,就死了!还有你这个小白狼,不是跟你四叔好么!不是想要跟你四叔去京都过好日子,亲娘都可以不要么!你们爷俩现在找我干什么?是想要我回去伺候你那中了风躺在床上的老娘么?呸,你们想的美,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们够不够格!都给老娘起来,别挡在我家门口,我嫌晦气!”
苏棠抱着小丫打开院门,走进院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把父子二人关在门外。
苏棠回到家看着父子二人后,有些心烦,想了一会,随便吃两个包子,就急匆匆收拾行李,把所有行李都带上,抱着小丫,从房后的院墙跳了出去,雇了一辆马车去了县城。
等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苏棠找了一家客栈,带着孩子住了下来。
苏棠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去县衙开个路引,换个地方生活,这样也能过得安稳些,不被杨三壮父子纠缠。
第二天一大早,苏棠带着小丫吃完早饭,就直奔县衙,开了路引,去了府城那边生活。
赶了两三天的路,苏棠和小丫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散架了,脚刚踩地上的时候,还有些没站稳,身子还晃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