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慢慢落下,将天边染得金黄。河面上,金光闪闪波光粼粼,好似黄昏中的繁星。
我和猫猫们坐船渡河,来到了河畔的对岸。这条河是两个地区的分界线,是城市与村子的分界线。隔岸看着城市,总有一种脱离城市的感觉。
这个沙滩倒是一处圣地,不少人会前来这里钓鱼,野炊,烧烤,或是散散步。
月月拿着相机,给夕阳拍着照片,牛奶在河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上行驶的船只,月月看向牛奶,随后给牛奶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牛奶仿佛一个沉思者,眺望远方,眼中清明澄澈,又好似不被世俗污染的白花。
然而下一秒中,牛奶脱下鞋子和长袜,跳入浅水中,一边在嘴里发出怪叫声,一边踢着河水,玩的好不快活。
月月再次按下快门,将牛奶失足跌进水里的一幕抓拍下来。
「唔……」牛奶委屈巴巴地坐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我一边用毛巾给牛奶擦着脸上的水和沙子,一边教训着牛奶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玩。
照片中,牛奶披着我的外套,像是披着一张被子,白花花跪坐在垫子上,给牛奶擦着水。
阿圆则是真正的沉思者,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沙滩上的螺壳与沙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月走近阿圆,阿圆这才注意到月月,抬起头,温和一笑。月月揉了揉阿圆的头发,随后给阿圆拍了一张照片,背景是被晚霞映红的城市。
月月收起相机,看向河面,不禁回忆起了一些往事。
「穆鱼,夕阳和太阳是一样的吗?」白花花问道。
「嗯?夕阳就是太阳啊。」
「那为什么夕阳是红色的,太阳是金色的,而且太阳很刺眼,夕阳就那么柔和呢?」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问题这么多,我又不是无所不知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无奈地笑道。
「嘿嘿嘿。」白花花笑了笑,将身子靠在我的身上,「我只是喜欢夕阳。」
「为什么?」
「因为他很温柔,不会像其他时候的太阳一样强烈刺眼。因为他很低调,只会给用心观察的人展示属于他的美景。」白花花沐浴在夕阳中说道。
「还因为,他是黄昏里的最后一束光。」月月看着夕阳说道。
「看点书还是有点用的嘛,一个个的都变成小作家了。」我忍不住惊讶道。
「这可不是看书看来的,而是真正的有感而发。」月月看着我说道,「我们是真心的。」
我将大手放在月月的脑袋上,使劲揉搓了一番直到月月的头发变得乱糟糟的,我才罢手。
「弄的这么严肃干什么,笑一个。」我无视月月无语的眼神,向着她笑了一下。
「穆鱼,你是怎么看我们的呢?」月月一边理着头发,一边看着夕阳问道。
「怎么看你们?什么意思?用眼睛看啊。」我指了一下眼睛,开玩笑道。
白花花紧张地握住月月的手。
「月月……」
月月没有看白花花,依旧望着天边缓缓降落的夕阳。
「穆鱼,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月月认真道。
「……」
是的,我明白月月的意思,我再怎么傻也不可能连她们的心意都看不出来,但是很多问题摆在我的面前,我实在无法给出自己的答案。
「月月,等过完了年,我再告诉你和白花花一个答案。」
「是吗?」月月依旧没有看我,我只能看到月月的背影,被夕阳拉的很长。
「白花花……」
「我知道,穆鱼,白花花知道。」白花花靠在我的身上,身体也不自觉地放松,我才感觉到了白花花的重量,柔软轻盈,但我无法再用以前的心态去将白花花抱起,在手上蹂躏把玩。
或许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了个答案,但无法去面对罢了。
「我们回家吧,趁夕阳还没有落下,渡船的船夫应该还没下班。」
……
回到温暖的家中,阿圆已经迫不及待地脱下外套准备倒在床上,但被我揪住后领一把提了起来。
「先洗澡。」
「哦——」
回家后,白花花的情绪似乎一直很低落,刚刚发生的事还在彼此的心间萦绕着。
「时间会给出答案,不用想那么多了,快去洗澡吧。」我拍了拍白花花的后背,说道。
「明明,能给出答案的人就在眼前。」白花花的眼里雾蒙蒙的,但还是听我的话,进入了浴室。
白花花那最后一瞥刺痛了我的心,我突然觉得自己被人叫做木鱼脑袋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一切都要等到年后。
只能看我的亲人是否能够接纳猫猫们了。
……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心中有阵莫名其妙的紧张,我在猜测着我的亲人们看见白花花她们后的反应,光是凭空多出四个女孩就已经足以让人忍不住说道几番,更何况,如果他们发现四个女孩都是长着猫耳和猫尾的兽娘,那会怎么说呢?我猜不到,所以我睡不着。
突然,我发现自己床脚的被子突然被掀开,随后一个软体从床脚处钻了进来。
「……」我想我猜的到是谁,于是在她还没有爬上来之前就已经抱住了她。
「唔……」白花花一下子动弹不得,但又不敢出声,于是开始扭动身子挣扎起来,突然,在她扭动的时候,身体碰到了一些不该碰到的东西,吓得我立马松开了手。
白花花这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一下子又乱糟糟的了。
白花花露出一个微笑,朝我身上靠了靠,随后闭上了眼睛。
这下我更加睡不着了,看着白花花精致的睡颜,我忍不住偷偷吻了一下白花花的小脸蛋,算是给她也是给我一个交代,随后不知不觉中,我的意识遁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