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理教堂的地下深处,幽兰静静地坐在那具古老的棺材上,双手轻轻交叠在膝前。她的眼眸微闭,唇间低吟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颂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某种被遗忘的传说。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她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宛如一位从时间长河中走出的幽灵。
突然,幽兰的前方空气中泛起了一阵微弱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凝聚。紧接着,无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书页凭空出现,它们在空中飞舞、旋转,宛如一场梦幻的光之雨。书页的光芒逐渐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片刻后,书页缓缓散去,露出了站在其中的王明。他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格外清晰,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幽兰。
幽兰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王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明那低沉而又温和的嗓音,轻轻地响起:“幽兰,我该走了……”这几个字从他口中说出的时候,似乎带着无尽的留恋与不舍。
幽兰的面庞犹如一幅宁静的画卷,没有因为王明的话语产生太大的波动。只见她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用那一贯平静的语气轻声问道:“这样吗?那么,你还会回来吗?”她的眼神清澈而深邃,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直直地望向王明。
王明听到这个问题后,突然间沉默了下来。他默默地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一片漆黑如墨的黑暗之中,仿佛在那无尽的黑暗深处隐藏着他需要寻找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住了一般。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片刻之后,王明才缓缓地转过头来,凝视着幽兰的眼睛,慢慢地开口说道:“可能会吧。其他两位估计早就行动起来了,我也不能再拖延下去,必须要动身了。”说完这句话,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幽兰轻轻“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淡然:“我明白了。”
王明的目光重新回到幽兰身上,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你不感到意外吗?”
幽兰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深意:“从当初第一次遇见你时,我便发现了你的身上流淌着与都市不同的气息。这种气息告诉我,你不属于这里。”
王明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不愧是幽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幽兰的目光依旧平静,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她轻声说道:“你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你的气息、你的力量,甚至是你的眼神,都透露着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气息。我只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去揭穿你。”
王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幽兰。你的理解和包容,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幽兰微微摇了摇头,语气淡然:“无需感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
王明沉默了片刻,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说道:“或许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到那时,希望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平静地交谈。”
幽兰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期待:“或许吧。到那时,希望你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王明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会的。”
说完,他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周围的空气中再次泛起了那无数散发光芒的书页。书页的光芒逐渐吞噬了他的身影,直到最后,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地下空间再次恢复了黑暗,只剩下幽兰依旧坐在那具古老的棺材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王明消失的方向。她的唇间再次低吟起了那首古老的颂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仿佛在为某个即将远行的人送别。
“愿你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王明。”幽兰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祝福。
黑暗中,她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而那首古老的颂歌,依旧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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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在王泽四人准备离开沙影城,前往探查流放者组织的时候,城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长老带着一队守卫匆匆赶来,他的身边还跟着慕迟。大长老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王泽的脸上。
“大长老,还有什么事吗?”王泽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大长老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严肃:“各位,我担心你们四个可能会有危险,流放者组织行事诡秘,实力不容小觑。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全,我决定让慕迟跟你们一起去。他的经验,或许能帮上忙。”
王泽闻言,目光微微一闪,随后转头看向了穆乘风、特蕾莎和郑丹渊三人。穆乘风依旧面无表情,目光投向一旁,似乎对慕迟的加入并不在意。特蕾莎和郑丹渊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慕迟,脸上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对他的加入并不反对。
王泽收回目光,微微点头,语气平静地说道:“那就谢谢大长老了。”
大长老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不客气。你们此行任务艰巨,务必小心行事。慕迟,就交给你了。”
慕迟依旧带着那抹温和的笑容,走上前一步,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王泽的脸上。他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那就请多多关照了。”
王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示意众人准备出发。穆乘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跟上了队伍。特蕾莎和郑丹渊则对视了一眼,随后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离开了沙影城,踏上了前往流放者组织据点的路途。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沙漠中的风沙渐渐平息,一行人找到了一处背风的沙丘,暂时停下来休整。郑丹渊坐在一块岩石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慕迟,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她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问道:“慕迟先生,你为什么会成为生物学家?”
慕迟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声音低沉而平静:“我的父母死于一场大病,而陪着我的只有家里的那头小牛。”
他的语气中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怀念。郑丹渊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小牛?”
慕迟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画面:“那时候我还很小,父母去世后,家里只剩下我和那头小牛。它是我唯一的伙伴,也是我唯一的依靠。我每天都会和它说话,给它喂草,带它去河边喝水。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它的眼神却让我感到温暖。”
他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后继续说道:“后来,那头小牛也生病了。我拼命地想要救它,但最终还是没能留住它。它死的那天,我坐在它的身边,哭得很伤心。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生命是如此脆弱,而我对它却一无所知。”
郑丹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动容,轻声问道:“所以,你才决定成为生物学家?”
慕迟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变得柔和了一些:“是的。我想了解生命,想找到那些能够拯救生命的方法。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像我父母那样,因为疾病而离开;也不想再看到有生命像我那头小牛一样,因为无知而消逝。”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这是他毕生追求的目标。郑丹渊沉默了片刻,随后轻声说道:“你的经历很让人敬佩。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你才能成为沙影城最骄傲的生物学家。”
慕迟笑了笑,目光重新回到郑丹渊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谦逊:“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一旁的王泽和特蕾莎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王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而特蕾莎则微微点头,似乎对慕迟的经历感到认同。
穆乘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站在不远处,目光投向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片刻的沉默后,王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尘,语气平静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该继续前进了。”
就在这时,众人脚下的沙地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地下苏醒。王泽等人立刻警觉起来,目光紧盯着脚下的沙地。突然,几只荒漠行者从沙地中爬了出来,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虎视眈眈地盯着王泽等人。
“小心!”王泽低喝一声,迅速后退几步,与其他人拉开距离,摆出战斗姿态。
王泽缓缓戴上黑色皮手套,目光冷峻地注视着眼前的荒漠行者。他的左侧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旋涡,旋涡中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他将手伸入旋涡中,片刻后,他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巨大的重剑。剑身漆黑如墨,剑刃上隐隐泛着幽光,仿佛能够吞噬一切。
郑丹渊微微眯起眼睛,双手缓缓抬起,异能瞬间发动。四把飞剑凭空出现在她的周围,剑身闪烁着寒光,悬浮在空中,随时准备出击。
穆乘风则迅速抬起手中的狙击步枪,枪口对准了其中一只荒漠行者的头部。他的目光冷静而专注,手指轻轻扣在扳机上,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特蕾莎则迅速后退一步,将慕迟护在身后。她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双手微微抬起,随时准备发动异能保护慕迟。
“慕迟,站在我身后,不要乱动。”特蕾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慕迟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荒漠行者。他轻声说道:“不用担心我,你们专心对付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