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驱逐,而是被使用,在伊甸园被使用就意味着信任。”薇拉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星璇的剑盾突然“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薇拉,似乎想要从她的话语中找到一丝破绽。
“我没有你这样强大的力量……但每个任务……我都能安全可靠地完成。”薇拉继续说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
“作为诱饵?”星璇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到不满。
“作为工具,就算是异能者的身份……我也已经是一个优秀的工具了。我可以为你打开进入伊甸园的道路……来当我的工具,通过我为他们所用……进入到伊甸园中。”薇拉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星璇的内心。
“?!”星璇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她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要的是复仇,不可能听你们的命令……”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三个月前你在码头截获的走私船,上周捣毁的一个帮派的据点……”薇拉打断了星璇的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
星璇的蓝纹逐渐消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薇拉的话击中了要害。
“为什么……是我?”星璇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无力,她似乎对自己的命运感到迷茫和无奈。
薇拉走到星璇面前,她的目光与星璇交汇,缓缓说道:“就像七年前她选择为你挡下那颗子弹……现在轮到你选择——是继续在仇恨中腐烂……还是接过她的火把。”
暴雨依旧倾盆而下,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薇拉的白色长裙早已被雨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身上,但她却依然优雅地倚靠着断墙,宛如一朵在风雨中绽放的花朵。她的指尖轻轻地抚摸着被雨水打湿的紫色长发,那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这狂暴的暴雨对她毫无影响。
“如果想继续往上爬……”薇拉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飘忽,她的咳嗽声突然顿住,转而化作一声轻笑,“就交给我吧。”
“复仇也好,解脱也罢……”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我能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说出那个条件。
“保持清醒,保护我,骑士。让我成为你的罗盘,指引你走出都市的洪流。”薇拉的声音如同天籁,在我耳边回荡。
暴雨突然变得喧嚣起来,雨滴砸在伞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星璇缓缓站直身躯,拾起地上的黑伞。当伞面咔嗒一声撑开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
“我宣誓效忠于你……”星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将伞倾向薇拉的头顶,雨水顺着她的下颌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
“她已经不在了……”星璇的手握紧了伞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我想保护的人,只剩下你了。”
他仰头望着伞沿坠落的雨帘,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我不会死的,有你在我身边……我绝不会死。”
“这次你做到了。”薇拉的声音混在渐弱的雨声中,巷口积水的倒影里晃过乌鸦漆黑的羽翼。星璇手中的黑伞“咔嚓”裂成碎片,在彻底晕厥前,她恍惚看见薇拉腕间闪过了一道蓝光。
暴雨骤停的刹那,星璇瘫倒在潮湿的青砖地上。薇拉蹲下身,白裙的铺开如绽放的昙花。她轻抚过星璇脸上残留的蓝纹,那些暴走的纹路竟温顺地退回耳后。
“带她回去。”薇拉对着空气轻语。阴影中浮现两名戴着鸟嘴面具的侍从。
十五分钟后,城西废弃钟楼。
薇拉的白靴碾过满地齿轮零件,月光从破碎的彩窗倾泻而下。白渊正倚着锈蚀的铜钟,指尖缠绕着自己那把黑色雨伞断裂的伞骨:“没想到堂堂审判者大人……”他随手抛起伞骨,金属在月光下折射出十字星芒,“会纡尊降贵与我合作。”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但在那之前……”她的话音未落,只见她指尖轻点,白渊的周身突然泛起一层蓝色的光芒,光芒迅速汇聚成一道道蓝色的荆棘,如蛇一般缠绕住白渊的身体。
“请跟我回伊甸园接受审判吧。”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白渊的身体在蓝色荆棘的束缚下,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为一阵白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就在白渊的身体消失的瞬间,他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可没有傻到用真身来见你……不过,我实在是没想到被我丢弃的「枷锁」,竟然会被你们捡去。”
话音未落,只见他的残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月光下迅速掠过彩窗玻璃碎片。玻璃碎片在空中被他的力量凝聚成无数把锋利的利刃,如暴雨般朝薇拉射去。
薇拉见状,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轻易地握住了那些悬浮在空中的玻璃刃。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原本锋利无比的玻璃刃,在她的掌心竟然变得温顺无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杀伤力,乖乖地弯曲起来。
“你过去已经完成了 79%,我们在完善后……”薇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连星璇这样的烈马都能驯服。”
白渊的残影在月光下扭曲着,发出一阵冷笑:“真是感人啊……”
然而,就在薇拉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白渊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身后传来:“就是不知道当‘枷锁’套上你脖颈时……尊贵的审判者是否还能如此从容?”
月光如轻纱般穿透云层,洒在废弃钟楼的残垣断壁上,仿佛为这片荒芜之地披上了一层银辉。薇拉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裙,宛如月光下的精灵,她的裙摆随着夜风的吹拂而微微飘动,泛着冷冽的寒光。
薇拉轻盈地踩过积水未干的地面,她的细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叩击声,在空荡的钟楼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白渊则倚靠着那扇剥落了彩绘的玻璃窗,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微弱的火光在他的指尖跳跃。
“你当初和傀儡师在天台上的那场谈话……”薇拉在距离白渊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下脚步,潮湿的夜风掀起她裙摆的薄纱,若隐若现的美腿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白渊将打火机的盖子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薇拉,“所以呢?”
薇拉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飘忽,“我可以让你活下去,只要你告诉我……你效忠的那位‘大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白渊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泛起一层淡淡的薄雾,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约束下苟活?这可不是我想要的活着。”
薇拉缓缓地伸出手,轻抚着铜钟表面的裂痕,那裂痕如同岁月的痕迹,见证了这座钟楼的沧桑变迁。她转身时,裙摆如流云般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那你想要什么?”薇拉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直视着白渊,“像老鼠一样在阴沟里流窜?还是……”
话未说完,蓝色的荆棘突然从薇拉的指尖冒出,如毒蛇般迅速刺向白渊的咽喉,“像这样永远做见不得光的魍魉?”
白渊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一瞬间又化为了一团烟雾,仿佛他从未真正存在过。然而,就在薇拉稍一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白渊手中紧握着那把黑色的雨伞,伞骨如同毒蛇一般,紧紧抵住了薇拉的后心。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透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寒意:“我要的……”
薇拉的身体猛地一颤,她能感觉到那伞骨上传来的压力,以及白渊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然而,她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缓缓转过身来,凝视着被荆棘紧紧禁锢的白渊虚影。
“真遗憾……”薇拉轻声说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惋惜,“连你的分身都带着本体的傲慢。”
她的目光落在了荆棘上,那里正渗出一缕缕蓝色的血液。薇拉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蓝血,感受着它的冰冷和黏稠。
钟楼外,突然传来一阵乌鸦惊飞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白渊的残影在荆棘中剧烈地扭曲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告诉星璇……”白渊的声音在晨风中渐渐消散,“她脸上的蓝纹不是伤痕……”
最后几个字如同轻烟一般,缓缓渗入了钟楼的砖墙之中,仿佛被这座古老的建筑所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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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侦探事务所那边。
斜射的夕阳光穿透积灰的玻璃窗,将黑板上的剪报镀上一层琥珀色。王墨渊站在光影交界处,炭笔在艺术馆平面图上画出第三道红圈。
“最后核对一次。”他屈指敲了敲黑板中央的航拍图,“我们的目的地是艺术馆三楼拍卖厅。”炭笔尖在穹顶结构处顿了顿,“这里采用全封闭设计,通风管道比常规建筑窄40%,不适合作为潜入路线。";”
霍尔顿端着咖啡凑近,深褐长袍扫落几枚图钉:“正门安检配备金属探测仪和虹膜扫描……”他沾着咖啡渍的手指划过宾客通道,“但每周三的藏品养护日,清洁工会从货运电梯进出。"; ”
雅戈尔斯“唰”地展开檀木折扇,遮住下半张脸:“我搞到了养护公司的工牌。”扇面轻点桌面的证件,“不过需要有人扮成文物修复师……”她意味深长地看向雪莉的蓝发,“可能需要雪莉小姐把头发染成深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