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被气的脸色青紫。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傻柱。
其实也不是傻柱嘴损,见着什么人都故意针对。
主要是他跟阎埠贵、刘海中一直都不对付。
就因为傻柱连中学都没念完,何大清就让他去当学厨了。
在学历上,阎埠贵对傻柱一直都瞧不上。
认为他没有文化,尤其是针对傻柱学历的事情上。
阎埠贵可是没少损他。
而傻柱又是那种不服来战的性格,完全不管你是男还是女,也不管你多大岁数。
只要结了仇,就会处处针对你。
所以,他见阎埠贵来易中海家里吃饭。
竟然什么东西都没带,这让傻柱又忍不住的损了他几句。
“老易,今儿这个酒,我是喝不成了。
改天吧,只要没有傻柱,我就来喝!”
阎埠贵说完了以后,气呼呼的就要往外走。
易中海见了,忙说道:“老阎,阎老师,你说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呀?”
“孩子?傻柱他还是孩子吗?他都上班了,都参加工作了,还是个孩子呢?”阎埠贵回过头,眼珠子通红无比。
易中海忙说道:“你管他上不上班,他终究不都是个孩子吗?”
“再说了,傻柱这孩子从小就这样,嘴上不饶人,你跟他计较什么?”
“老阎,今儿我就把话给你撂在这里,你要是真走出了这个门,就是不给我这个脸,要是这样的话,那往后咱哥俩也就别处了!”
“你连个孩子都容不下,谁还敢交你啊?”
话一出,阎埠贵有点懵逼了。
他没想到易中海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阎埠贵在计较得失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是以精明着称。
说白了,要是换做以前的话,他可能真就不在意易中海说的这些话。
说走就走,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但是现在不一样,易中海还是那个易中海,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现在人家有了个外甥,且不说跟派出所的那些公安,关系都不错。
就是他的文化水平,将来上个大学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很有可能会成为这个院子里,第一个走出去的大学生。
大学生在这个年代的含金量,那自然是没的说的。
毕业了以后,回到当地来,那都是抢着要的高端人才。
而且不管是进工厂,还是去政府单位工作。
入职就能当官,地位可比他们这些普通人要高太多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真到了那一天,老易家不就直接起飞了吗?
所以,阎埠贵计算利弊得失,自然也要把这个计算进去。
将来说不定就有能用得上的地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宁易也笑着走了过来。
“阎老师,柱哥,你俩这是干啥呀?我大舅今天请客,真没指望你们带什么东西,真就带着一张嘴过来就行了!”
“来,柱哥,你看看我今天给你买什么了!”
宁易出来打圆场,几句话就让傻柱笑了。
“什么啊?”
“猪耳朵,我记得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
“嚯,你小子够贼的,竟然连我爱吃猪耳朵都知道了?”傻柱一脸惊讶的笑道。
宁易点头:“上次你在家里吃饭,我看你就盯着猪耳朵吃,这东西下酒可是好东西!”
闻言,傻柱也笑了。
他明白这是宁易在给他们台阶下呢。
虽然他对阎埠贵不待见,但是今儿是易中海请他们过来喝酒。
傻柱肯定不会尥蹶子就要走。
“行了行了,都快进屋坐着吧!”
“老阎,进屋喝茶去!”
易中海见了,忙推着阎埠贵就往屋里走。
傻柱也跟着进了屋。
一场闹剧,就在宁易跟易中海他们的调和下,化解了。
没有多大一会儿,就见对门的贾东旭也过来了。
手里面也拎着点东西。
“师母!”
贾东旭刚进屋,就笑着喊了一句。
易大妈闻言,忙回头看了一眼。
“东旭呀?你说你来就来呗,到自己师父家还这么客气?”
“师母,我这也没拿什么好东西,刚才到家了以后,又特意去了一趟菜市场,想着买点下酒菜,就是一点油炸花生米,熟食什么的!”
说话的工夫,贾东旭把东西拿到厨房这里,交给了易大妈。
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况且易中海家的房子总共就这么大。
进门直对着的就是厨房,右手边就是主屋,也就是睡觉的地方。
因为房子小,平常吃饭都是在屋里面。
刚才贾东旭的几句话,让阎埠贵都感觉脸上发热了。
贾东旭家的情况,院里人谁不清楚?
自从老贾去世了以后,贾家的条件就一天不如一天。
好在现在贾东旭长大了,也参加工作了。
只是他还以学徒工的身份,跟着易中海学技术。
学徒的工资不高,也就是能拿个底薪,一个月十块钱都不到。
日子非常的拮据,家里还有贾张氏、秦淮茹,现在更是多了个棒梗。
虽然说棒梗还小,正在哺乳期。
但是一样有花钱的地方。
就贾东旭的那点工资,根本就难以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
日子甚至比阎埠贵家还要艰难。
可尽管是这样,人家过来吃饭还是带了点下酒菜。
可能花的钱不多,也就一两块钱左右。
可这些钱,都够贾家一个星期的生活费了。
阎埠贵哪能坐得住?况且刚刚就因为这件事儿,傻柱才刚损过他。
现在他坐在这里,就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怎么待着都感觉不舒服。
就在贾东旭进了屋,跟他们一一打了个招呼以后。
阎埠贵老脸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那个什么,老易,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一瓶西凤酒,我回去给拿过来,咱们一起给喝了吧!”阎埠贵说道。
话一出,傻柱刚想要说些什么。
坐在旁边的宁易,则轻轻用胳膊碰了他一下。
对于傻柱,他太了解了。
一旦让他说话,保准没有什么好话。
就算刚才阎埠贵是看在易中海、宁易的面子留了下来。
可保不齐在损一次,他还能继续留在这里。
被宁易这么一怼,傻柱也就没有说出来。
易中海笑着说道:“行了,等下一次吧,今儿酒够喝了,你还折腾这一趟干什么呀?而且菜都要做好了!”
“等下一次,咱们就喝你的酒,成吧?”
阎埠贵看了易中海一眼。
又回头看了看傻柱、宁易他们。
眉头深锁着点了点头:“那行吧,下次我带着那瓶西凤酒过来!”
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