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沈时宴没有说出口,他是想拿着中标书直接摔在沈辉的面前,告诉他自己现在完全有能力负起责任,接手沈氏。
这样,他和苏明月的事情就再也不会有人阻拦了。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萧氏那边有一个智慧城的项目,也是投其所好,抓住了现在城市发展的特点。
他相信自己拿到这个生态城项目,沈氏就可以和萧氏实力相当了。
这么想着,就听到了公司的两个女员工在茶水间八卦。
“哎哟,你上次看萧氏的新闻发布会了吗?小萧总可真是霸总啊,还有那个苏浅真是有福气,竟然能嫁给萧时桉。”
“对啊,咱也不知道萧家大少爷这么帅气啊,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可惜啊,这一个亿已经名草有主了,好羡慕能嫁给萧总的那个苏浅啊,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两个女生聊得火热,完全都没有看到已经站在后面的沈时宴。
最后还是秘书咳嗽了一声,两个女生这才发现少爷站在后面,赶紧闭上了嘴,不停地道歉,然后想要从边上溜走。
“站住,你们说什么?”
“没有,没有什么的,小沈总,是我们胡乱说的,您千万别生气。”
“我让你们说!”
沈时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浅和萧时桉?他们两个竟然是这种关系?他不相信!
“沈总让你们说就说!”
眼看着沈时宴的状态不太对,秘书赶紧冲着两个人使眼色。
“那个,就是萧氏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本来是想要澄清萧时桉和秦家大小姐的绯闻,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小萧总就直接宣布了自己和苏氏的苏浅已经领证结婚的事情了。”
女生好不容易说完了,拉着朋友赶紧就消失在茶水间。
沈时宴此刻内心就像是被打翻了醋坛子一样。
虽然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苏浅,甚至是厌恶。
总觉得她就是用婚约束缚他的一个傀儡,他喜欢的是第一眼就喜欢上的柔弱会示弱的苏明月。
可是后来,他不止一次在看到苏浅的时候内心产生悸动,会在她那次帮助自己的时候心动,会在看到她被老男人欺负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上去痛打流氓。
他自负的以为,苏浅肯定心里还是有他的。
带着这份虚荣感沈时宴才会肆无忌惮地和苏明月发展感情。
但是现在,听到苏浅竟然和萧时桉结婚了,这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这肯定是假的,她要是结婚的话,苏家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苏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肯定是有别的原因,万一,万一是被萧时桉胁迫,万一就是萧时桉想利用苏浅做什么事情呢?
他一定要过去亲自问一下苏浅。
口袋里的苏明月的电话一直响着,但是他现在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只想赶快找到苏浅。
陈嘉仪正带着贺庭安在苏浅的办公室发疯。
她今天本来是去看贺妈妈的,自从出院了再加上贺庭安在深大要待一段时间,所以她就给他们租了一个房子。
苏浅醒过来之后,他们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
在留下来吃饭的时候,陈嘉仪顺手就点开了手机里的推送,然后就是尖锐的爆鸣声。
这个动静吓坏了贺庭安和他妈妈,都过来看她手机里的内容。
“这个女生我好像认识,上次在大街上看到她被几个男人纠缠,最后被朋友给接走了。”
陈嘉仪则是气愤地看着秦梦的脸,就是她和那个叫楚曼的,把他们浅浅撞成那样,关键一切罪责都让楚曼给认了,始作俑者的秦梦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甚至就连萧时桉出马都没有找到关键性的证据,她还能满世界蹦跶。
陈嘉仪甚至气愤地在弹幕里吐槽了一下秦梦。
但是到后来,她就没法动弹了,因为萧时桉直接说自己和苏浅已经领证了。
“what?什么?贺庭安你刚才听到了吗?浅浅结婚了?还是跟萧时桉?”
贺庭安也是一脸愣住的样子,苏浅竟然和萧时桉在一起了?
贺妈妈看着自己儿子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第一次在医院看到苏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肯定是喜欢人家的,而且还是非常喜欢的那种。
在高中的时候就一直说起苏浅帮助他的事情,这件事情念叨了好几年。
儿子喜欢的自己自然不会反对,但是人家却不喜欢他,这种事情真的不能强求。
可是后来陈嘉仪的出现,一直无怨无悔地照顾着她。
她也是陈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女孩子喜欢自然是高兴,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心。
担心贺庭安配不上陈嘉仪这样的女孩子,怕他会辜负这个姑娘。
她也静下心来跟陈嘉仪说了这个事情,可是小姑娘就像是认定了贺庭安一般,眼神坚定地跟她保证自己一定会幸福的。
“我去找她问清楚!”
贺庭安似乎是反应过来一般,直接就拿着手机往外面跑去。
陈嘉仪想要追上去,但是又想着贺妈妈还在,她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孩子,阿姨没事的,你要是着急就赶紧过去吧,别让他太激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陈嘉仪听完之后扶着她坐下就赶紧也追了出去。
看着前面飞奔的身影,陈嘉仪的心中五味杂陈,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还是捂不热他的心吗?又或许说他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过?
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苏浅,但是现实就是因为苏浅的存在,自己在贺庭安的面前永远都是透明人。
即使这样,她也是开着车追上了贺庭安,让他上车一起去找苏浅。
果然,一见面,陈嘉仪就是一顿输出,埋怨这么大的事情苏浅竟然不跟她说一声。
“苏浅你胆子大了啊,这样的事情竟然也不先告诉我!咱们还是不是闺蜜了?快说你们是什么时候领证的?”
陈嘉仪的话就像是机关枪一样闯进苏浅的耳膜,一连串的问题让她脑子有些宕机,又不得不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