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便是打了,一切后果我来负责,如果他再来纠缠你,我还是会做一样的事情。”
萧时桉的脸色阴沉,站在那里就好像浑身散发出黑色的雾气一样。
苏浅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也担心陈嘉仪和贺庭安,也就忽略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贺庭安坐在街边的长椅上,过了好久陈嘉仪才气喘吁吁地追过来坐在他的旁边。
“庭安,你没事吧,这是我在药店里买的药,先给你的脸上敷点药。”
她心疼地拿起棉签就要往贺庭安的脸上抹药,但是下一秒却被贺庭安直接挥手把碘伏和棉签都打掉在地。
陈嘉仪没有防备,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往后一退,差点就撞到旁边的电线杆上面。
药瓶摔在地上发出声音,药水撒了一地,大部分都溅到了陈嘉仪浅色的裤子上。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满地满身的狼藉,几秒过后赶紧蹲下身去拿还没有洒完的碘伏。
“还好,还有一点,还有一点。”
可是动作却被贺庭安打断,直接就把她给拽了起来。
“陈嘉仪,我没事,这些已经掉到地上了,还捡什么!”
他的语气很冲,力气也很大,陈嘉仪只觉得胳膊都快被他给拉断了。
“疼,庭安,我的胳膊好疼。”
听到她弱弱地呼痛,贺庭安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瞬间松开她,然后有些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心情不好,对不起。”
陈嘉仪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看着贺庭安的样子,她第一次生出去了对苏浅的不满。
“没事的,你好好坐着,我帮你抹点药好不好?”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看到贺庭安没有反抗之后这才又扯出一丝笑容。
自己都这样了,陈嘉仪依旧对自己这么好,贺庭安有些不解地抬起头,对上了她含着泪水的眸子。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他似乎都能感觉到陈嘉仪温热地呼吸,这让他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退,但是身体却稳稳的没有动作。
“贺庭安,你别喜欢苏浅了好不好?她已经结婚了,而且对象还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他们很般配。”
陈嘉仪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看着贺庭安的侧脸继续说。
“你可不可以看看一直站在你身后的我呢?
我喜欢你,只是因为喜欢你这个人,阿姨很好,就像妈妈一样关心着我,你们都让我感到开心。”
她就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声音很轻但是却又很坚定地向贺庭安表白。
这些话也是她鼓足勇气才说出来的,心跳早就像敲鼓一样忐忑不安,生怕他会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贺庭安有些不安地攥紧了拳头,却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陈嘉仪的眼眸由一开始的带着期待慢慢又暗淡下去。
果然啊,这个时候表白,结果肯定是不好的。
“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喜欢苏浅了,她比那些女孩子要阳光,就像是小太阳一样,笑得那样好看。
每次考试我们都是你追我赶,谁也不比谁差。
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一定要努力能够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可是我又是自卑的,总是不敢跟她表白,怕她的家人看不起我的家庭。
如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还是晚了。
陈嘉仪,我现在脑子不清楚,这个事情能以后再说吗?”
被萧时桉打了一拳,他的脑子里好像有些东西也在打架,他需要冷静一下。
但是这些话却给了陈嘉仪新的希望,他并没有直接拒绝自己,而且还考虑到了自己的心态。
“好,我等你,等着你想明白的那一天。”
陈嘉仪见他没有再抗拒自己,心中这才放松了点,但是看向贺庭安的眼神却愈发深邃。
苏浅给陈嘉仪和贺庭安打了好多电话,但是他们都没有接。
她又发去信息解释今天的事情,可惜也没有得到回应。
她心里觉得非常抱歉,可是闺蜜却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陈嘉仪和贺庭安一走,在她们都没有注意的角落,苏浅公司的一个员工悄悄拿起了电话。
等到萧时桉回到公司的时候,就看到陶助理脸色为难地站在了办公室的门口。
看到他回来赶紧走上前来,小声地在他耳边轻轻说话。
“萧总,董事长来了,正在您的办公室发脾气,里面一片狼藉,我们都不敢进去。”
萧时桉一听是萧宏涛过来了,眉心一皱,但是还是淡然地让下面的员工继续工作,他则直接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哟,我们的萧大少爷还知道回来啊!你的翅膀真的是硬了!
先是让秦家到我这大闹一通,然后又是抢了总公司马上要到手的项目,你知不知道这个对于萧氏来说有多重要!”
桌子上的东西已经被扔得差不多了,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和散落的文件,萧宏涛就这么暴怒地看着他。
“赚钱的项目?难道最赚钱的不应该是萧时念手里的智慧城项目吗?我看萧时程可是紧张的很啊,那么加班加点地忙活。”
萧宏涛本来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是萧时桉反驳一句,他就直接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他的头上,趁机让他交出名下的公司。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萧时桉似乎是知道他会怎么做,直接四两拨千斤,把话题转到了萧时念的身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知道你嫉妒你弟弟从小被我偏爱,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我把你培养起来的吗?”
萧宏涛被他说的有些心虚,但是面上依旧是强势的上级。
“被我戳到了痛处直接道德绑架了是吧?
从小我是怎么长大的你自然清楚,妈妈去世之后你说你跟我说过几句话?
倒是最近因为你那个小三的儿子的事情几次三番地过来找我麻烦。
你和那个女人就是害死妈妈的杀人凶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一个杀人的人!”
一提到自己的妈妈,萧时桉满腔的怒火都想要发泄出来,声音也带着愤怒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