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为了接近她,替苏明月拿走她的一切,沈时宴一开始也是跟自己虚与委蛇,对自己的态度也是非常的好。
可是这些终究是假象,丝毫不影响之后他们用非人的手段折磨自己。
想到这里,苏浅的心中恨意翻涌,又往后退了两步,语气也变得冰冷。
“谢谢你的帮助,不过,咱们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要不然你的苏明月该生气了。”
“现在她不在,能不能不要跟我提他!”
沈时宴要烦死了,怎么每个人跟他说话都要提起苏明月!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苏浅屏住了呼吸,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知道肯定有上次在画廊拍卖画的原因,但是真正让他和这么多的原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沈时宴,你喝醉了,赶紧回家吧。”
往路边看了一下,苏浅看到了正在等待的司机,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扶着自己家少爷。
就这么一下,沈时宴冷不丁地抓住了苏浅的手臂,刚才打人只是肾上腺素飙升,现在松快下来,酒意很快上头。
“苏浅,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觉得我和苏明月在一起伤心了?欲擒故纵是吧?小爷我不吃这一套!”
苏浅被沈时宴紧紧地抓着挣脱不开,这才看到了他额头上还在流血。
正好司机也过来了,见到是苏浅赶紧恭敬地问好,然后从她的手中把自己家少爷给扶过来。
“不好意思,苏小姐,少爷交给我就行,需要我送您回家吗?”
司机是个小伙子,之前因为工作失误差点被炒,还是苏浅跟沈夫人说了句话才保住了工作,所以对她态度很好。
苏浅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指着沈时宴的额头。
“不用了,一会有人来接我,你先把他弄回去吧,他额头上的伤处理一下,要不然回去沈叔叔该责怪你了。”
苏浅是真的不想管沈时宴,但是看到司机是之前自己帮助过的年轻人,只得叮嘱一下他。
司机好不容易把沈时宴给放在了车上,打算去路边的药房找个人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伤口包扎好,被风一吹,沈时宴也有些清醒过来。
听到包扎的医师说情况还好,处理的及时不会留疤,司机高兴地上来扶住了他:“太好了,少爷,得亏苏小姐提醒,要不然您的额头是要留疤的。”
沈时宴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脑子晕乎乎的,却在听到司机的话的时候抬眼看着他。
“你是说这是苏浅叮嘱的?她人呢?”
刚才打完人他就迷糊了,后面发生的事情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
“是啊,苏小姐交代我带您过来处理一下,还好及时,她好像已经被人接走了。”
沈时宴没有说话,心中的异样情愫却悄然滋长。
她是关心自己的?难道她还对自己有意思?
“她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了。”
听到司机这么说,沈时宴竟然还有些失望,但是他马上就要和自己喜欢的苏明月订婚了啊,怎么可以再想那个女人?
晃了晃脑袋,他想把苏浅的身影从自己脑海中甩开,却越甩越晕,只得作罢。
李叔开着车把苏浅送到市中心的楼下。
“李叔,我现在已经不在苏家住了,可以不用来接我的,要不然他们该不高兴了。”
下车前,苏浅特意叮嘱了李叔两句,让他不用这么辛苦。
“大小姐,您说这话就客气了,不管怎么样,您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做这些也是我应该做的。”
李叔慈爱地笑着回答,他三十岁的时候就跟着苏建明做司机了,苏浅也是他看着长大,一直接送的也是他。
闲暇时候和别的有钱人家司机也说过话,那些少爷小姐脾气总是很冲,很多都看不起家里的司机佣人,动辄打骂。
他们的话愈发的让他觉得,自己真是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大小姐。
所以,他对苏浅的态度总是很恭敬,即使他的年龄已经是她父母辈了。
苏浅和苏家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只知道大小姐被迫离开家一个人生活,他没有钱也没有权,也就剩下出点力了。
这一晚上,苏浅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之前的一点善举,可以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尊敬。
这也让她对之后的生活更加有信心了。
洗完澡出来,陈嘉仪的电话就过来了。
“浅浅,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刚回到家,洗完澡就看到你的夺命连环call了,不是重要的事情你可是要请我去那家最贵的旋转餐厅啊!”
苏浅边擦着头发边跟陈嘉仪开着玩笑,坐在沙发上开着外放。
“是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呃,就是,就是,那个,我...”
“刚才还咋咋呼呼的,现在怎么就结巴不说话了啊?要是不说的话我可是要挂了。”
陈嘉仪似乎着急了,赶紧让她别挂。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浅浅,你觉得贺庭安这个人怎么样啊?”
“贺庭安?那你就问对人了,我可是认识他好多年了,成绩很不错,人品也很好,对他家人也很用心孝顺。”
对面传来陈嘉仪略显激动地捶床声,然后咳嗽一下平复之后又开口。
“那你喜欢他吗?”
“我怎么会喜欢他?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好多遍了嘛,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且我有喜欢的...”
为了安抚陈嘉仪,苏浅说话有些快了,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对面传来陈嘉仪兴奋的尖叫声。
“啊!!浅浅!!啊!!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谁?是谁!”
开的外放,陈嘉仪的声音一瞬间就响彻整个客厅,苏浅赶紧把手机拿了起来,按掉了外放。
“姑奶奶你小点声,耳朵差点被你叫聋了。
我,我刚才就是嘴快了,没有喜欢的人,我现在就要专心搞钱,对男人不感兴趣的。”
现在她怎么解释陈嘉仪都不听了,但是反应过来之后绝对不会把萧时桉的名字再透露半分。
最后陈嘉仪叫唤累了,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浅浅,我喜欢贺庭安,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对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你说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