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顿时察觉不对劲,偏偏姜月晚此时又补上一句。
“我们家给没穷到一杯热水都喝不起吧?”
“不是冷水。”姜月惜又否认。
“哦,现在又变了,是温水还是热水,有没有加蜂蜜红糖什么的?”
姜月晚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姜月惜头皮发麻:“就是一杯普通的热水,当时你把水放在桌子上,我看水太烫了,就没喝,等喝的时候,发现水已经冷了。”
“刚刚不还是我亲手递给你,怎么现在就是我放在桌子上了?”姜月晚眼底讽刺,“再说下去,这水是不是还成精了,往你嘴里钻?”
姜月惜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卦,宋家人哪里不懂,总归是宋言华的媳妇,宋家人绝对不允许她被人这样欺负。
宋泽民开口:“好了!这事就过去了,不准再计较。”
说着,还警告地看了眼姜月晚。
这话让姜月晚气到了,说她就是理所应当,说到姜月惜就是不行。
“晚晚也不想计较,但是有人欺负上门让她背黑锅,这必须计较。”
宋言深开口,抓住事情的本质:“这是二弟的第一个孩子,到底怎么没的,这一定要问清楚。”
“就是,小产后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影不影响二次怀孕,这些都要问清楚!”姜月晚连忙接话。
这话让宋家人认同。
“月惜,你自己说,孩子是怎么没的?”王芳问一句,她作为婆婆,最关心儿媳肚子的问题。
姜月惜半晌没说出话,她要怎么说,她的孩子是蹲了一下,蹲没的,这说出来,不就告诉宋家人她的体质不好,怀的孩子一定保不住。
见姜月惜久久不说话,宋言华脸色比猪肝还难看,他盯着姜月惜,话里带着怒气:“你给我戴绿帽子!”
这个帽子可谓是严重至极,姜月惜矢口否认:“我没有!”
“那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宋言华怒吼。
“老大一家,你们上去。”
宋泽民这话,这就是不打算让他们掺和的意思。
姜月晚是有些想看姜月惜的热闹,但是人家都开口赶人了,也不能不上去。
“好。”
宋泽民点头,这件事不能让老大一家掺和进来,对宋言华不好,在心里宋泽民还是把宋言深一家当外人。
姜月晚磨磨蹭蹭上楼,要不是宋泽民在她后面盯着,她还真不想走那么快。
到了房间,姜月晚还伸着脖子去听,可惜他们压着声音,她听不太清楚。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姜月晚一惊,差点叫出声又被她死死捂住嘴,回头看着宋言深,满脸嗔怨。
这幅炸毛样,让宋言深嘴角浮现笑意。
姜月晚凑近,压低声音问:“你就不好奇他们在下面说什么?”
“不好奇。”宋言深应一声。
见姜月晚满脸不信,宋言深有些无奈,他确实不好奇,他对姜月晚说的生孩子比较好奇。
那句话像女巫的咒语,宋言深才平静压下去的邪念,立马涌上来。
如果姜月晚想生孩子,那他好像可以急色。
宋言深浑身都燥热起来,将姜月晚的睡衣递给她,声音莫名有些哑:“先去洗澡。”
“好。”没察觉宋言深的不对劲,姜月晚乖顺拿着衣服去厕所洗澡。
这年头洗澡还没那么方便,都是宋言深提前备好热水和冷水,她直接进去洗就行。
被人伺候惯了,姜月晚也没察觉不对,直到穿衣服的时候,姜月晚脸突然红起来,里面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就连小衣服也一样。
她想到,她这些天的衣服都是宋言深在洗,包括这些小衣服。
脑海自动匹配对应的画面,宋言深拎着这两块布,小心又认真搓洗,不敢再想,莫名的羞耻围绕她。
犹豫片刻,姜月晚又回头将自己的小衣服洗了,至于裙子,就留给宋言深洗,他洗的干净,姜月晚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见姜月晚出来,宋言深也没含糊,快速洗完澡,犹豫片刻又洗了一遍,准备洗衣服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看着那盆里拧干的小衣服,宋言深的脸色能黑出水。
她什么意思?抢他活!
看着那唯一一件丢在脏衣服篓里的裙子,宋言深面上冷笑,可手上动作极快地拿过来,沉着脸洗完衣服,又装进另一个桶里打算明天去晒。
打开房门,宋言深就看到姜月晚撅着屁股耳朵贴着墙,像是听得不清楚,她急地手都贴上墙,换一只耳朵听,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宋言深清楚看到姜月晚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她乖乖站好,脸上下意识浮现笑容。
“你洗好了?”
“嗯。”
对姜月晚擅自洗了她的小衣服,宋言深很不满,态度都冷下来。
姜月晚没察觉,凑到宋言深身边,宋言深上床,她也跟着上床,宋言深躺左边,她也跟着躺左边,对上宋言深有些无奈的眼神,姜月晚眼睛一亮,像是找到能一起八卦的人。
“我跟你说,他们上来了,我刚刚还听到姜月惜哭了。”
宋言深没吭声,姜月晚也没恼,自顾自的说着:“你说,姜月惜是不是真的给宋言华戴绿帽子?”
说完这句,她琢磨起来,她记得小说里只写两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为了表明姜月惜和宋言华之间的爱情,特意将姜月惜写成不能生。
可小说里也没说姜月惜怀孕这件事,更别说,姜月惜肚子里的孩子是谁呢。
如果姜月惜真的给宋言华戴绿帽子,那她找到姜月惜的奸夫,岂不是能把姜月惜赶出宋家,没了宋言华男主这层保护罩,姜月惜想害姜家那就是做梦。
越想姜月晚越激动,看着哑巴似的宋言深,瞬间不高兴起来:“你说话呀!”
“不知道。”
姜月晚白了他一眼,又凑到墙角听,这一听倒让她红了脸,正准备往回走时,她瞧见宋言深也跟过来,冷淡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听这动静,应该没戴绿帽子。”
“知道了,睡觉吧。”
莫名其妙的声音,让姜月晚不敢看宋言深,红着脸丢下这一句就钻进被子里。
宋言深回头看了一眼,她好奇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该他好奇了。
他朝床边走,上床坐好,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可浑身的气势莫名让人知道他不高兴。
“姜月晚。”
“嗯?”
“我洗衣服很干净的。”
“啊?哦。”说这干什么,姜月晚纳闷起来,突然她意识到什么,一个鲤鱼翻身坐起来,“你在怪我洗了我的小衣服?”
对上姜月晚一脸震惊的表情,宋言深没觉得自己这句话有多不对,他点头,眼神里透露出这难道不该怪吗?
“这是我的活。”
怕姜月晚还有意见,宋言深又补一句:“你从嫁进这家的第一天起,这就是我的活。”
第一次洗,宋言深也是浑身不自在,后面慢慢才习惯,突然被姜月晚抢了,宋言深对这件事很不高兴!
还有人上赶着洗衣服找活干干?
姜月晚看向宋言深的眼神里一言难尽,对上他执着的视线,姜月晚半天没说出话,最后竟然被宋言深这行为无语到笑了。
“行,以后都你洗。”
宋言深点头,眼神温和,透出一丝丝高兴。
“这件事说完了,我们该说下一件事。”
好奇宋言深还会提出什么奇葩问题,姜月晚的态度好好的不得了。
“你还有什么事?”
“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