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时,真猛正在睡梦中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
急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见是牛七正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
牛七见门开了急忙说:“主子不好了!”
“别着急,什么事慢慢说!”
牛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主子!昨天俺去沧州给柳公子送请帖。”
“发现他们府上正张灯结彩准备办喜事,俺问过才知道原来是柳公子今天成婚!”
“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真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牛七喘了两口粗气接着说:
“主子!俺是说今天柳夏初要跟别人拜堂成亲了!”
真猛听完感觉脑袋被当头挨了一棒翁的一声,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牛七赶紧扶住了她:“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真猛甩了甩脑袋,意识清醒后迅速朝后院跑去。
来到马棚拉上追风朝外走去,追风还在睡梦中。
迷迷糊糊的被真猛拉着朝外跑有点不高兴了:
“主人,这大清早的不睡觉发什么疯?”
真猛落寞的说:“追风你就别凶我了,咱俩快去沧州看看,阿初被人抢走了!”
“灰灰!什么?竟有这样的事?好!主人你快上来我们马上去沧州!”
嗯!一人一马走出大门一路狂奔,三个小时后到达了沧州府衙。
此时,府内正准备举行拜堂仪式,柳夏初上身捆绑着被披上了一件大红袍。
这件袍子是他爹专门给他订做的,大红袍套在身上根本看不出人是被梱着的。
穿戴整齐后两名士兵架起他往外就走,柳夏初嘴上的毛巾也被拿了下来。
他喘着粗气大喊大叫:“救命啊!杀人啦!”
“我不要成亲!快放开我!大当家的救命啊!啊啊啊啊……”
两位夫人见此情景皱了皱眉,这个样子怎么拜堂呀?
让人看到岂不成了全城的笑话,老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她沉思片刻命人把牛犊子找来。
自从柳夏初被软禁起来,牛犊子和二十几名侍卫都被派到府外巡逻去了。
柳逢春知道他们是儿子的死忠,怕他们使坏不让这些人进府。
牛犊子来到夫人近前抱了抱拳:“夫人您找我?”
周子甜看了他一眼:“嗯,听说你跟少爷的关系最好,夫人交给你一个任务。”
“你现在去劝劝少爷,如果他肯拜堂成亲夫人赏你白银一千两。”
“啊?真的?好好好!奴才这就去!”
周子甜挥了挥手,两个侍卫又将柳夏初抬回屋里关上房门。
柳夏初一看到牛犊子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牛犊子你他娘的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牛犊子委屈的说:“少爷,俺们被老爷轰到府外当巡逻兵去了,不让进府。”
柳夏初闻听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完了!看来这个堂非拜不可啦!”
牛犊子朝外看了看小声说:“少爷,我有个主意。”
柳夏初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说!什么主意?”
牛犊子立刻捂住他的嘴:“少爷您小点声。”
说完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少爷不如这样,你先假意跟常小姐拜堂。”
“等晚上洞房花烛时,老爷肯定会让人给你松绑。”
“到那时你趁夜深人静悄悄从后墙爬出来,我在外面接应帮您逃跑,你看咋样?”
柳夏初心中一喜:“好!就这么招!”
于是,两人又商量了一下逃跑的细节,牛犊子这才走了出来。
周子甜见牛犊子出来急忙问:“怎么样?”
牛犊子笑着说:“夫人,大功告成了!”
“经过奴才用三寸不烂之舌苦苦劝说,少爷终于同意拜堂啦!”
“真的?太好了!干的不错去帐房领赏吧!”
说完快步朝儿子房间走去,牛犊子乐的一蹦老高,飞快朝帐房跑去。
周子甜来到儿子房里,见他坐在椅子上发呆。
满脸心疼:“初初,你要是早点同意能受这个罪吗?”
柳夏初见娘来了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娘教训的是!”
“天下何处无芳草,我何必单恋真猛这一枝花呢?”
“儿子想好了,现在就去和常小姐拜堂,以后好好过日子!”
“真的?儿子你这么想就对了,吉时快到了咱们走吧!”
“好好好,娘,你能不能让人把我的绳子解开呀?儿子胳膊都麻了。”
周子甜摇了摇头:“不行,解开绳子你跑了怎么办?”
“娘,您也不看看外面有多少人,我跑的了吗?”
周子甜一想也是:“儿子!娘这就给你松绑,你可千万别跑啊!”
柳夏初拼命点头:“嗯嗯!娘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跑的!”
那好吧,她朝门外喊:“来人!”
话落,立刻从外面走进来两名家丁。
“给少爷松绑!”
是!家丁答应一声走上前给柳夏初解开了绑绳。
柳夏初立刻活动一下四肢,周子甜站起身:“走吧儿子!”
好,柳夏初顺从的跟在母亲身后朝堂屋走去。
此时真猛已经从追风身上跳下来了,她摸了摸追风的大脑袋:
“大宝贝儿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回来!”
说完,跟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走了进去。
此时吉时已到,柳夏初和常发凤站在堂屋门口,随着司仪的喊声像木偶一样做着动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真猛站在远处看着眼前一幕,只感觉百爪挠心,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自己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谈恋爱,此刻她深深感受到了失恋的痛苦。
她是有理智的,不是说离开柳夏初自己不能活。
只是自己不甘心,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前两天俩人还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的。
怎么瞬间他就成亲了呢?难道柳夏初早就有对象?
和自己在一起只不过是寻开心玩玩而已?
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道台府。
追风见主人脸色不好急忙劝道:“灰灰灰灰,主人,”
“人家现在已经欢天喜地的入了洞房,早就将您抛在脑后了。”
“您还在这儿傻啦吧唧的独自伤心,值不值得?”
真猛趴在追风脖子上抽泣着说:“大宝贝儿,”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啊!”
追风叹了口气:“回去吧主人,时间是治愈伤口的良药,上来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