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从后窗户爬跳到地面,柳夏初问真猛:“老疙瘩,我们是回家吗?”
真猛摇摇头:“小野的死尸还没处理掉呢,趁现在城门还没关,走,我们去郊外!”
好!两人迅速离开迎春院,朝城外走去。
现在的时间也就是晚上七点左右,离关城门还有一段时间。
来到郊外一片荒凉之地,真猛见方圆五百米内没有人。
立刻将空间里的所有人放了出来,此时,乔治被冷风一吹也慢慢苏醒过来。
他看着四周黑漆漆的环境立马吓出一身冷汗: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二人将脸凑到他面前狞笑着说:“乔治!怎么刚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啊!乔治一见是真猛和柳夏初,立马大惊失色:“你!你们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们千万不要乱来!我可是美利坚合众国驻大清领事的外甥!”
“你的行为要是让我舅舅知道了,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真猛拍了拍他的脸:“放心吧乔治,你舅舅是不会知道的!”
“你不是在找小野吗?请回头,他就在你身后。”
乔治闻听猛的回过头,见小野直挺挺躺在地上,脑袋滚在一边直勾勾看着他。
啊!乔治吓的打了个寒颤,噌的站了起来,立刻白花花的身子又裸露出来。
柳夏初一脚将他踹翻,又将被子往他身上一扔:“不许乱动!再瞎动弄死你!”
乔治吓得抓着被角一动不敢动:“好好!我不动!不动!”
真猛蹲下身:“说!这几次针对马戏团的一系列行为,是不是你指使青帮干的?”
乔治急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干的!是!是小野,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即然知道是小野干的,你也脱不了干系!那就一起上路吧!”
说完手起剑落,喀嚓一声乔治的人头被她砍了下来。
又从空间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油,浇在几人身上。
将一个火折子扔给柳夏初:“阿初!点火!”
好嘞!柳夏初接过火折子,迅速将几人点燃。
几分钟后,两人见尸体烧的差不多了,马上离开了现场。
两天后,天津卫的大街小巷到处贴满了寻找两个洋人的告示。
马西尔和日本驻天津领事伊集院彦吉,来到总督府对崇厚大发雷霆:
“总督大人!我国公民无故在天津失踪,你一定要给个说法!”
崇厚满脸赔笑:“两位领事大人,本督已经派人挨家挨户搜查了!”
“您别着急,只要人在天津卫一定会找到的!”
马西尔气呼呼的说:“据我推测,这件事肯定是马戏团和义和门干的!”
“你马上派人将曹福田,林黑儿!金真猛抓起来!“
崇厚皮笑肉不笑的说:“领事大人!大清律有规定,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本督身为国之重臣更不能知法犯法!你说是不是?”
你!马西尔气的浑身颤抖:“我马上给你们朝延提出强烈抗议!让他抓捕杀手!”
崇厚低头哈腰的伸出手:“领事大人请,您赶紧去,去晚了凶手可就跑啦!”
二人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崇厚看着他们的背影,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心里狠狠骂道:“操你妈的洋人!老子一看见你们就他妈来气!
真猛和义和团怎么没把你俩也杀死!当年老子在沙俄要不是被你们洋人胁迫!
我会签下那个让老子遗臭万年的狗屁条约吗!
现在又追到老子家门口来耍威风啦!操你姥姥的!
这回老子再让你们吓着了,老子就不姓完颜!
骂完,他立即叫过江师爷:“老江,你去通知金大当家的。”
“现在洋人怀疑是她和义和团的人杀了乔治跟小野。”
“让他们赶紧离开天津卫,以免发生不测。”
江师爷点点头:“好,我马上去,义和团那里怎么去说?”
崇厚想了想:“义和团势力大,洋人一时还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等看看事态发展再说,你先去通知金真猛。”
好!师爷答应一声怱怱离去。
真猛在院子里看着重新做好的围布和帐篷,满意的点点头。
“阿初,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了,我以为还要再等上两天呢。”
“是的大姐大,人家怕耽误我们演出,所以日夜赶工提前两天交货了。”
“其余的物品呢?”
“其余的明天全部做好,傍晚之前送过来。”
二人正说着,江师爷走了进来:“初初,金大当家的!”
两人一见是江师爷立马迎了上去:“江叔您来了,屋里请!”
进屋后杨柳给他倒了一杯茶:“大人请喝茶。”
好好!他朝真猛使了个眼色,真猛知道有重要的事情,急忙让母亲出去关好了房门。
江师爷抿了一口茶说:“金大当家的,今天美利坚和日本领事去给总督大人施压了。”
“他们说乔治小野的失踪,与您和义和团有关。”
“总督大人怕洋人报复你,为免遭不测让老夫通知你们马上离开天津卫。”
真猛和柳夏初互看一眼,心里很受感动。
立刻站起身双手抱拳:“多谢总督大人!多谢江叔!”
江师爷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客气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江叔,我们还有一些物品没做完,后天准时起程。”
“嗯,想好了下一站去哪里吗?”
“想好了,准备北上,进京城!”
“可以,京城乃天子脚下,治安相比天津要好上许多。”
“不过千万不能大意,到地方后一些黑道老大该拜码头的必须拜一拜。”
“是!谨遵教诲!”
江师爷点点头:“好了,信已送到老夫也该回去了!”
说完起身刚要走被真猛叫住了,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送了过去:
“江叔,在天津卫多亏有您关照,这点银子您买包茶叶喝吧。”
“哎哟喂,使不得使不得,老夫与柳府台乃同窗至友,帮这点小忙是应该的,应该的!”
柳夏初也赶紧说:“江叔您收下吧,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您就别推辞了!”
几轮推托后,江师爷无奈,只好接过了银票。
用余光扫了一眼票面,见上面写着两千两,立马揣进怀里乐呵呵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