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娄成在听到楚云的这番言论分析后,整个人忍不住鼓起了掌,
“精彩,精彩啊,真没想到这位朋友竟然分析的如此通透。
居然你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为何不猜一猜我们为什么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却不去向皇军举报,反而要和你们在这里浪费唇舌?”
面对娄成的这番询问,茅旦想了半天,没想到缘由,至于楚云略微思考了一番,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点,
“娄老板,我觉得你做汉奸也不是你的本意,你是商人,目的就是逐利,谁给你带来利益,你就跟谁。
我相信以你的财力,物力,还有人脉,你肯定很早就收到了风声,知道鬼子快不行的消息。
以你的布局,我猜你一定已经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可能已经暗中和复兴社取得了联系,甚至达成了合作关系。”
娄成听到楚云的这番话,愈发的欣赏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
“不错,你说的很对,基本已经让你说中了8成,其实我们娄家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就是秉持着多方博弈,当初辫子军是这样,后来的ge命党也是,我依附过螨虫,投靠过大头,甚至直奉大战,我还站了二马和张家的队伍。
就是因为我敏锐的嗅觉,以及我随机应变的选择方式,这才有我们娄家现在的辉煌成就。
所以,就算这次鬼子撤了,我也不怕,实不相瞒,我们早就和山城那边取得联系了。
至于你们今天的来意,我也明白,卖店是假,想要试探我们娄家的态度是真,但是说真心话,你们八路我真心看不上。
就你们这点家底,你们能斗得过谁,要兵员没兵员,要钱没钱,我娄成的投资眼光向来不会错的,目前华夏党才是我唯一的选择。”
听到娄成的这番回答,楚云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因为他作为一名穿越者,十分清楚那些大家族的尿性,基本都是多方投资,多方站队。
他们考虑的首要就是家族兴衰,至于匹夫有责在他们这就是笑话。
而茅旦对于娄成的这番话却并不赞同,甚至有点嗤之以鼻,
“娄老板,你这话我不认同,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不觉得我们八路是最弱的一方,我觉得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
娄成见茅旦如此坚持,也没有跟他争辩,而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了,茅站长,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今天咱们就当根本没见过,你们放心,我们娄家不是背信弃义的主,不会向宪兵队揭发你们的。”
茅旦听到娄成的这番话,便知道此次的任务彻底失败了。
因为娄成这个人的个性,他比谁都清楚,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为此,他决定回去后,向组织汇报这边的真实情况,到时候在看组织那边怎么说。
打定主意后,他立马直起了身,
“娄老板,行,你的为人我了解,那我们先行告辞了。”
说完,茅旦便准备带楚云一起离开了。
哪知楚云居然并不想走,
“茅老板,你先回去吧,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娄老板。”
茅旦听到楚云的这番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当他看到楚云投靠的眼神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好的,楚老板,那你问吧,我先走了。”
而作为东道主的娄成听到楚云还有问题要问自己,整个人感到十分诧异,
“我说楚老板,我娄某人的话应该说的很清楚了,你无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楚云自然明白娄成的意思,他故意留下来,就是想继续做一做娄成的思想工作,看看结合自己穿越者的知识能够说动他。
“娄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劝你,而是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希望你能不吝赐教。”
娄成见楚云似乎真不是打算说服自己,便同意了给他的请求,
“行吧,楚老板,有什么话,你就尽管问吧。”
得到娄成的同意后,楚云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便缓缓开口了,
”娄老板,是这样的,你为什么如此笃定鬼子败北后,一定是华夏党坐江山?”
娄成听到楚云的这个问题,差点没笑出声,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问出如此白痴的问题。
遂把之前的那套说辞说了一遍。
而楚云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反驳对方,而是自顾自的来了一句,
“娄老板,从明面上看,咱们八路确实不是华夏军的对手,但是你不要忘记我们可是还有几个潜在的助力。”
随后楚云小心翼翼的把头凑了过去,并在娄成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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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成在听到楚云透露的那些信息后,整个人面色大变,
“楚老板,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都是真的?”
楚云肯定的点了点头,
“娄老板,我可是句句属实,你觉得就刚才我说的那些事,咱们八路还是最弱的么?”
娄成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
一旁的娄振华十分好奇,也不知道这个姓楚的跟自己的父亲说了什么东西,竟然让他有如此反应,甚至还有让他改变主意的倾向。
一想到这,他立马开口询问起娄成,
“爸,这个楚老板到底跟您说什么,您怎么这副表情?”
娄成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楚云,
“楚老板,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我觉得你可能是在唬我,甚至在逼我做选择。”
面对娄成的这番质疑,楚云一脸镇定的摆了摆手,
“娄老板,大家都是成年人,您还是整个平北市商界的魁首,我可不敢吓唬您,更不敢教您做事。
我只是站在商人的角度就事论事罢了,双方的筹码和概率都差不多,你可千万不要一棵树上吊死,咱们可不是赌徒,要选择以小博大,咱们要的就是均衡。”
听到楚云的这番论调,娄成迟疑了,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了。